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旺】从良_第三章 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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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转 (第3/4页)

火车要走三天三夜,他们途经草原、湿地和荒漠,牦牛越过清澈的河,远处的雪山有金色的日出。诸葛渊买了四张卧铺票,整个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里李火旺又习惯性来爬他的床,诸葛渊拿他没办法,只能捧住他的脸细细地吻。

    最圣洁的玛旁雍措湖边,黄土与白云之间,经幡飘扬。李火旺问他,你觉得我脏吗?

    诸葛渊说,能走到这里,说明你已经得到了认可。

    李火旺笑,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菩萨。

    晚上他们回到营地,向导劳累一天,早早在车里睡下。篝火静静燃烧,帐篷里,李火旺忽然亲了诸葛渊一口。是要做的意思。诸葛渊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为了避免失温,只褪了他一半裤子,露出浑圆的臀。一个多月下来,日日坚持涂药,疤痕也消了许多,只余一些粉色的印子,此刻显得格外暧昧。

    诸葛渊将李火旺按在自己腿上,用两根手指jianian他。甫一进去,李火旺就扭着腰往上迎合。诸葛渊打了下他的屁股,让他冷静,手指寸寸深入,顶住凸起的一点反复碾磨。xuerou很快谄媚地将手指层层缠紧,发着颤不住流水。一个多月没上钟,吃东西的本领还没忘光。或许已经深入李火旺的骨髓也说不定,诸葛渊一边抽插,一边冷静地想。

    李火旺觉得自己像个被打屁股的孩子,羞耻中又生出无限快感,以天地为媒见证他的欲。没过一会他就无声地高潮了,咬着手背泪流满面地翻白眼,诸葛渊使了点劲才把李火旺的右手从他嘴里救出来。清理干净之后两个人睡在各自的睡袋里,互相说了晚安。

    旅途过后,两人又回归各自的工作。离家的时候,李火旺顶着一夜的疲惫回来。回家的时候,刚好是李火旺出门的点。他们的轨迹完全错开,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却互不相见。

    他们需要交流。李火旺的休息日,诸葛渊选择开车去近郊农家乐,划船摘莲蓬,上山捡柴火,岁岁乐疯了,追着院里的大白鹅跑了三圈。晚上捧着碗吃灶台煮的大锅饭,夹几筷山林里新鲜的野笋炒腊rou,听老板唠嗑自己年轻时候的情史。诸葛渊悄悄地看李火旺,李火旺听得认真,似乎真的想从半真半假的酒后吹牛里学会什么。

    诸葛渊并不希望李火旺学会什么,他的要求非常低,他只想教会李火旺什么是正常的生活。

    李火旺的欲望总是来得突然,他很擅长猛地将自己的身体调动到适合被插入的状态。越野车停在路边,车窗贴着防窥玻璃。狭小的空间里,副驾驶被放倒,诸葛渊躺在上面,看着李火旺扶着性器缓缓坐下,背部绷得笔直。

    插到底的时候李火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开始动作。诸葛渊扶着他的腰,生怕他一头栽倒。车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人亲密结合的水声和噗嗤声。他没经历过李火旺的从前,也没同别人做过,并不知晓zuoai的时候李火旺喜不喜欢出声。

    zuoai都是这样寂静,仿佛一场献祭么?

    他们逛夜市,吃各种诸葛渊从前根本不会买的炸串臭豆腐,两个人被辣得站在路边哈气吐舌。他们在草木繁盛的河边散步,岁岁叼着狗绳在前面走,小蚊虫在两人头顶盘旋,轻微地嗡嗡着,一弯月牙漫天星。走累了就坐下,用体温把冰凉的石阶焐热。

    李火旺说,你的衣服很贵,用我的垫着吧。说罢把外套脱下来递给诸葛渊,露出因为值夜班变得更白的手臂。

    诸葛渊哑然。他不好意思说的是,李火旺身上的衣服比他的更贵。于是他说,不用了,夜里冷。

    李火旺朝他靠过来,张开双臂,那你抱我。说这话的时候他仍有点执拗。

    诸葛渊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说:不如穿这个暖和。他是真心这么觉得。

    李火旺说,你真是不解风情。不过呢,我也不会这个。

    诸葛渊说,我们可以一起学。

    李火旺就轻轻地笑,学这些干嘛。

    诸葛渊隐约觉得他的笑又假了起来。没关系,总要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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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再过一个月,让李火旺换份工作吧?

    大晴天。艳阳天。明亮的光剪破了连日的阴霾,洒下一片片暖。适合闲聊,闲逛,在公园长椅上懒洋洋地牵手。

    中国古代文学史课,老师讲《聊斋志异》,点诸葛渊起来回答问题。

    “聊斋志异中多以女鬼为主题,原因为何?”

    “……诸葛渊!诸葛渊!”旁边的同学焦急地低声催促,“李教授问你话呢!”

    等诸葛渊缓过神来,教授已经走到他面前,拿书敲了三下他的头,意味深长地说:“做学问,要专心。”

    “对不起,教授。”诸葛渊满怀歉意。

    教授皱了皱眉。诸葛渊他认得,上课向来是专心的,今天不知怎么,听得心不在焉,下课之后,课本仍摊在桌上,人却已经急匆匆离开了。人来人往,不知是谁将这本书碰到地上,书生和女鬼的故事顿时印上一个黑脚印,仿佛污点一般。

    上课前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清老板”。

    “诸葛渊,”男人顿了顿,“嗯,无意破坏您二位的感情。”说到这男人笑了,过了一会才接着说:“但有一封邮件,还请你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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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渊点开了这封邮件。

    李火旺。各种各样的李火旺。同一个表情的李火旺。要不是看到这些照片,诸葛渊都不知道原来zuoai还有那么多姿势。这样想来,李火旺在他这从性事上得到的趣味可谓是乏善可陈。

    诸葛渊没再滑动鼠标,淡淡地说:“不劳您费心,我都知道。”

    “哦?你看看最后几张再说也不迟。”

    邮件很长,拉到最后,照片的场景从灯红酒绿逐渐变得温馨,逐渐熟悉。

    杯里的热牛奶被倒在浑圆的、有粉色疤痕的臀上,又混进股间流出的浊液里,仿佛在让无法闭合的xiaoxue喝下。

    粉色的毛绒章鱼坐在地上的床垫上,默默注视着床板上激战的二人。它没有表情。

    便利店的货架上摆着口香糖和香烟,一只诸葛渊熟悉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避孕套,交给镜头后的男人。

    诸葛渊的手在颤抖。

    “啊对了,最后一张是不是认不出来呀?那天他说要出去骑车,其实是来我家被干了一整天哦,电话也是我挂的,见你的时候他屁股里还含着我的东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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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诸葛渊哑着嗓子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养的狗背着你在外面偷情,还是你这个主子管教得不够好。”

    “我的狗可不敢背着我多吃一口。”

    诸葛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许是走,也许是飘。推开门,李火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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