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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Ala  (第2/2页)
的步伐走上来,想接过我手里的扩音笔,拽了两下。    没拽动。    我冲他眨眨眼,他也冲我眨眨眼,年过五十年迈且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孩童似的童真。    “陈总,总理事还没讲完。”    助理秘书小胡站起来说话,举起手好像课堂上给老师打小报告,带着正气凌然的表情,一只手直起一只手垫在下面。    “哦哦,不好意思。”    “……没事,昨晚单据太多麻烦您处理了,今天估计是累了,来小胡扶一下陈总。”    于是小姑娘上来屁颠屁颠把我们老总扶下去。    …真的很丢人显眼。    我两手撑着讲台角,再一次感到十分崩溃。    从左侧而来的那道目光愈发…尖锐。    算了,估计今天也讲不下去了。    我看看手表,预估了还需要的时间,感觉也讲不完了,于是直起身,拍拍手,带着最真挚的笑。    “也感谢陈总的提醒了,大家这个点也饿了吧,不如去我们自助食堂吃点东西,晚些继续。”    “当然当然。”坐在左手边首位的代表站起身跟我握手,挡住了他身后那道目光,“那就辛苦陆总理事带路了。”    午饭时间,我精选了沙拉和水果还有少量优质蛋白质,把它们摆好,端在手上,不动声色的巡视着我的目标。    我说是总理事,实际上是统管全公司加外交的高级杂役,我们老板出身是土地主,全靠家里的上千亩地一步步做到现在的连锁化水果蔬菜零食杂货供应,出口全世界。    而这次来的展希,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母集团,之前的供货商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刚陷入危机,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不把它咬到手,是我在以后无数个夜里都会惊醒的遗憾程度。    “您好,我能坐这里吗?”    我彬彬有礼问坐在窗边独自找了个好风景的地方喝东西的男人,瞥了眼他明显加奶加糖热量超倍的苦咖啡。    ——缺乏自制力的嗜甜者。    这种人往往更情绪化,但是糖分会使他们智商降低,并不难对付。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稍稍抬了头来看我,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    我自然而然的坐下,冲他彬彬有礼的一笑,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但是很显然糖分的后遗症并没有表现在那张脸上,我怀疑他定期做了光子嫩肤。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利眉深目,略有点混血感,眼睛和他手里的咖啡加奶加糖前一样的深棕色,他嘴角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就是如此,稍稍勾起,偏厚一点而显得很多情勾人。    我再次冲他介绍自己。    “我是晨阳的执行总理,您好。”    他一动不动,好像一件商品一样打量我。    是看那种不入流的商品,带着审视,不加掩饰的嫌弃,和…敌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眼神是这样的但是我只能说有钱的少爷小姐们做什么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的,这家伙是展希创始人家中最小,也是最宝贝的儿子。    展煜。    想要跟他们开展业务,自然是从头到脚他们家人口组织我都摸的透透的,我连他是展老爷子三房而不是原配所生都知道。    当然了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基本上打听一下都能知道。    “嗯哼。”    这尊大爷终于动弹了,他懒洋洋活动了下筋骨,左右晃了晃脑袋,发出咔咔的声响。    ……真他妈让人看着不爽啊。    1    我感觉手里的盘子被我攥的也咔咔响,如果换成圆珠笔,以我的力气估计直接会爆了。    难以形容我看到他,在演讲的时候一次次扫过他的感觉,是那种血液里的厌恶。    来自Alpha之间的同性相斥。    我闻到了蓝山咖啡的气味,但是不是出自他的杯中,而是他…    本身。    这是Alpha的信息素。    我如临大敌,感到自己被冒犯到了。    不论在任何情况下,这都是很失礼的表现,要么说明这小子没有家教,有爹生没妈养,要么说明…    这是在求偶,亦或者示威。    我脑子里的水就算从出生开始就在我老家那个漏水的水管子下面接,也不会认为是前者。    1    换早些年,在我还读书的时候,怕是直接会跳起来跟他打架,但是现在……    我顿了顿,依旧面上如沐春风般地和睦,用一种知心大哥哥的语气跟他讲话。    “…如果我有哪里惹到你不快,希望你谅解,我相信展希此行也是为了考量市场上靠谱的供应商来的,”我夸赞他,“牙买加的蓝山产量稀少,和你非常配。”    说完我感到一阵恶心,因为夸赞另一个雄性Alpha的举动对我来说不亚于舔他rou。    真是莫大的屈辱。    展煜面色古怪的一窒,方才的敌意略略退散了一点,可能是被我刚才的精神舔他rou的行为被恶心到了。    “你喝蓝山?”    我诚恳的回答。    “这是我最喜欢的咖啡之一。”    哈哈,换掉是因为它太贵了,在同时供两套房的情况下我负担不起。    1    当然喜欢也没多喜欢,纯粹是它贵。    “哦。”展煜皱起眉头,终于纡尊降贵跟我说了头一句像是上了点心,有点真情实感的话。    我想洗耳恭听,但是被那句话震的面色一青。    他问。    “你订婚没?”    我想说,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分钟,有时候也不必这样掏心掏肺。    我低下头找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我的入门级贵价腕表一尘不染的表面,上面玻璃倒映出我异常严峻的面孔和紧皱的眉头。    我心想。    ——如果这人是精神病,那我就得找另外的人谈合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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