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_第四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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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第3/4页)

有些神经质的钟起行在钟起承面前才会表现得沉静正常,但他表现出的沉静,从不正常。

    “出狱后一周内忌讳行房事,你们在一起时还没过忌讳的时限吧——不过没关系。”钟起行将小景从沙发里扯着头发拖了起来,略带倾垂的眼尾,不做表情时带着些微笑意,“你用哪儿碰了我哥,用这只手?”伴随着指骨被攥得“咯哒”作响的声音,阴毒的男人轻声的说:“还是这张嘴,这条舌头?”

    被拖起的人,颤栗的两股间被填入后捣碎的果rou,顺着腿根黏腻地向下淌。

    “刚刚插进去了是不是?”钟起行从袖中甩出一把弹簧刀,“碰过我哥哥的地方,都给我留在这里。”

    画面斗转,早年间的钟起承就是这样平声质问别人是不是用手打了他的弟弟,拿钳子留下了对方的指头。

    虽然此时不作伪温良的钟起行令他陌生,但他清楚对方是认真的。

    “行儿,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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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起承上前制止,不长眼的刀子争夺间在赤裸的被挟持者的身上雕花一样,割出或深或浅的血口。

    声称自己恋痛的小景,在濒死的恐惧与锐痛中,仿佛脱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口,却连呼吸都迫促得灌不到肺里。携着寒芒的刀锋紧贴着脖颈掠过时,好似凭空割断了他的声带,连呼救的声音都一齐割断了。

    “钟起行,你发什么疯。”怒不可遏的钟起承用手肘撞向持刀人的肩臂,震掉了钟起行手中的凶器,回手向对方的脸上狠厉地甩了一巴掌。

    钟起行抿了抿嘴角的血,没有起伏的语气里,多了委屈,“你为了他打我。”

    响亮的掌掴声与暂停的行凶,总算令精神几近崩溃的小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承爷救命……”

    钟起承推开向他怀里扑的青年,眼中的戾气比钟起行有过之无不及,“今天的事,你敢对外说一个字,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景在钟起承的驱逐下惶惶逃离了。

    钟起行从地上拾起他的刀,用手抹净上面的血迹,重新放回袖子里。

    钟起承已经忘了,这把刀曾是他在弟弟被绑架后,送给钟起行防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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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儿,别生哥哥的气,我是担心你手重了,出事难收场,劳教地不好待。”

    钟起行牵起带伤的嘴角,似笑非笑,“出事我也能摆平。”

    翅膀硬了。

    钟起承叹声,没脾气了,坐回到沙发上,撞人时手肘用力过猛,整条胳膊都有些僵麻,向杯中倒酒时,倒进去的没有撒出来的多,于是不讲究地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有些忌讳只是为讨个吉顺,不代表不遵守就不顺遂,没必要上纲上线。”

    “当然不只是因为犯忌讳。”钟起行的心情像是调整了过来,正经地询问道:“哥不是喜欢女人吗?”

    钟起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弟弟讨论自己是怎么变成双性恋的,皱眉道,“监狱里又没女人。”

    狱中的床伴都是从矬子里拔高的,可食性不高,那细皮嫩rou的“小浪蹄子”太会勾引人,左右是个泄欲用具,取向不定的钟起承也就没太局限性别。

    “这样啊。”钟起行将松散下来的头发,重新半束在脑后,行凶未遂的人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对着喝闷酒的钟起承叮嘱道:“哥哥还是不要喝太多酒了,不利于药效。”

    有些微醺的钟起承莫名道:“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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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酒的药。”

    钟起承摆摆手,今夜打算跟手里这瓶洋酒过了,“你哥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钟起行兀自离去,片刻后端回一碗醒酒汤,“那喝些汤吧,我亲手做的,免得睡醒后胃不舒服。”

    钟起承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心里恼自己手狠,在近前人掌印未消的侧脸上轻轻摸了摸。

    “哥。”钟起行静默的看着对方,垂下眼,歉意道:“今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钟起承将喝空的汤碗放在桌几上,搭着钟起行的肩,将人拉到怀里抱住,“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人打你,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你在我心中分量更重。”

    “我也是,哥,我只有你了。”

    怀中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他单手托抱起来的幼弟,回拥着他的力度让他有些喘不上气,钟起承觉得自己还没喝到醉的程度,脑袋却有些眩晕起来,想要推开揽着他的人,手上却莫名虚软到用不上力气。

    “哥哥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了。”

    钟起承为图清醒,晃了下脑袋,眼前的一切却晃荡得更加光怪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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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的人还在催眠一样的说着,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吐息潮湿的话音在他耳畔低笑着说:“哥哥可和我说好了,今晚的事不会怪我。”

    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钟起承脊背悚然,甚至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然而下一秒,昏聩的意识与身体还是在休眠中切断了联络。

    再度睁开眼时,钟起承第一眼看到的是单手撑着下巴,守在床边的钟起行。

    睁眼的那一瞬便目光相接,像是在他睡倒期间,对方始终凝望着他。

    钟起行面带关切,将他从床上扶正了些。

    如果不是他的四肢仿佛关节脱臼般不受控制,钟起承会从弟弟的表现中,认为自己只是酒量退步加做了一场乱梦——他捧在手心里照养大的弟弟,怎么会加害他呢?

    “给你用了一点迷药。”那碗他亲手做的汤里,有他亲手下的迷药,“剂量不多,毕竟我还是希望哥哥可以跟我互动一下。”

    这他妈什么报应,腹诽姓冯的用药强迫人,结果对他下药的反而是自己的亲弟弟。

    钟起承冷着脸色不言语,想看看这个白眼狼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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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起行当着他的面,脱起了衣服。

    当他将衬衫,西裤一件件从身上扒下之后,钟起承从着恼到费解,情绪几番陡转,在对方现出满身诡谲的刺青后,终于震怒地出声,“你身上刺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钟起承原来就留意到弟弟手背上的纹身,对方有意对他遮掩,以为只是个花臂,眼下现形的男人,精壮的身躯上除了脖颈之下,每寸皮肤都爬满了符咒般的纹路,像是背负着满身枷锁,光是看一眼就压抑到令人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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