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_十八、在我心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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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在我心怀 (第1/2页)

    宁宁的提议令我心动,她在深圳混得不错,傍大款有些小钱,长袖善舞,交际颇广,说能帮我谋份体面工作。

    卖yin我肯定是不干了,宁宁要介绍我去一家娱乐公司当模特:“正经企业,最近不少新秀就是他们捧出来的。”

    宁宁又给我看老总的照片,说相貌堂堂的人指定干不出坏事。

    我抿着烟,金名片弹得噼啪响,吴旋歌三个粗黑大字映入眼帘。宁宁仿佛对他颇有好感,口若悬河地夸,我猜是爱上了那张堪比金城武的俊脸。她靠过来,指尖剔着我的下巴,跟我讲关于吴旋歌的传奇事。

    “据说是个豪门纨绔,早年不顾家里反对下海演戏,结果在狗血八点档一炮而红。只是没演两部剧,他爸得急病死了,没人护着他,他就只能被两个哥哥拽回家去老实上学。”

    宁宁说到这里不无遗憾,唏嘘一声。

    我点头,胡乱敷衍。

    其实,吴旋歌演的电影我看过,记得有一部文艺片,好像叫情迷荷里活。荧光浓黄烂绿,台词神经兮兮。作为男主角的吴旋歌留着半长的红发,脸上一道蜈蚣样的疤。他去深水埗的歌舞厅找女人,在空气潮湿的宾馆里zuoai。画面尺度很大,紫粉的光里我看到了他筋络暴凸的下体。

    我熟悉这家伙,强硬凶猛,枪一样具有侵略性与斗争性。吴旋歌总是把它顶在我的肚子上,一边又用撒娇似的口吻跟我调情:“姆妈,你倒是把我生出来啊!”他用那东西戳我肚脐,似乎要狙杀我腹中胎儿。我咯咯笑,要他别闹,小心把自己扼死在我zigong里。

    吴旋歌哼哼着,开始摩擦,红硬的yinjing笃笃敲打着我的肚皮,像是击一面鼓。他抚摸我的肩膀,笑着赞美,说很像两块坚挺的山棱。他迷恋地揉捏,亲吻,用茎身挨蹭。

    吴旋歌有这样刁钻古怪的性癖,谁都不知道。我建议他去外面包个人玩,钱给得够多,对方就能守口如瓶。吴旋歌偏不要,喜欢在家里为非作歹。我说小心被你爸爸看见,你cao你老子的人,他一定打断你的腿。

    吴旋歌只是依赖在我怀里,并不当真:“爸爸其实最喜欢我,他向来袒护我。”

    我的冷笑是沉默的,阴险得像一把刀,所以吴旋歌从未察觉。等东窗事发,他半跪在床上用yinjing摩擦我的肩膀,吴鹤声恰合时宜地推门而入,我与吴旋歌便被捉jianian在床。

    水到渠成,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破绽。我暗自狂喜,作壁上观,打算看一场父子相杀的好戏。

    可惜,吴旋歌是个色厉内荏的废物,简直懦夫。这样的小孩怎么配从我腹中孕育出来,他叫我姆妈,跟他爸爸比,却差得太远。

    吴旋歌从我肩上仓皇离开,他挺翘的yinjing在父亲面前逐渐萎靡,挛缩成弱小一团,犹如稚子之物。他跪在吴鹤声面前,打算忏悔,虔诚地道歉。吴鹤声一个巴掌猛扇,恨铁不成钢,指着他的鼻子骂。吴旋歌不作声,他大哥进来,想替他求情,瞪着我,在心里骂我是一个男婊子,狐狸精,不要脸。

    我丝毫不在意他愤怒的敌视,报复达到了,我就觉得爽快,其余的并不重要。

    在此之后,圈里流传吴家三少患上了勃起功能障碍。后来我租录像带看情迷荷里活,倒是觉得意外。吴旋歌的死症竟然治愈,不知道服用了多少伟哥。

    我问宁宁:“这位吴总怎么又做起生意了?”

    “闹着玩呗,反正家里有钱。”宁宁将道听途说来的那些花边新闻都告诉我,“据说前两年金融危机搞得他赔了几千万,都是他大哥兜底,这个公司也是大哥出钱给开的,兄弟情深啊!”

    我点烟的动作忽然停下,宁宁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看向窗外,才十一月就下了初雪,今年的冬天大概会很冷。

    宁宁吃着饼干,说她明天就买机票,我要走须得做下决断。我不响,静静地抽烟,抽完了打算回晚香玉。

    天刚擦黑,路灯亮起,把白雪照得暗黄。我走进红粉街,去巷口的小店里吃鸡丝汤粉。老板客气地端上来一大碗,说是感谢多年来对他们生意的照顾。

    红粉街要拆了,他们下月初就搬走,可整个蛟江哪里都没有这么便宜的房租,恐怕要关门回老家去。

    我默不作声,又点了好几份汤粉,要老板帮我打包。

    回到晚香玉,夜场演出还没开始。烂掉的鲜花堆满走道,舞厅里顾客稀少。随着红粉街的拆除,这里的一切热闹也都要消失。

    白兰提着裙角出来,头上的假碎钻一颤一颤。她被客人点台去包厢,为了节约时间就边走边脱内裤。

    结香倚在门框上抽烟,笑着朝我招手。她来拉我,说我总算回来了。

    我把打包的汤粉放在茶几上,喊宝新来吃,宝新摇头,到外面去修迪斯科灯球了。

    刚进房间,我就看见自己的床铺上坐了个陌生女孩。一头秀丽的黑色大卷发,眼皮亮闪闪,蓝得像海水。她正在涂口红,把两颗巨大的圆环坠在耳上。

    结香跟我说这是新来的,陶春然管她叫牡丹。大家都在暗地里笑,名字简直像旧社会的娼妓。我说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在进步,旧社会的娼妓现在成了新世纪的婊子,其实是向历史致敬。

    结香饿得狠了,只顾低头吃粉,不再说话。

    坐在我床上的女孩终于注意到我,冲我笑了笑:“你也是这儿的?”

    “不算是。”

    我问她吃粉吗,她摇头,谢绝我的好意,说一会儿就要出台,没时间吃。她站起来换衣服,裙子拉链在中途卡壳,我上前帮她拎了一把。

    牡丹身上有股袭人的香气,浓郁到发腻。我问她之前是在哪儿干,她说发廊。我说发廊挺好,能学手艺。

    牡丹对着镜子看我:“学个屁,就光洗头。一天洗几百个,手都泡烂了。那些洗发水都是劣质货,洗多了手皴,裂口子,疼得要命。”

    门外传来陶春然的喊声,牡丹匆匆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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