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雪_第3章 赵悬玉在李家人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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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赵悬玉在李家人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第1/2页)

    赵青令回东宫后,仍然觉得内心十分浮躁。

    他在东宫里来回走动,回忆着珠帘下的那一幕,赵悬玉的相貌就像他的名字,玉一样的质地,摇晃的珠帘在赵悬玉的脸颊上投下泪一串阴影,就像……泪珠一样。

    “来人!”赵青令喝道。

    东宫护卫匆忙地从殿外奔进来。

    他看到独自立在空旷殿宇中的赵青令忽然顿住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下去吧。”

    护卫摸不着头脑,但不敢多问。

    又过两日,赵青令依然觉得血管里有股热血在不停地、来回地流,激得他文书也看不进,射箭也心不在焉,赵保章对着一片狼藉的靶子左看右看,惊异道:“二哥今天是眼瞎了吗?”

    赵青令闻言,气不打一出来,当机立断地抬腿就踢。

    赵保章笑嘻嘻地捂着屁股躲:“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罢!”

    赵青令冷哼一声,把弓抛给随侍的人,拍拍手上的灰,取过一盏茶,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继而把茶杯掂在手里摩挲,状若无意地说:“你见过赵悬玉吗?”

    “赵悬玉?谁?”

    “老五。”

    赵保章一愣,记忆浮起:“在宫门外见过一面。应该就是他才回来的那天。”

    “你觉得他怎么样?”

    赵保章扁扁嘴:“嘁!小白脸!”

    说其他的也就罢了,偏要说“小白脸”,赵青令鄙夷地看他七弟白花花的小脸和没消下去的婴儿肥,赵保章对他的视线非常敏感,见状立刻捂脸:“你看什么!看什么!”

    赵青令:“看小白脸啊。”

    赵保章哀求:“不要说了!”

    从射箭场回来,赵青令突发奇想地想去看看赵悬玉,遂从库房里随便挑了些东西出来。

    赵悬玉住的宫室十分遥远,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往,往里一看,只见院子里一个小太监在低着头拔砖缝里长出来的杂草,赵青令觉得很眼熟,旋即认出,这是那日跟在赵悬玉身后的太监。

    护卫上前道:“太子殿下驾到!”

    陈宝乍一听差点儿吓得摔个狗啃泥,他忙里慌张地迎上来:“太子、太子殿下!”

    一双靴子停在陈宝跟前:“你叫什么?”

    “奴叫陈宝。”陈宝答。

    “老五身边伺候的就你一个人?”

    “是。”陈宝伏在地上,心内焦急,惦记着还没来得及给赵悬玉报信,。

    “你们就住在这里,身边伺候的只有你一个人么?”赵青令抬步往里走,“本宫这边刚得了些好东西,预备送给他。多年未见,兄弟之情也无从叙说,五弟在哪儿?”

    陈宝忙道:“殿下、殿下午睡还未起,太子殿下不如去正殿稍候,奴去通传。”

    然而出乎意料,赵青令在原地一怔,眼眸向下一沉,继而道:“无妨,本宫去叫一声便是。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顾忌。”

    说罢,赵青令便提起兴致,吩咐陈宝领路。

    看赵青令身后乌泱泱一大堆人,陈宝只好从命。

    赵青令在紧闭的门口稍稍一顿,接着推开。

    屋内十分朴素,一个摆件也无,均是些陈年的用具,以及一扇绣花屏风,影影绰绰的,照见床上人的身影。

    赵青令不知为何呼吸一滞,他挥了挥手,抬步轻轻迈过门槛。

    陈宝刚要跟进去,就被一个东宫护卫拦住。

    “太子殿下与五殿下叙兄弟之情,你进去干什么?”护卫冷酷地说,臂膀有力,陈宝完全没可能闯进,他眼睛瞪得溜圆,不敢说话,又不愿意轻易地退开。

    因在周朝的许多事,陈宝现下看什么人——特别是男子——都不顺眼,天知道他家可怜柔弱的赵悬玉殿下怎么才会安全。

    在安贵妃那儿太子的一眼已叫他非常警惕。

    这样的眼神他在周朝李家男人脸上看过不知道多少次,值得警醒。

    希望太子殿下还记得人伦纲常,记得他们还是亲兄弟。

    赵青令进门后就反手合上门,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近床榻,只见他的弟弟赵悬玉正抱着枕头脸朝里地酣睡,乌发四散,身着浅色里衣,露出白净的脸颊,睫毛轻轻颤抖,衣衫露出一点锁骨,露出手腕和脚腕,整个人都陷在深灰色的被褥之中,像雨后的白瓷一般细腻干净。

    赵悬玉依然睡得很沉,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到来。

    赵青令在床边静静地站着,低头看,少顷终于忍不住,伸手探下去,他手掌的阴影落在赵悬玉的脸颊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两炷香后,陈宝终于等不及,眼巴巴地问护卫:“太子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护卫冷漠不答,反而牢牢地挟住了欲冲向里头的陈宝,陈宝越发紧张,挣扎了半天,终于,紧闭的大门重新打开,赵青令走出来。

    陈宝连忙打量他的衣裳,见十分整洁,倏地松口气,但又想起某种可能性,立刻觉得自己送气太早。

    “五弟既然还睡着,那么本宫下次再来。”赵青令微笑着说。

    他留下半院子的赏赐,转身走了。

    赵青令才离开,陈宝就冲进去,颠颠地扑到赵悬玉床边,他惊讶地发现赵悬玉醒着,坐在塌上:“殿下醒了?”

    “他一进来,我就醒了。”赵悬玉拢着被褥坐着,长发散在身侧,遮住了半个肩膀。

    陈宝左看右看,确认他无恙,才郑重地把心安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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