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与美人仙尊_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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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 (第4/5页)

修跟前放下:“在下要事在身,不知何时回来,这壶茶凉了可惜,不如就赠与道友。”

    剑修只专心用竹片又雕出被踩断的那根签,没有抬眼看他。

    那兔爷奇道:“你这小瞎子,还想找帮手?也不想想,借宿竟敢借宿到我南风馆里头,还打算溜走?”

    蓬莱安逸朝他一笑:“回爷,方才那一问,是大喜,大喜啊。”

    那兔爷让壮汉捆了蓬莱双手,临走前又回头,上下细细打量了那清清冷冷勾得人心猿意马的道士一番,对着人群里一个弓腰鼠脸的人使了个眼色,堂而皇之地又回了城。

    剑修收拾好了签筒,静静看了那壶茶许久,闭目不语。

    入夜时分,就在他收了草席打算再去附近的破庙借宿练剑时,有人在他面前站定。

    飘来的风带着锈味。

    剑修抬眸,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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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落定在对方腰后修长的乌鞘横刀。

    “你杀了人。”

    浸透了的紫色下摆颜色变得极深,在夜色中滴落着血滴。

    那蓬莱悠然一转手中短笛。

    “那人欲对我行不轨之事。不过,这与道友何干?”

    剑修:“你买了我一卦。”

    那茶壶正好压在了大喜之象,那大喜之语,竟是这神棍强行算给他自己的。

    蓬莱笑嘻嘻道:“既然买了你的卦,那道友何不收下小小心意?”

    剑修神色冰冷:“非我因果。”

    蓬莱听了,合掌一拍:“哎,果然剑修都是死脑筋。”他颇为可惜地看了看那没被动过的茶壶,蹲下来,指尖点了点那壶盖,有些苦恼地皱眉,“可惜了这茶壶,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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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噌——

    几乎听不见的咔嚓响声。

    茶壶连着里面的银子,化为齑粉。

    蓬莱站起来,用手帕干干净净地擦拭手指,叹息。

    “真是倒霉,竟然碰上了剑修,接下来怕不是要破财好几天。还得去转转运,在下就告辞了。”

    还未转身,就因为满是寒意的声音顿住。

    剑修平静道:“五文。”

    通身富贵连镶鞋尖的珠子都不止五文的蓬莱:“……”

    蓬莱:“刚才给了。”

    剑修:“多了。”

    2

    蓬莱:“我没带铜钱。”他翻手变出一锭金子,“要不要?”

    剑修油盐不进:“五文。”

    蓬莱:“……”

    蓬莱:“欠着,下次给。”

    对方确实凭空变不出五文钱,剑修收起草席,不欲多言,一息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本是萍水相逢。

    本该擦肩而过。

    剑修万万没想到,在下座城又看见了蓬莱。

    蓬莱也没想到,在下下座城,又碰见了剑修。

    饶是不为外物所动的剑修也有些疑虑:“抢生意?”

    2

    摊子摆在他对面的蓬莱放好星盘:“道友,我在去路,你在来路,一面进城,一面出城,我能抢到什么生意?”

    剑修掐指一算,冷然断定:“孽缘。”

    蓬莱倒好一杯茶,笑容不改:“依在下看,是冤债。”

    话不投机,相看两厌。

    明明二人每次告别前互相掐算,总是走得大路两边,一左一右。

    偏偏每次碰见都在同一座城,同一城门口摆摊,一喜一凶。

    剑修想起自己每每一觉醒来就被师父的仇家绑得偏离路线。

    蓬莱想起借宿之后总是在身后紧追不放的各路牛鬼蛇神。

    剑修实在不知道为何这神棍看似神机妙算胸有成竹实际上却大脑空白随波逐流。

    蓬莱也很难理解怎么这穷鬼一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结果竟被四处追杀危在旦夕。

    2

    剑修告诉经常在大路上被人一句话骗去胭脂暗巷的蓬莱:“秦楼楚馆不是免费借宿的地方。”

    蓬莱告诉一直被追杀从未被放过却还是堂堂正正报上姓名的剑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要看情况的。”

    蓬莱觉得这人在讥讽自己是个傻子,他没好气道:“你自己都朝不虑夕,还好意思说我。你可有一卦算准?”

    剑修安安稳稳坐在草席上,闻言抬眸:“道在千秋,不与竖子论短长。”

    蓬莱望了眼星盘,不出意外看到千篇一律的孤寡,换了一百个剑修来都是一样的命数,他又往后看了不知多少,乐了,再开口时有些阴阳怪气。

    “道友倒是红鸾高照,有番情缘。可惜千秋未迟,大道难成。你有情缘,缘在三界之外。大喜啊大喜,这一卦算在下送的,结个善缘。”

    得运者吉,失运者祸,自己一心修剑,又与那红鸾何干。剑修心如止水,还他一卦。

    “派于未盛,朝于大旺,你命照贪狼,既已见水,何必就山,终究自讨苦吃。”

    剑修无悲无喜向他看来。

    “你不成道,飞不出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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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欢快小曲顿时劈叉,他放下短笛,隔着蒙眼轻纱也能看出面色不善:“我赠你红线,你又算我大凶?”

    那剑修仍像捧冰雪,顽固不化:“因果命数不在我一言。”

    “非也非也。”蓬莱依旧随心所欲地笑,即便隔着棉纱,那目光却好似仍旧能落定在一处,“若我非要言呢?”

    那锈金锦幡上挥洒肆意的三个字。

    人人误解的三个字。

    我不算天,天来就我。山河为弈日月为局,天底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方士敢让天道去算一算他要行至何处,意欲为何。

    神,算,子。

    可惜一番豪壮发言根本比不过一本绝世剑谱能令人动心,他眼前的是位剑修。

    剑修面色淡淡:“与我何干,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

    蓬莱呛茶:“谁要跟你交朋友,我天煞孤星,配不上道友这金尊玉贵的朋友。”

    3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剑修:“什么道?”

    剑修这次却迟疑了。

    不知道想起什么,片刻后才勉强开口:“无情道。”

    蓬莱挑眉,又慢悠悠相看一遍,像是看到了什么,嫌弃到:“你师门是不是有病,有情根的修无情道,没情根的修风月道。”

    剑修不知道他在说谁,只知道不是好话。

    对这油嘴滑舌的神棍他也懒得多言,剑修证道,唯我唯剑,他心意已动,手中的剑一瞬出鞘。

    长剑横刀,刀剑相啮。铮铮嗡鸣扫得四周烟尘乍起,天上白光一闪而过,随后滚滚雷声震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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