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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来弟弟并非领养,而是父亲的私。 (第2/2页)
要送走弟弟,求你了!」他哽咽着哀求,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小玉这么小,他离开我们,会害怕的!我也不能没有他!」 虞宝珠看着紧紧相拥的兄弟俩,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宁世玉是她一手带大的,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她的呵护中一点点长大,蹒跚学步,牙牙学语。 她对这个孩子曾经倾注全部的爱,将对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 如今要送他走,她的心也像刀割一般,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小书,mama也不想这样······」虞宝珠垂泪抽泣,声音颤抖得厉害,一脸的无奈和痛苦:「可是······mama没办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充满无力感。 宁锦书看着虞宝珠通红的眼睛,心中绝望。 他知道虞宝珠的内心也在挣扎,也在煎熬,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弟弟离开。 「mama,求求你,不要把弟弟送走!我真的不能和小玉分开!」宁锦书哭着苦苦哀求,紧紧得抱着宁世玉。 虞宝珠看着宁世玉哭得通红的小脸,心中不舍,最终,她败下阵来。 「好了,都别哭丧了,烦死了。」虞宝珠温柔的声线淬了冰,起身离开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随小书的意思吧······」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充满无奈和妥协。 宁世玉不敢再哭,哭声渐渐停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抽泣。 他小小的脑袋似乎明白,是因为哥哥他才能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他不由自主紧紧地抱着宁锦书,仿佛抱着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自此之后,晨昏变得潮湿阴郁,才三岁的宁世玉,也一夜之间一下子懂事了。 他明白他的眼泪已经不能再让虞宝珠心软,反而可能遭到对方的厌恶将他送走。 生怕触怒虞宝珠,他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得哭,也不再天真无邪的笑。 因宁世玉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的家,也突然冷清许多。 以前的宁世玉身为幼子,娇生惯养,哪里不顺心,动不动就哭嚎一场,直到大人妥协为止。 家里保姆阿姨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说这个小孩脾气很差,很难带。 保姆阿姨很会看人下菜,对宁世玉的态度愈发敷衍起来,冷淡疏离。 以前宁世玉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衣服也总是散发阳光的味道,干净整洁,像个可爱的小天使。 可现在的宁世玉却常常带着一股汗味,小脸上也总是脏兮兮的,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宁锦书总在放学时,看见弟弟扒着雕花铁门的身影,小小的人儿裹在明显小一号的毛衣里,袖口还沾着早餐的蛋黄渍。 宁世玉看见宁锦书,可怜兮兮地扑上来,抱着哥哥的大腿,眼巴巴仰望着对方,清澈的眼睛里充满对食物的渴望,也充斥对哥哥的依赖。 「哥哥,小玉要喝neinei······」他嘶哑的哭喊混着抽噎,细软发丝黏在涨红的小脸上。 宁锦书赶紧给弟弟泡奶粉,最让他揪心的是弟弟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从前那个会揪着他领结要糖吃的混世魔王,现在在家连打喷嚏都要慌忙捂住嘴,东张西望的模样像个小偷。 某个黄昏,他撞见宁世玉踮脚吃垃圾桶里过期的酸奶,奶渍沾在结痂的嘴角——那是上周摔下儿童椅时磕破的。 宁锦书意识到,三岁的小孩单单靠奶粉已经喂不饱了。 曾经虞宝珠总是变着花样给宁世玉做各种营养辅食,如今却再也不踏入厨房。 宁锦书只好拜托保姆,语气带着一丝卑微:「阿姨,能不能给小玉做点吃的?」 保姆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不耐烦,敷衍道:「知道了,等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做。」 这个「等会儿」总是遥遥无期,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久而久之,宁锦书只能自己下厨。 十岁的他学着虞宝珠以前的样子,一步一步照着网上下载的餐单,企图为弟弟做一些简单的食物。 他看着锅里一股焦味的糊状物,眉头紧皱。 他知道弟弟原本挑食的厉害,这个不吃,那个不碰,吃顿饭满世界乱跑,虞宝珠必须追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口喂,像娇生惯养的小王子。 宁锦书知道他做的东西并不好吃,以为宁世玉肯定不会吃。 而最终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中酸涩得如同吞下一颗梅子,眼眶发热。 夜凉如水,他起身倒水,却在走廊瞥见一抹纤细的身影。 宁世玉光着脚丫,蜷缩在主卧门前,借着微弱的月光,透过门缝凝视着酣睡的虞宝珠。 如水的月光在他单薄的背脊上勾勒出一道颤抖的弧线,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宁锦书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酸涩,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朝着宁世玉张开双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小玉,要和哥哥一起睡吗?」 宁世玉回过头,眼中闪烁的光芒比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还要明亮,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期盼和依赖。 「要!」小小的人儿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哥哥温暖的怀抱,如同飞鸟投林般寻觅到安心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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