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餐刀(都市捉妖 1v1 H)_人鱼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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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鱼烛 (第1/6页)

    【二】人鱼烛

    01

    夜,北京时间七点一刻,杭州上天竺,法喜寺附近。

    一辆纯黑的LykanHypersport出现在上香古道,驶入竹木环绕的私家庭院。大门缓缓打开,戴着白手套的黑衣门童站立左右,院里没有大型照明,只有石刻莲花台上摇曳的地灯。

    跑车侧翼升起,主驾驶跳下来一个全身LV春款的二十出头年轻人,左耳一串耳骨钉。

    “c,真顶。上次我tm见莱肯上路还是tmd迪拜车展。季老板,有点东西。”

    年轻人递了支高希霸过去,刚下车的人却没接。

    “谢了,最近戒烟,老婆不Ai我cH0U这个。”

    男人深红发sE在夜里像暗火。他今天穿了套低调的纪梵希,衬衫纽扣镶钻,漏出一段锁骨,b年轻人风SaO得更驾轻就熟。

    “南山居,以前没听说过,新开的?”两人随着侍者引路向前走。年轻人手抄兜左顾右盼,眼睛却时不时瞟着侍者的高开叉旗袍与漂亮小腿。

    “不过这儿的服务生不错。我之前泡的北舞附中那个,没她好看。”

    他声音一点没收着,夜sE里,红发男人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单只蓝牙耳机里闪着微弱蓝光,能听见线路对面的轻微呼x1声。

    竹林瑟瑟作响。

    “对,去年开业,不对外开放预订。主厨是我朋友,巴黎高商毕业后去东京青山区开了个餐馆,杀生杀多了,今年洗心革面做vegan。不过今天……”

    他的闲聊顿了顿,身边响起年轻人的低声轻叹,也就停下脚步,了然一笑。

    没人看过夜晚的南山居不惊叹的,这是座掉落山间的艺术品。

    古寺形貌,乌木地板凌空架在水上,优美檐角翩然yu飞。房间用一扇扇h金屏风隔开,上面用鲜YAn颜料绘着凶悍华丽的蟠龙。灯影摇曳,穿素sE旗袍的侍者无声穿梭其中,像幻梦中的海市蜃楼,或是传奇志怪里狐妖藏身的宅院。

    “c,这味儿正!我朋友在东京浅草的会所,就这个风格。里边网红站两排,艺妓妆,没穿底K,随便玩!哎,真tm怀念啊,三年前老子还有钱的时候。”

    红发男人无声无息敲了敲蓝牙耳机,cHa兜站定,朝不远处b了个手势。侍者当下点头撤走。华灯一盏一盏地灭掉,只剩两排幽幽烛火,照着条水上折桥。

    “今晚的东西,也保证你这辈子……头一回见。”钟离季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慵懒,没人听出话里的狠意。

    “玩什么?”年轻人乌青眼圈上的一对黑豆终于现出光来。

    “南山居每次私宴都有主题。今儿的主题来自佛经,名字叫——《地狱变》。”

    02

    马霆钧随季三走进水榭,h金屏风应声而开,满目朱红。

    从天顶到地板,所见之处,都是红sE,猩红,暗红,赤sE如血,奔腾如河,沉稳如秦汉漆器。

    “我c他大爷的,有钱人啊。”他一点不掩饰对见到好东西的喜欢,目光首先奔着大厅尽头的水晶雄鹿雕塑而去。“这不是Met日本展厅摆的那个?”

    “KoheiNawa的棱鹿系列,这是其中一件。喜欢的话,送你——如果马先生有命回去。”

    这声线有奇异蛊惑力,是打小浸泡在巨量金钱里养出来的冷感。

    两人同时回头,才看见长桌对面不知何时亮起灯笼,隐形流理台从墙内被推出,一个二十出头、挺拔如刀的男人站在C作台内,向他略点头致意。

    他通身穿黑,袖口卷到小臂,强健有力的肌r0U线条在他身上却只是点缀,抢眼的是他的脸。

    俊到极处亦正亦邪。半长头发束起,扎了个道士髻,暖光一照,有玉般的苍青sE。

    “你什么意思?”马霆钧从美sE震惊中回神,才想起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呛声之前,还是收回了到嘴边的国骂。

    “别认真,马老板。咱今儿晚上玩的就是刺激。不期待一下?”

    季三拍掌,四面朱红sE墙壁忽而重新组装合并,水晶鹿雕塑所在的地方忽而出现一个水上舞台。四面轻纱飘扬,赫然是个小亭子。

    水上传来歌声。声音清浅,曲调哀凉。

    只有三个调子,反复唱。

    “一场好梦匆匆醒,心已碎,意难伸。从此不到钱塘路,怕见鸳鸯作对飞。”

    马霆钧的脸白了一点。那唱词发音是绍兴上虞方言,地方戏里常用。显然,他能听懂。

    角落里,流水般的原材料端上来,在流理台上摆开。一旁刀具森然,从大到小,有可斩断牛腿骨的钢刀,也有极细的h油刀。

    马霆钧瞟过去,打了个寒噤。他隐约觉得,那张C作台更像是屠夫的案板,或是解剖台。

    那位俊得离谱的厨师显然不在乎他的想法,用刀手法娴熟至极,快到无从定睛。昂贵食材在他手下很快化为齑粉或丝状,然后扔进相应的料理机。

    他整个人就像一台JiNg密运转的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温度。但这时,侍者端上一盆活蹦乱跳的东西。

    马霆钧瞪大了眼。那是一盆活虾,江浙乡下常做的地方菜,用酒和酱料将虾消毒后腌到半醉,然后咬下头生吃。进入腹中的那一刻,虾甚至还没Si透。

    他从小不敢吃,于是被父亲笑话:没有血X!醉虾都不敢吃,以后怎么跟我下海?废物。

    从此看轻他,开始培养同父异母的弟弟。

    醉虾被一双修长的手放在台上,那双沉黑sE的眸子盯着在血海里浮沉的虾,眼里竟然有种奇妙的喜悦。

    疯子。

    马霆钧咽了口唾沫,不再看流理台。此时那飘着轻纱的亭子晃晃悠悠,靠近了大厅,哐当一声,与大厅卡着一段红sE小桥,榫接在一起。

    从轻纱里走出来一个nV人,戴着狐狸面具,遮掉半张脸,长裙曳地,漏出一双雪白的腿。十厘米红地高跟鞋,踩在绒毯上。手里拿着琵琶,继续唱,音效处理过的甜腻声音随着红唇起落,绸缎般的黑发遮着漏肩红裙的镂空腰身。

    马霆钧看呆了。Y影处,李凭使刀的节奏却突然慢了半拍,不动声sE地朝舞台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看看闲在一边的季三,对方给了一个“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的表情。

    李凭摇头,手里刀继续起落,心中却暗叹。

    早知道就不把这一part交给秦陌桑了,Ga0的什么低俗玩意。

    那边厢,戴狐狸面具的nV人且歌且行,每一脚都像踩在马霆钧心上。如果不是周围有人,他可能已经扑了上去。

    一曲唱罢,nV人鞠了个躬,就要走。马霆钧没绷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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