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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亲爱的父皇和朕那个菜不自知的便宜皇弟,从来不叫人省心  (第1/2页)
    夜色笼罩中的晏京恰如其名安和宁静,大多数人早已进入了梦乡,可对于一小部分大人物来说,今夜仍是个不眠之夜。    温室殿内龙钟重复着单调声响,已至丑时,姜珩却仍坐在桌前盯着那块传讯灵玉,就在一个时辰前,通闻使传回了南境都护府的急报,刻影壁上映现的画面让他的心情坠到了谷底。    本以为南境天灾已赈、民情已定,却在今夜又起哗变。    而那些被都护府生擒的暴民,形态妖诡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一种不知名的魔物占据了他们的躯壳,rou色足触从五官七窍探出,状似蠕虫扭曲。    旁人也许不甚了解这种令人作呕的妖诡之物,但姜珩……却熟悉的很。    他攥紧了手中玉璧,良久阖目不语,久到杯盏中的茶烟逐渐凉去,散了氤氲的热气,胸腔中那口郁气才一并吐尽。    这是他们姜氏一族的罪孽,是他父皇的罪孽。    他一直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一切来的如此之快。    “不过短短五年,难道……就已经镇不住了?”    这一设想刚在姜珩的脑海中成形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师尊设下的镇印必不可能松动,南境地脉里埋着的也仅一截残肢而已,没道理能引发如此规模的恶变,除非是在封印之前,就已经有人对那魔物动了手脚。    所谓的天灾大多都是居心叵测的人祸。    姜珩将手中的玉璧按上了桌面,望着黑暗中的人形阴影沉声道:“朕要知道康王近来行踪,事无巨细!”    与此同时的泰宁坊,康王府中。    一重重碧纱走廊暖气蒸腾,四五个描金秀装的侍女手持香扇,徐徐煽动地槽内的香炭,供养其内的奇花异植在这寒冬腊月天里秾艳争芳。    廊内尽头是一座极尽精巧的暖室花房,金玉为地,兰花绕粱,即便是如陈次升这般博学雅士,此间花草他亦识不得几个,足见其珍贵。    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赏花的好时机:“殿下。”    几声清脆的喀嚓声后,这座金屋的主人才应了一声。    康王姜琛一袭紫袍丰神俊逸,百花簇拥间他手握金剪,一副心神完全被花草牵系,直到陈次升将今夜内阁急议概要完毕。才恍然偏头看向了他:“他准备派聂振平乱?”    “是,昔年南征便是平城侯领军,韶都一应军防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看着姜琛忽然明亮起来的双眼,陈次升略微停顿片刻,还是开了口:“殿下若是想趁平城侯离京前将那个猜测告诉他,恐怕自己也要冒极大的风险。”    “哦?”被点破心思,姜琛的神色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因为殿下手头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有的仅仅是一些猜测和分析。当然,平城侯本就对先帝崩逝耿耿于怀,仅凭这些……或许可以说动他起疑。”陈次升又看了康王一眼,轻声说道:“但他非是一个莽夫,或许愤怒稍平……也会对您起疑。”    “疑我何事?”    “他会疑您刻意离间君臣关系,拿他们聂氏当夺权刀使。”    姜琛苦涩一笑,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起疑,不再回护于我,你说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陈次升沉默了。    “陈兄,你知道这世间最艰难的事是什么吗?”    陈次升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最艰难的不是抉择,而是根本没得选。”    康王挟着寒意声音明明语调冷静,听在陈次升的耳朵里却觉得无比疯狂,他低下了头,想要低声再劝,却被姜琛打断:“好了,更深露重,陈兄回府去吧。”    陈次升看向康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翕动的唇最终还是没有再作言语。    当他走出温室后,姜琛沉默地看着移门方向,陷入了回忆。    月前他刚过完自己三十三岁寿辰,于这片玄境大陆来说他的年纪充满了朝气,只能算是刚刚开始,却已经历了数度惊变。    晏京百姓都知道,泰宁坊是离宫城最近的城区,朝坤街则是通往宫城的必经大道。    而立于其中心位置,极土木之盛的康王府,曾是定国公府。    这座奢妙绝伦的府邸,见证过谢氏百世之辉煌,孕育出一代又一代人中翘楚,他们仙资过人,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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