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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觉离开的时候，下体皮rou撕裂摩擦的痛感害得他路都走不太稳，但是他本来就拄拐，别人也看不出来。从那之后李明绪消停了一段时间，程觉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周末。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李明绪给他发信息找他去吃晚饭。程觉跟一直帮忙带饭的同桌说了一声，傍晚慢吞吞地往食堂走。

    饭点食堂闹哄哄的，他这个情况不方便挤进去排队，干脆站在原地等李明绪来。

    “程觉！”

    程觉回过头，是吴嘉在喊他名字，李明绪站在旁边，像一尊大佛。

    “真巧啊……”吴嘉不走心地说了一句，分明是李明绪硬把他拉过来。

    “你坐着等吧，我们去给你买饭。”

    程觉找了个位置坐下，拐杖占地方，加上他是伤员，食堂几乎挤满了人，他四周却没有人坐过来。吴嘉和李明绪排队排了很久，程觉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又等了一会，他们才挤出来。

    “人真够多的。”吴嘉把餐盘递给他，李明绪已经捷足先登，坐在程觉斜对面，吴嘉只好跟程觉面对面。

    吴嘉觉得好笑，明明是李明绪约了人来吃饭，现在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腿没事吧？我给你打了虾，多吃蛋白质好的快！”吴嘉神情古怪地看了李明绪一眼，李明绪却故意装傻。

    这菜其实是李明绪打的，硬要塞他手里让他转交。他又夹了几筷子rou给程觉，他对程觉挺有好感的，程觉木讷寡言，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看起来很好欺负，吴嘉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跟李明绪牵扯上，他很了解李明绪，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谢谢。”程觉没有拒绝，他跟吴嘉有很多话题，也许是差生之间的共鸣，吴嘉又特别有亲和力，连带着程觉话也变多了。

    在吐槽老师同学还有抱怨考试太难这些方面李明绪插不上话，本来是他叫程觉过来的，现在搞得他好像真的是来做陪衬。

    吴嘉嘻嘻哈哈的说了半天没吃几口饭，程觉拿着筷子，看着吴嘉的脸，好像是在认真听他说，筷子上的虾迟迟没有入口，饭菜很快就凉了。

    李明绪沉声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我跟人聊天，你插什么话呀？”吴嘉不甘示弱地回嘴。

    李明绪摁着他的后脑勺，说道:“赶紧吃，吃了跟我去打球。”他手劲大，吴嘉动弹不得。

    “李明绪！快点松手！”李明绪把手拿开，吴嘉抓了抓被弄乱的头发，抱怨道:“刚吃完就剧烈运动，你也不怕肠子被甩断？”

    “我看你也不像想吃饭的样子，干脆别吃了。”李明绪看着吴嘉，话里有话。

    程觉不明所以，李明绪这话像是冲着他说的。吴嘉被李明绪提起来，其实他们体型差不多，只是吴嘉个子稍微矮点，力气却天差地别。

    “妈的你让我再吃几口！”李明绪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拖走了。

    吴嘉只好向程觉道别，程觉点头回应。

    “莫名其妙……”

    程觉吃完饭又慢慢回教室。医生交代他不要有剧烈运动，尽量坐着。走路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怕磕碰到左腿，但教室离食堂距离并不很近，难免会拉扯到。李明绪每天找他吃晚饭，回回吴嘉都在场，程觉人就坐在他面前，他却基本不说话。李明绪既不会纡尊降贵在晚饭前来找他，扶他去食堂，也不负责把他送回教室，这样折腾了几天，程觉直接不回信息。再这样下去，他腿别想好了。

    李明绪被程觉冷了两天，给他打电话冲他发脾气，程觉骂他傻逼，两人就隔了几层楼，还得打电话？

    “我他妈骨折了！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

    “你是嫌我不去找你？我哪知道你伤得走不了？你怎么那么矫情？”

    “你怎么不死啊，傻逼？”程觉气得挂了电话，恨恨地给李明绪改了备注:贱狗。

    李明绪跟他赌气，没再联系他。

    程觉和李明绪的教室在同一栋楼，高一高二两年他们基本没有碰过面，现在却总是遇见。有时候程觉去办公室补交作业，李明绪就在办公桌边上站着和老师说话；或者李明绪路过程觉的教室，程觉坐在窗边正好抬头，他们目光相接，李明绪又云淡风轻地别过眼……不论如何，李明绪始终装作看不见他。程觉嘴角抽动，心里骂他是脑残。

    又过去一周。过去程觉没有学习方面的压力，在虚度人生中体会到日月如梭。这一周却感觉时间像是蜗牛在蠕动。临近期中，班上多多少少有了些备考氛围，但是后排的学生依旧不服管教，乐此不疲地制造噪音。程觉心里窝火，好几次想联系李明绪，又在摁下发送键之前停手。李明绪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但程觉却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周六下午放假，程觉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出租司机突然打电话来说家里有事今天会迟到，他又放下拐杖回到座位。

    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光了，地板上的水还没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程觉站起身，想去走廊上透透气。他扶着栏杆往回翻手机信箱，上一条信息停留在十天之前。太阳差不多要落山了，广场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楼道里传来地板震动的声响，程觉下意识回扭头去看，李明绪从楼梯口窜出来，看见程觉似乎有些意外。

    “你怎么还没走？”李明绪没事人一样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