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Nicotine addiction_C 6 C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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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6 C 7 (第1/3页)

    Nieaddi

    Whenyoustareintotheabysstheabyssstaresbackatyou.

    ——F.N

    C.1:来自天堂的六点半钟声

    C.2—C.5:未及盛放的白色风信子

    C.6—C.7:午夜莅临的阿帕忒赠礼

    C.6

    ——DoyoubelieveinGod?

    赤井秀一还是FBI探员时与詹姆斯?布莱克有次印象深刻的交谈。

    那是个秋日,金黄色的梧桐树叶打旋坠地,他们坐在纽约街头的一张长板凳,手捧灌装黑咖啡,看着马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阳光很暖和,宁静的图景引诱着人打个盹,来个忙里偷闲,和那些混乱街区截然不同,在那里,枪林弹雨是家常便饭。

    世界会在你以为它是什么模样的时候陡然倒转。

    “很多人告诉我,他们之所以选择这行,是为了拯救他所能拯救的。”詹姆斯随意地引出一个话题。

    他没有接话,慢慢喝了口黑咖啡。后来过滤这段回忆,这段对话未尝没有善意的嘲笑——到底还太年轻,手上的枪茧尚薄,用枪一久还略有不适。

    平心而论,这只是“长大要做宇航员”之流的升级版,像这领域里的新人才会说的。

    “但事实是,很多时候第一要考虑的因素不是‘拯救’,而是正确地放弃。通常情况下,我们救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不。他面不改色拉下衣袖遮住手臂上的痕迹,习惯就好了。

    归纳起来并不复杂,有利的取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道德伦理往往被排在次要位置。潜入那个组织以后他发现这样的事实:与其说Rye是打入组织核心的伪装者,不如说是赤井秀一另一层面上的本色出演。共同点是:他们乐此不疲地计算盘子里的筹码,冷眼评估可能是合作伙伴也可能是竞争对手的价值。不同点在于,道德至少还是他们处事准则之一,而黑暗禁区统统不适用。他们只讲枪支与弹药,毒品与交易。

    也归因于他的天性。

    因而赤井在离开前做了妥当的安排。

    不知道能否看到明天的人无法承诺爱情。

    ——

    赤井秀一有幸和琴酒做过搭档。

    好的搭档很难找,就像男人在千万支配枪中找到自己专属的唯一。默契是个玄奥的词,他会在他换弹夹的间隙击穿敌对方的脑袋,他则会心照不宣地无视喷着香水的卡片不去越界,偶尔在射击室遇到疏离地点头,或者在尼古丁与烟雾中消磨时光。

    直到他的每件衣服都熏满了JILOISES的烟味。

    洗不干净。

    没有剑拔弩张与针锋相对,不过——他叼着JILOISES烟,抽到一半以脚尖把幽暗的红光碾灭,他们还是能在图穷匕见后拥有默契,比如,他亲爱的宿敌一定也在遗憾,当初他们在枪战中吃了子弹后,竟然是留机会给对方喘息而不是趁机拿刀子捅穿彼此的肺叶。

    FBI决意围猎这匹独来独往的狼的前几天,琴酒在码头遭到伏击,这也是他为什么把日期敲定在那一天的原因之一。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雨刷不停刮着车窗,如注的水流还是在上面形成好几道小型瀑布。

    他解决埋伏的狙击手,按时抵达仓库,金发男人在包围圈中站得笔直,依旧倨傲冷酷,黑色风衣遮掉血迹,但盖不住浓稠的铁锈味。

    如同一座快融化殆尽的雪山,消亡前一瞬仍然直刺天际,又像是被银色子弹命中的吸血鬼,他转念反驳了这些形容——狡猾与诡诈,坚韧与从容,隐忍与强硬,没有确切的喻体。

    琴酒面临的是一对十五的困局,赤井秀一的到来成为了转机。就在那些人注意力游离的一秒,琴酒一脚揣趴了在离他最近的人,夺过枪抬手就扣动扳机。反应过来的枪手也开了火,他闪避较往日迟缓,子弹贴着颊骨旋飞而过。紧接着他扯过一个人挡掉本应穿透右腹的一枪,右手毫不留情地拎起那具rou体向外砸,他前一刻借助他人躯体的遮掩甩飞的小刀扎进了人的喉部,脱力的左手有些微颤抖。

    最新研发的计算机也不能比他算得更精准了。

    ……

    赤井秀一带着精疲力倦的狼回到自己暂居的公寓。

    他半拖半抱送人上楼,粗暴地踹开门——货真价实的噪声——金属圆管压迫性地抵住了他的肋骨。

    “我的公寓。组织最近的医疗点也要一小时车程,自作主张带你过来了。”他没有立刻开灯,黑暗对他们来说不成障碍,甚至是变相的保护,“你还有几颗子弹?”

    “两颗。”受伤的狼照旧是简洁的命令式口吻,“给我药箱,我会处理。”

    赤井暗自记下这一点,从床头柜拿取所需要的物品轻放在沙发扶手上,想了想又理了一整套干衣服,进浴室前他背对琴酒按下电灯的开关。

    简单的热水澡总共不超过五分钟。浴室外充盈着刺鼻的酒精味,他的同伴过几天就不是了在清理创口,托盘里整齐地垒着废弃的止血棉和取出的两颗子弹,麻醉剂没动过的痕迹。琴酒没披衣服,剪碎的风衣被他塞进了垃圾桶,金发上的血块被雨水冲刷殆尽,凌凌乱乱地黏在胸口,很狼狈。

    然后琴酒开始吞云吐雾。

    这男人离不了烟。

    用力过度的手上凸起的青筋很显目,抽烟时却没半点颤抖。

    他望着窗外下不停的暴雨,烟圈和水雾让他不那么真切冷厉,不自觉舒展开的躯体伤痕累累,淡金的发,惨白如纸的肤色,如同黑白默片。

    仙人掌被赤井搬进了屋里,长势喜人,倔强地不肯开花。记得它刚在这寓所安家时他还没去拉斯维加斯,凭借记忆中的烟味做着无其他根据的关于琴酒的侧写,一年后这蛊毒般的烟草味突兀地侵占了他的领地。而此处与他在一年中整理的囊括组织成员资料、交易的细则的档案仅一墙之隔——和玩火没多少差别。

    入侵私人领域的尴尬在沉默中盘桓。

    他靠着墙看着琴酒够到烟盒打算拿第二支烟,鬼使神差地开口:“两颗子弹,一颗是为我准备的,还有一颗呢?”

    如果有人问他什么是最不可能从琴酒手里取得的,赤井秀一会不假思索地说,“trust”。无论是生来的缺陷,还是后天阅历钝化了他的感官,那个男人把他的信任全部转化为了对黑暗的信仰,想攥住他的信任就像是抢夺给神的献祭品那样滑稽。

    琴酒取烟的手顿住,过了会才把烟卷整个推回盒子里。他答非所问:“我不对有用的人开枪,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本职工作是咬出窝藏组织中的鼹鼠,两颗子弹,一颗留给身边防不胜防的叛徒,还有一颗给他自己,杀人者的生活重复杀与被杀的死循环,他的命只会牢牢握在手心里。

    “——Gin。”

    “……你来之前,我只留一颗。”金发男人残忍地笑了,“Rye,如果是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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