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何所凭_序章第一章 落霞作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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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第一章 落霞作引 (第1/2页)

    序章

    曼妙的身姿在台上舞动,翩若蛟龙游青天,盈似翾风回飞雪。那一顿履便有银铃清响;这一低鬟便有珠缨流转。莲步轻盈生香风,身段袅袅纤复秾,还含一双春水眸摄人魂,台下诸客无不看痴,只道是姿态不凡如有神,世间实是难能见。

    莫不是仙姬下凡了?

    刚思及是否真是仙姬下凡,舞者一振臂,水袖甩到了前方主人胸前,一切思绪戛然而止。

    未等鲜血喷溅便收拢袖子,连一滴血都来不及沾上;再撑起伴舞用的油纸伞,纤长玉指按下暗扣把伞一转,伞骨掷出暗器将四面八方围攻的人一一击倒。

    踩住不知谁的肩膀借力一跃而上,直把屋顶撞破。

    突而一把利刃从腰侧袭来,他不及闪避被划了一道口,却不敢多做停留,趁着月黑风高仓惶而逃。

    叫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划破天际,惊飞了屋顶上的寒鸦,几片翎羽在月夜下飘荡。

    有者躲在远处观望,与旁人窃窃私语,道是:“此人作恶良多,终于遭致报应。”

    也不知是哪个仇家买凶杀人,也不知这凶手是哪路英雄,竟有此胆。

    贵人遇刺,侍卫定没法旁观,几个人齐齐追了上去,可不曾想,他们竟追丢了一个受伤的人,连他一片一角都够不着。

    第一章落霞作引

    天平十二年,恰逢正月新春佳节,大地回暖,草木逢生,四处一片欢腾的新气象。

    崇王大捷而归,正待论功赏赐就听圣上言想给他再纳一房冲喜。

    原因无它,崇王纳妾数载仍未出一个子嗣,世人都传他身患顽疾,干不得那事,他也不管不顾任旁人说道。

    再者,钦天监道是崇王正逢驿马星动临桃花,正是办喜事的好时机。

    “这件事皇后已聘冰人cao办,你只管等待结果。”弘桓帝声音沉着,语态坚定毫无商议余地。

    “劳烦父皇和母后了。”崇王拱手道。

    “另外,再让太医瞧一瞧你的身子。”药方千百种,却无一可根治,弘桓帝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婚配讲究门当户对,可他身子问题街知巷闻,没有哪个王侯显贵愿意将闺女配给他,未能替皇亲留下一子半嗣的,既耀不了祖且荣不了家。

    娶民女更万万行不得。

    宗正为此一筹莫展,事成诞下子嗣,圣上大喜指不定还能打个赏,若是不成也无可奈何。

    皇后遂命人将所有待字闺中的王公大臣之女名单呈上来,由崇王自己挑了再做打算。

    崇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画像,只觉得没一个当得真,这些画师多好的功力都无法把她们的姿容细致地描绘出来,纵是绘得了人也少了几分韵。

    更遑论个别扮了丑让画师去绘的。

    既然无法从画里挑,便只能从家世中寻。

    文成侯之女出生于书香门第,其兄刚得了进士,名声在一众文人雅客中尤为出彩,不见其人也闻其名,以一首《慕河山》里一句“一仞山别一脉情”闻名,故有雅号“祁仞山”。

    这般受人敬仰,家教应当很好,崇王略一思忖便定了决心。

    文成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档子事会落到了自家上。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直到年当笄岁仍不舍得让她外出,除却府里,至今无一人曾见她芳容。

    怕她被谁哄骗了,也怕她出嫁离府。

    “父亲……”祁芷斓轻声叫唤满面忧虑的文成侯,文成侯便断了思绪转向他。

    “怎么?”

    “……”唇瓣张了复又合,终是痛下决定说:“我来替meimei出嫁吧。”嫁予男人为妻,意味着断送前程。

    参不得殿试,入不得朝堂。

    “正好有任务在身。”见文成侯张嘴不可置信的模样,祁芷斓淡然地补了一句。

    一如往常,埋藏所有情绪,饶是和他相处多年培育他长大的文成侯也看不透。

    便是他音容坚决不移,文成侯仍有迟疑:“万一被识破……”

    “父亲放心,我自当打二十分精神。”不是不能人道么?这危险性便少了一分。“若是识破,也绝不会连累家里。”

    “价格呢?”

    “五百两。”酬劳仅为左右他决定的因素之一,主要为寻一把名器。

    俗说古有十大神器,或凡子铸于;或瑶宫遗落,势拔九域。得所有者,即能凌驾三界之上。

    “落霞”乃其一,凤骨为架,鸾翎为身,绘春华于上,栩栩然真也。

    祁芷斓不知它从何而来,只知其身轻如鸿羽,骨架可藏千针,比之现在所用的伞便利许多。

    崇王身在帝王家,有钱有势人脉广,若能与他亲近,便不是为寻那物,也为省日后执行任务时所遇的麻烦事。

    “委屈你了。”虽不曾苛待他,却远不如嫡子那般疼爱,没想到愿意牺牲自我为他解忧的竟是他。

    不能留子嗣便不能扶正,偏还不入正门,这般委屈,有谁愿意下嫁?

    贵为王爷,即便纳妾也不会过于简陋,好歹布了喜庆装饰和备了华贵喜轿。

    只是礼仪一切从简,没有正妃便省去了敬酒的仪式,更不需要参拜天地。

    祁芷斓规矩地坐在床上,垂首不语。

    若是王爷来了,是否只喝合卺酒便入睡?抑或会聊个一时半会?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依着床柱睡了过去,后来是被人唤醒的。

    门扉打开时悄无声息,一双脚也轻抬轻落,因此惊不醒累得熟睡的人。

    不知道这王爷脾性如何,怕被责骂的祁芷斓赶紧坐直身体,理好盖头。

    片刻后,喜秤映入眼帘,视野逐渐通明,祁芷斓的视线下意识地随着喜秤。

    芳泽不深匀,自有倾人姿。若问何所拟,皎皎如月照。

    对于祁仞山的好颜色早有耳闻,却原来其妹也丝毫不差,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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