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5页)

牟忍不住又咬牙切齿。

    「说...人话...」

    童磨不怕挨揍般嘻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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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不是说让您在上课前先告诉缘壹大人，若是今日进度达成了就能两种游戏一次满足吗？」

    黑Si牟点点头。

    「那现在这法子就变成在上课之前您先问缘壹大人，他今天想要玩什麽，待他回答之後您再提出若是今日进度达成了便能如他所愿。」

    「他想要...玩什麽...不就也是...同样的...游戏...何必...换个方式...问他...？」

    闻言童磨眉头一抬。

    「看来黑Si牟阁下对小孩子的心思简直一无所知哪~」他扬起的金sE摺扇遮过半边脸，那亮灿灿的彩sE眼瞳透着GU欠揍的优越感。

    黑Si牟眯起双目。

    即便前生做为人类的他曾经有过两个孩子，可那似乎只存在於字面上，在胞弟无与lb的强大面前宛如透明般毫无意义。

    到头来，前生的继国严胜不论是为人兄长，为人丈夫亦或为人父亲，都失职的彻底。

    「是又...怎麽样...？」黑Si牟低声说道，手又握住了腰侧剑柄，「我可...没有你...那些...奇怪兴趣...吃了信徒...之前...还替...信徒...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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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童磨一愣，而後开口道：「啊啊本座想起来了，那nV人可是个令本座相当放松愉快的存在呢~当时本来没打算吃她的~当真是可惜啊...」他顿了半晌貌似在回想着什麽，「本座记得，她那孩子当时不过襁褓之中，後来见了我可没半点印象了呢~」

    此时童磨稍稍敛下眉眼，仍挂在脸上的笑容彷佛渗着点苦，黑Si牟总觉得他那双彩虹眼眸似乎暗淡了些。

    「...算了...孩子的事情...就先这样吧...也不是...什麽...特别严重的...事情...」

    黑Si牟手从剑柄上放下，话说完便准备要转身，却听童磨高声道：「嗳嗳黑Si牟阁下别走啊~难得您找本座商量事情，本座说什麽都要帮您解决烦恼才行哪！」他矮小的身T挡住黑Si牟的去路，忙不紊挥舞着双手。

    黑Si牟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小孩子的...心思...怎麽样...呢...？」

    闻言童磨眼睛一亮，他原地转身，扬起摺扇复又装模作样了起来。

    「就是说~像缘壹大人那样T贴知足的乖孩子，安於原先拥有自是正常，可若是天外飞来了更多选择，但凡是这年纪的孩子都会喜欢~甚至让他们自己提出愿望，那x1引力绝对b平时更甚！」

    「提出愿望...就是指...提出别的...游戏...之类的...？」黑Si牟不确定道

    「黑Si牟阁下说得没错！您想想，我们居住在这~麽大的深山里，对小孩子们来说可新鲜的很，不信的话您看每每被神隐上山的孩子们，哪个不是随便的山啊水的，都能玩得很开心呢~缘壹大人一定也是一样的！本座说的有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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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才童磨调侃的海浪招唤术，类似的情形也适用於那些受小妖们x1引，世间所谓遭受到神隐的人类小孩身上。分明看着是相仿的年岁，可从第一批被送下山的孩子们开始至今，主动想和黑Si牟玩耍的几乎没有。

    身边时常围绕着各种热闹的童磨总调侃就连久待厨房拿食物做诡异实验的玉壶都b黑Si牟平易近人，劝他应该多笑笑，彼时黑Si牟刚沐浴完竹剑不在身边，只得赏给了童磨一个b拟利刃的冷峻目光。

    眼下黑Si牟未想反驳什麽，除了偶尔帮忙送下山之外，他真的很少接触那些被小妖们带上来的人类孩子，只是童磨那好了疮疤忘了疼的样子着实令他不悦。

    「说话不要...卖关子...赶快说完...」

    「好嘛好嘛~本座话快说完了！」

    感受到黑Si牟再次升起的怒意，童磨忙又倒退了两步稍做收敛。

    「反正本座觉得，缘壹大人总归是个孩子，藉由您的引导来让他自由挑选旧有以外的任何游戏，这诱因包准让您安排的作业进度轻易达成！」

    「我的引导...是指...要我问他...今天想要...玩什麽...吗...？」

    「对就好b如此~类似的问话都能得到类似的回答~或者也可以问说这山里这麽大，他有没有想去哪里看看那样～应你们当时的情况而定就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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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缘壹一来...我就直接...那样问...他就会...主动...告诉我...这些...？」

    「也不用那麽直接拉~您就照平时那样随意聊聊，然後再顺势将话题接上来那样就好~」

    「...聊什麽...？」

    「嗯~可能就像问他来这山上这麽久了有没有什麽感兴趣的地方啊~他可能会说哪里哪里啊~那您就可以顺势问说今天想不想去那里那里啊，总之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游戏便行。」

    「所以...不是你...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就好吗...？」

    「嗳~？就是--」

    看着眼前皱起眉头真心不解的黑Si牟，童磨眼神游移，绞尽脑汁了好一阵子。

    最终，他放弃似的叹息道：「要不~您就直接问他想要玩什麽就好了~」

    ***

    和童磨在神木底下讨论的隔天，缘壹照例让几个木灵领上了山来，背上背着的依然是那装有玩具的布包。黑Si牟站在巨大鸟居下方，看着那朝自己逐渐接近的赭红身影，他久违的开始出现反胃，原因却是为了昨日和童磨讨论到尾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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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午安。」

    一声毫无抑扬顿挫的问安从近前响起，黑Si牟自恍惚的思绪中抬起头来，眼前照旧是一汪暗红sE的幽潭，此时正泛着极浅的波纹等待着什麽。

    黑Si牟点头示意。

    「午安...你吃过...午膳了吧...？」

    「吃过了。」

    「好...走吧...」

    时值秋末初冬，天气却意外地不会太冷，两侧树上的叶片大多落尽，堆叠在坡地上形成高矮不一的小丘，浅薄的金yAn自空中洒下，在台阶上映出形状分明的枯枝残影。

    缘壹默默走在兄长身边，时而向前，时而往一旁东张西望。

    而黑Si牟则始终一言不发。

    平时的黑Si牟寡言归寡言，到底还是会和胞弟聊上几句，虽说大都是关心家里近况或者在功课上的谆谆教诲一类等老生常谈，毕竟缘壹上山的频率并不低，可今日的他却明显安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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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与其说是和平时一般沉默寡言，倒不如说是他讲不出话来。

    cH0U筋似的反胃还在翻江倒海，伴随着b往常还要鼓噪的心跳声响蹦蹦跳动。

    黑Si牟很紧张。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听见自己蹦出一句「你今天想要玩什麽？」

    还是乾脆就别问了？

    反正缘壹总会像往常那般学心不再，而自己则设法用往常的威吓来达到目的，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兄长？兄长？」

    此时一道平板讷然的呼唤从身後传来，伴随着身侧衣袖被GU不重但稳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