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番外 前尘勿扰(若心有所愧,如何不问前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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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尘勿扰(若心有所愧,如何不问前尘...) (第2/3页)

 在地上滚了两圈的头颅定格在死不瞑目的表情上,赵钰铮胆汁都吐出来了。

    刑场一遭,失魂落魄,却听赵伯雍轻描淡写一句:“还想死吗?”霎时如堕冰窟,终于明白他有多么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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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把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原原本本地还回去而已。说到底你也参与谋反,本该死罪,侥幸捡回一条命做个庶人罢了。”

    “庶人连口饭都得拼命出卖劳动力去挣!”

    他哭着问:“纵然昌平公主才是我的生母,可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我也很想问,既然你视我为父亲,为什么能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持着刀,刀刀割我心?你看,你明明能预料到真相被揭发后的结果,你清楚我们将会受到什么样的煎熬痛楚,可是被我们疼宠了十六年的你,还是毫不犹豫地推我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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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风自懂事后便不大参与到欺负赵白鱼的行动里,赵重锦早慧,更难以被煽动,唯有赵钰卿和他年岁相仿,性格冲动,不大爱动脑子,与他感情甚笃,最容易被挑动。

    不耐折磨的赵钰铮寻求赵三郎的帮助,苦苦哀求,试图唤醒他的兄弟情谊。

    赵三郎不如从前好糊弄,他问:“你早就知道五郎身世,为何瞒而不报?”其实答案说过很多遍,他再问也只能听到锥心之语,不由喃喃质问:“为什么?我们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就是养一条狗都该知道感恩,何况我们待你从来如珠似宝,你怎么能……怎么能反过来利用我们对你的这份包容,去伤害最无辜的五郎?你说你怕我们知道真相后不再宠你爱你,更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

    他更加难以置信:“所以你就能眼睁睁看我们去伤害本就亏欠良多的五郎,你还能眼睁睁看爹娘、看我和大哥去参加会有一场谋反的宫宴——你当真不知东宫谋反,作为宰执的爹和娘首当其冲吗?”

    赵钰铮涕泪横流:“我只是希望你们对我的好不是因为血缘关系,仅仅因为我是赵钰铮,我只是怕你们抛弃我,我太害怕了才会犯糊涂。”

    “一时犯糊涂能谅解,可我没见过有人犯的糊涂长达四年。”许是打击太大,赵三郎较之从前实在是思维清晰,言语犀利许多。“你一边怪我们贪重血缘,轻易放弃与你相处十六年的亲情,一边毫不犹豫地投靠生母,毫无心理负担地利用生母带来的资源和人脉,毫无愧疚地占用五郎的身份、伤害五郎……明明先践踏赵家与你十六年情分的人是你,怎么还能面无愧色的指责我们?扪心自问,便是亲缘再深厚也经得起你这么消耗吗?”

    他轻声问:“赵钰铮,你配吗?”

    赵钰铮浮于表面的悲痛、悔恨和愧疚在赵三郎无动于衷的冰冷目光下逐渐瓦解,露出内里无可救药的自私、蛮横和偏执,一字一句道:“我再坏,也不过是递刀的人。拿着刀,刀刀捅向赵白鱼的人,是你们。”

    赵三郎脸色一变。

    赵钰铮又凑过来说:“赵白鱼科考那年,我不过是装病一把,再在你面前言语怂恿几句,你便迫不及待地行动,把赵白鱼关了起来……怪我之前,先杀你自己向赵白鱼谢罪啊!”

    赵三郎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嗫嚅:“我以为五郎没甚才学……”左右是浪费时间,便想着反正还能举荐他当个小官小吏,不算亏待。

    他怀疑有诈,犹豫地迈开脚步,发现嬷嬷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回府,后门紧闭,从此以后再与他无瓜葛。

    那渔家女大着胆子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寻常人光养活自己便已是艰难万险,何况他身无分文、无亲族,实际无甚才学,不过占着常人求也求不得万分之一的资源才考□□名,当他失去赵府庇佑就成了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赵重锦哑口无言,心里的苦涩蔓延至喉咙、口腔,即便现在说他懊悔不已,怕也会被指控是弥补过错的方法之一。

    他人于苦痛中成长,赵钰卿则是在内疚神明中骤然成长,注定往后的人生再难以轻易得到欢愉。

    省试当天,赵钰卿押着赵钰铮到考场入口,看着其他学子入场,看考官划掉点名簿上的‘赵钰铮’三个字,看着考场入口的大门关闭,听他在耳边阴森森地陈述拦腰而断的前程:“你出人头地的机会没了,心情如何?”

    日光之下,林木茂盛,马蹄嘚嘚,那个愚蠢的赵钰卿走了。

    可是梦里的他就停在庭院里,听着里面的动静,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赵钰卿做过无数噩梦,梦里的他就站在院子外面,面对被锁死的门,知道门里是五郎,知道科考的时辰就快到了。

    姑苏桥边,乌篷船头,盘腿坐着一个布衣游侠,抱着把破剑,晒着日光,低声念着词,引得旁边捣衣的渔家女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

    赵三郎冷漠地离开,在院子门口看到听完全程的赵重锦,他已从两江回来。

    “十载悲欢如梦,抚掌惊呼相语,往事尽飞烟。”

    言罢便笑着离去,徒留游侠、也就是赵家三郎赵钰卿一脸愣怔,半晌后露出苦笑,自以为洒脱结果连一个渔家女都看得出他作茧自缚。

    ***

    “对不起。”

    奈何事到如今,悔也无用了。

    这些年干过救人的事,杀过该杀的恶人,走过无数地方,为了吃饱饭挣点盘缠,什么差事都干过,什么苦难也都见过了,某一天忽然理解五郎为何刀斩三百官,忽然明白宫宴当日为何一心求死。

    “不!!!”赵钰铮陡然怒吼,扑上去但被赵三郎甩开。

    赵三郎眼睛霎时就红了。

    在赵钰铮以为他大获全胜时,赵三郎忽地转身,看着赵钰铮一字一句说道:“我是该死,你也逃不掉。五郎的前程因你我而毁,你我也得为此偿还。”

    “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人头地的机会被剥夺,正如当年故意断了五郎的前程一样。”

    他步步逼近,面色狰狞:“你恨我之前,先恨你自己,责罚我之前,也当责罚你自己!三哥,害赵白鱼的人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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