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流萤一 (第2/3页)
为来世能往那逍遥天境积德罢了。”逍遥和尚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慧甲也有修炼化清诀!” “慧乙也是!” 见师父走了,俩小沙弥又窜到了元望眼前。 “小施主不必担心——!”两人异口同声,眼里透露着真诚。 “对了,小施主,你是要喝茶呀——” “还是要用膳啊?” 变戏法似的,这俩小和尚手中分别又多了一碗粥和一杯茶,看那热情的模样,竟似对之前元望的无礼举动丝毫也不在意。 “......”元望看着眼前的小和尚,那两双眼清澈毫无杂念。即使那逍遥和尚真的有所隐瞒,这俩小的应该也无二心才是。 “...有劳了。”看着两人那殷殷切切的神情,这下元望也不忍再拒绝了。 *** 元望呼吸吐纳,他的确感觉这些时日,身体里脉络不像前些时候那么混乱了。 看来这化清诀倒真有些用。 就像那逍遥和尚说的,他现下落得此番境地,早已别无选择,只要一运气,便觉体内精神气乱窜,疼痛难言,更别说施展一分一毫的武功了。 所有武学术法的修炼和使用皆以体法慧根为基础,若是他体内的慧根已然崩溃,那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武功尽毁的废人罢了。 虽然之前的确有过自暴自弃,但现在他不想...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元望不禁握了握拳。 虽不知自己身处这流萤寺是福是祸,但眼下能利用的便需得利用。不管是这偏安一隅,还是化清心诀。 “小施主——” 元望睁开眼,便见是慧甲和慧乙这俩小和尚又推门进来了,手上还端了些斋饭。这些时日,一直都是这俩小和尚在照顾他。 “小施主,你可感觉好些了吗?” “嗯。” “太好了,那小施主可要用膳?” “...不用。”两个时辰前,这俩小和尚才刚来过一回... “那小施主可要出去走动走动?” “好。” 见元望应承,慧甲慧乙赶忙上前,“不必,我自己可以。”谢绝了俩小和尚想要搀扶的好意,元望一手握剑,一手撑着床边,虽脚步仍是有些虚浮,但好在他已经能够下地了。 只不过刚下床,就被慧甲慧乙拉出门外。 “小施主,小施主,快过来啊——!” 慧甲慧乙兴奋地走在前边,元望缓缓地跟在后面,心里不禁觉这俩小和尚属实有点趣,明明应已是十分熟悉之地,却仍那么兴奋,想到这俩人年龄尚幼,如此表现也是自然。 元望一路上左观右看,本来倒想探探这流萤寺,不过绕了一圈下来发现这流萤寺并不大,倒不见正统佛门寺庙的大殿或佛塔,僧房也不过寥寥数间,想必寺内人数也必不多,偶然可见三五人在空地上打坐,似乎对外界闻所未闻,堪称不动如山。 行走至一处方亭,但见俩和尚端坐于一旁的曲水流觞边,以茶会友,只看见他们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们言语,似乎是在这吵嚷的浮世中,偷得半日闲情。 寺庙内亦十分安静,偶见一些香炉和松竹,倒是为这流萤寺添了几分景致。 看来这流萤寺当真有几分遗世独立之姿。 再往外围走,便见周边云雾缭绕,再往前已无路可走,往下看,竟是万丈深渊,极目远眺,能看见一些寻常人家的田舍。 元望不禁有些讶异,但见周边也并不靠山... “流萤寺修在飞来石之上。”那逍遥和尚不知何时来到了元望身边,像是看出来他眼里的惊讶和疑惑,便娓娓道来,“飞来石不借外力便可悬浮于天地之间,这世上也不过寥寥数块,传闻飞来石通神力,灵气丰盈,是众修行者求而不得的宝地,而我流萤寺便修于其上,普通人怕是想上来都不得其法。” 听那逍遥和尚言语间难掩自豪语气,想必是知晓流萤寺虽贵为四大寺,却经常被世人遗忘,眼前少年人必也是其中之一,这便给他解释来了。 看来化清诀是其一,飞来石是其二罢。 倒的确是稀奇。 等等... 元望心中一凛,这流萤寺既然建在空中,那自己又是如何昏倒在寺庙门口的?他要如何从地上,昏迷到天上?元望握紧一拳,心中嗤笑一声,这可真是笑话了... “即使悬于天地之间,我流萤寺依旧草木繁盛,万物生长,想来这飞来石果真名不虚传,我想施主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这对你的恢复也应有所助。” 元望不置可否,看向那逍遥和尚的视线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 元望盘腿在床上打坐,他正使用化清诀调理自己的体息。 刚想把这化清诀升上一层,便觉身体猛然作痛,好像根针般硬生生地穿刺入他的骨髓内。 1 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化清诀果真有诈! 可细探体内根骨,却不像是那化清诀捣的鬼,反而他运气化清,那疼痛感便可减少一分,可终归是稳不住他体内那毫无章法乱窜的精气,而那巨痛感也已经不允许他分心用在化清诀上了。 “啊...”元望疼得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下,他咬着下唇忍着痛,跪在地上,一只手勉强撑着地,之前被洗髓的记忆在此刻仿佛顷刻间全涌了上来。 元望全身打着颤,他只感到好像有湿滑粘腻的东西游走于自己的身体之上,像条无孔不入的蛇一般,钻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密道,又是如何在顶进去之后疯狂地搅动...元望根根汗毛倒竖,冷汗直往外冒,他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跪趴在地上。 那种滋味他此生不想体验第二次,可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仿佛仍身处于那牢笼之中... 指甲在地上抠出血来,元望身上的亵衣在一瞬间便全汗湿了。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身体深处升腾起一股燥热,这令他不禁大喘起气来。 逐渐地,那燥热感凌驾于痛感之上,却更加令他觉得难耐。他不自觉地扭了下屁股,他不知自己那处为何会如此麻痒,他此时的大脑也如浆糊一般,这竟要令他怀念起被那粗壮的髓根狠狠进入进出的时日,这至少可以给他止止痒。 不由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动了动干渴的喉咙,眼神早已不复清明,面上一片潮红。 “好热...”元望扯起自己的衣领,起身灌了一大口凉茶,却分毫没有减缓的作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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