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自重_第三回将军府的阴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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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将军府的阴霾 (第2/2页)

”说着,她竟拿起绢帕,掩面低泣起来,哭声里充满了表演式的悲伤与控诉。

    萧烈看着眼前这个生养了他的nV人。十六年来,她从未给过他温暖的怀抱和真诚的关怀。她只是将他视为向父亲报复的工具、一个宣泄怨气的出口、一个证明她自身价值的筹码。他对母亲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紧紧捆绑、无法挣脱的窒息感,以及一种深沉的、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无力感。

    这令人作呕的场面让他胃里一阵翻搅。他再也无法忍受。

    “母亲累了,好生歇息吧。”萧烈生y地打断了那令人心烦的哭泣,声音冷得像寒铁,“儿子还要去向父亲请安,告退。”

    他不等福安公主回应,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奢华而压抑的房间。身后,隐约还传来母亲不甘的哭骂:“……没良心的东西……都指望不上……”

    离开锦华苑,萧烈深深x1了口秋日微凉的空气,却感觉x腔依旧憋闷。他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戴上那副桀骜冷漠的面具,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书房外,他顿了顿,才抬手叩门。

    “进来。”里面传来萧远道沉稳却缺乏温度的声音。

    萧烈推门而入。书房内陈设古朴,多是兵书战策。萧远道坐在书案后,年近四十的他,面容依旧俊朗,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Y郁。而他那个十四岁的庶弟萧煜,正站在书案旁,手持毛笔,一副专心习字的模样。见到萧烈,萧煜立刻放下笔,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行礼道:“大哥回来了。”

    萧远道抬起头,目光在萧烈身上扫过,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在看一件物品。“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随即目光又落回萧煜的字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耐心,“这一笔,力道不足,结构便散了。需知习字如用兵,意在笔先,力透纸背。”

    “是,父亲,孩儿记住了。”萧煜乖巧应道,偷偷瞥了萧烈一眼,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得意。

    萧烈站在原地,像一棵被遗忘的树。父亲对萧煜的指导,哪怕只是寥寥数语,也如同尖针般刺在他心上。他曾无数次渴望能得到父亲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和认可,无论是武艺、兵法,还是仅仅作为一个儿子。但换来的,永远是这种无视和冷漠。

    他喉咙动了动,g涩地开口:“父亲,京郊大营巡防已毕,一切如常。若无其他事,儿子先告退。”

    萧远道这才又将目光投向他,却只是摆了摆手,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知道了。下去吧,一身尘土,莫要扰了清净。”

    “是。”萧烈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转身,挺直脊背,一步步退出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身后传来父亲对萧煜那温和些许的指导声。

    晚膳时分,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巨大的餐桌旁,萧远道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福安公主称病未出,或许是不愿见驸马,或许只是她另一种形式的抗议。桌上只有萧烈和萧煜兄弟二人。

    菜肴JiNg致,却味同嚼蜡。席间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萧煜偶尔会小心翼翼地为父亲布菜,或轻声询问一些学业上的问题。萧远道虽依旧话少,但会对萧煜的举动微微颔首,或简短回应一两句。

    这种区别对待,像无声的凌迟,折磨着萧烈。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影子。他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父亲,我用完了。”

    萧远道眼皮未抬,只“嗯”了一声。

    萧煜则立刻起身:“大哥慢走。”

    萧烈头也不回地离开饭厅,将那片令人窒息的“家庭温馨”假象甩在身后。

    回到自己那座空旷冷清的院落,萧烈挥退了所有下人。他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sE。秋风萧瑟,吹动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他内心荒芜的回音。

    在这个家里,他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父亲视他为耻辱的象征,母亲将他当作复仇的工具,庶弟则是时刻觊觎着他一切的潜在敌人。他像一株生长在Y暗角落的植物,X格在扭曲的环境中悄然变形。他学会了用冷漠和桀骜来伪装自己,保护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对亲情绝望,对所谓的温暖不屑一顾,只相信力量和在战场上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

    甚至,对于未来可能由皇室安排的婚姻,他也充满了鄙夷和抗拒。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又一场政治博弈下的悲剧开端,就像他父母的结合一样,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呵……”一声冰冷的轻笑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充满了自嘲与戾气。萧烈关紧窗户,将冰冷的夜sE与更冰冷的现实一同隔绝在外。将军府的夜,漫长而寒冷,而他,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在这片Y霾中,T1aN舐伤口,磨砺着更加坚y冰冷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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