今夜雪_第3章 赵悬玉在李家人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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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赵悬玉在李家人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第2/2页)



    赵悬玉看了看他:“你在担心什么?”

    陈宝捏手指:“也许是奴多想了,但是太子殿下那天的眼——”

    赵悬玉打断他:“我看见了。”

    陈宝僵住了,继而颤抖着道:“可……殿下是他的亲弟弟。”

    “异母。他会真的觉得我是弟弟吗?”赵悬玉轻声反问。

    陈宝咬嘴唇,还想说什么,最后道:“可您到底是皇子。”

    赵悬玉盯着方才赵青令站过的地方:“他到底是太子。”

    陈宝怔怔的,有些想哭。

    赵青令匆匆返回东宫,东宫已有人在等他,一封信放在案头,暗卫道:“这是调查出来的五殿下在周朝的事情。”

    赵青令掂在指间,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暗卫识趣地退下了。

    赵青令把桌上的残酒喝了,才坐下拆起信来。

    赵悬玉在周朝时的事情他不是一无所知,总是知道些东西,从前不以为意,如今想起,就像阴影浮在心头,雾蒙蒙地下着雨。

    信写了三页纸,赵青令读到赵悬玉离开周朝的那天,曾在周朝天牢里盘桓,他才出天牢,里头关着的废太子李烽——赵悬玉名头最大的姘头——便饮下剧毒,身亡。

    然而他想起的依然是珠帘光影之中的赵悬玉。

    床榻上沉睡的赵悬玉。

    赵青令点燃了信的边角,扔进盆里,看它一点一点地烧成灰烬。

    中秋家宴,赵悬玉换上一身不打眼的衣服,然而还没进殿,便被赵青令注意到了。

    赵青令当时正与一堆朝臣说话,见赵悬玉正准备溜进去,含笑叫住他:“五弟!”

    赵悬玉只好停下脚步,转身行礼:“太子殿下。”

    有眼力的朝臣连忙行礼道:“这位就是回朝的五殿下吧!”

    “大人好。”赵悬玉认出这几人,但还装作不识的样子。

    赵青令倒很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一一介绍,为显亲昵,赵青令还将手搭在赵悬玉的肩上,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见赵悬玉没有反抗,遂不声不息地环住了他的腰,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襟依然传递到赵青令的手掌中。

    赵悬玉同朝臣一一问好,几缕头发落在赵青令的指间,他微微侧头便能挨到赵悬玉的鬓发,向下看便能看到赵悬玉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咕咚!

    他听见自己咽了口唾沫。

    赵悬玉在李家人的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消息里不是说,赵悬玉有一回被李烽拉去水上亭台交媾,宫人离得很远,都能听到俩人的呻吟和喘息。

    赵青令看着一派正经的赵悬玉,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得到的消息应当都是错的,完全看不出赵悬玉会做这样的事情,赵悬玉既然上周朝太子的床,在燕朝也会上别人的床么?

    他心猿意马,搭在赵悬玉腰上的手更紧了些。

    少顷听到罗春在里头拉长声音:“陛下驾到——”

    赵悬玉不露痕迹地从赵青令的怀里脱身,静静地道:“父皇来了。”

    赵青令笑笑,任他离去。

    各人纷纷落座在殿中,除在外带兵的三公主,赵均其余所有的子息都坐在丹陛下,大皇子不足月便早亡,太子赵青令排行第二,四皇子赵越泽性子阴沉不喜出门,也来了,然后便是排行第五的赵悬玉,六公主静静的不说话,七皇子赵保章甚喜赵青令,和他说话说个不停。

    没过多久,赵均终于出来了。

    “陛下万岁!”

    安贵妃陪着赵均缓缓落座,赵均扫了一眼丹陛,没怎么说话,少顷歌舞上来,觥筹交错间,终于没什么人注意到赵悬玉。

    赵悬玉小口小口地吃东西,松口气,没动桌子上的酒。

    他一直低着头,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遂抬头环顾,却见是金光闪闪的赵青令遥遥向他敬酒,只得提杯回礼,小小地啜了口。

    酒异常的烈,赵悬玉喝了一口,便弃了不愿再喝。

    赵青令心满意足地放下酒,忽地不经意地向龙椅上看去,只见赵均竟也像才把视线从赵悬玉身上收回来,又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赵青令的心脏猛地失重一瞬,但此时此刻,他忽然多看了赵均的容貌一眼。

    他看惯了赵均的模样,然而赵均抬眼看来的时候,赵青令却猛地从赵均的脸上瞧见了赵悬玉的影子。

    特别是唇角。

    笑起来的时候不像,反而冷淡抿着嘴唇的时候,尤其肖似。

    太像了……

    赵青令捏着酒杯,半晌没动。

    赵悬玉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无聊地挑盘子里的花生吃,又发现一行视线,这次是从另一边传来的。

    赵悬玉都不用仔细看,便能知道是唐珉,就坐在他父亲身边,便没有抬头。

    唐珉的父亲,定远将军唐恪同赵均年纪相仿,气宇轩昂,甚得赵均信任。

    唐恪注意到儿子的视线没得到回音,浑身上下环绕着生出落寞的氛围。

    “你已犯过三回错。”唐恪放下筷子,警告,“事不过三。”

    唐珉低头,不吭声。

    唐恪道:“赵悬玉在周朝。”

    “他没——”唐珉正要反驳,唐恪打断他:“丑事暂且不说,那是陛下的家务,得听陛下决裁。我从未听说有谁能把皇子娶回家的,你是臣子,你的官职甚至是虚衔,是陛下看在为父的脸面才封的,你心里要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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