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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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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未眠跟随黑曜来到了一栋楼下，灰黑的色调与周围环境巧妙融为一体，毫不起眼。顺着露天楼梯上去，皮靴踩在有些生锈的铁板上，每迈一步就会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进来吧。”

    “打扰了。”

    墨绿色的墙壁，简单的几件家具，虽然年代已久，但却一尘不染。桌子上散乱地放着各式药物，窗口放着一盆绿植。江未眠认得那种花——月光萤花。

    原本是科研室的实验成品，但由于管理不当导致结果外泄，最终成为了常见的家养花卉。不必见光，生命顽强。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光芒，如同月亮皎洁。

    江未眠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没有发现异常。

    “江未眠，你不是一直在找地下城的入口吗？现在我把你带来了。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吗？”

    “我会告知政府，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决策……”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地下城是政府cao作……你会相信吗？”

    江未眠揣在口袋里的手颤了一下：“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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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曜面无表情地平视他明显有一丝慌乱的脸，“使徒军队是基因工程的产物，所以记忆理所应当也是遵循政府指令编造的。”

    “江未眠，你被骗了。”

    很合理，很正确。

    江未眠笑了。

    公元1998年，4月2日，晴。

    “就算如此，你也犯下了不可弥补的罪行。”

    他指向脖颈。

    门被踹开，全副武装的使徒军队鱼贯而入，从屋内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的街道。

    “队长，您没事吧。您怎么自己一个人行动，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没事。原初剂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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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队长。上面下了指令，只准逮捕，剩下就交给研究院了。”

    江未眠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就按要求办吧。”

    “是。”

    戴着面具的使徒控制住黑曜的双臂，迫使他跪下。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走进门，他向江未眠微微低头以表敬意。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拿出一管蓝色的不明液体注入注射器。他翻开黑曜的衣领，惨白的脖颈暴露出来。一瞬间，杀人的目光如利刃仿佛能透过严密的防护面罩。

    “别紧张，别紧张。只是麻醉剂而已……”

    声音好似少年，语气中充满轻佻的意味。

    “还加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闪着银光的针头，慢慢没入青色的血管，牵引出一两滴红色血珠。

    没过多久，黑曜就感到视线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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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什么……

    闭眼之前，他清晰地感觉到，yindao口吐出了一大团湿黏的血块。

    “感谢配合，江队长。”

    “您这次可是立了一件大公啊。”

    4.academic

    “我吃饱了。”

    “嗯，去吧。”

    绫小路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确认四周后，拉上窗帘锁上房门。

    “呼……这样就行了……”

    “mama，你不用这样担心的，我会隐身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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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小路摸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了。话说，小朋友你有名字吗？”

    女孩摇摇头，“没有呢。那mama给我起一个吧！”

    绫小路总感觉她和黑曜长得莫名相像，发尾微微打卷，皮肤白皙，只是瞳色不同。她是炽热耀眼的红色。

    说到瞳色……绫小路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黑框眼镜，一板一眼的高马尾，俨然是一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样貌。

    她抚上眼睛，那里现在也是和女童如出一辙的红瞳色了。但好像除了她自己还有那个小女孩，没人看得到。

    绫小路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黑曜的样子，总感觉自己的距离他越来越近，从无到有，从身到心。

    难不成这个孩子真的是黑曜同学的？

    “黑……黑羽。你以后就叫黑羽吧。小羽，这样可以吗？”

    女孩点点头，看起来很开心。

    “小羽……小羽很喜欢这个名字。我感受到离爸爸很近了了呢……爸爸，我有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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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双手合十，祈祷着她未曾谋面的爸爸听到这个喜讯。

    “小羽，你知道你的身世吗？”

    黑羽眼睛里闪着光，她兴奋的举起手，“这件事小羽知道。”

    “从我被孕育的那一刻起，所有关于远古的记忆都会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脑海中。mama，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哦。”

    “mama，你和爸爸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城市，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它只是宇宙撕裂所产生的特异点，而我和我的母体前来，就是为了修复这处问题。”

    “怎么说呢……我和我的母体，是来自地球外的生命体，但是地球人更喜欢称呼我们为‘神’或是‘造物主’，没错哦，宇宙是我们所创造的。”

    绫小路回想起在幻想里，硕大的身躯，无尽的星海，渺小的自己。

    “但是意外发生了，特异点的环境异常，影响了母体的身体状况，迫不得已下，他寄居在了爸爸身上，原本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但是，他被爸爸坚韧的灵魂力吸引了。那是无法想象的强大，身体残破不堪，但灵魂却透明的散着金光。我们在宇宙中徘徊了许久，那却是第一次看到黎明。”

    “母体爱上了他。”

    爱……绫小路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多么美丽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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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的灵魂也很漂亮哦，是红宝石一样的颜色。小羽也很喜欢。”

    因为她们都是嗜血的“怪物”。

    绫小路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小羽，你想找到爸爸吗？”

    “嗯。小羽想和爸爸mama永远在一起。”

    直到宇宙尽头……

    无影灯照亮了整个手术台，灯光打在盖着绿色薄单的人身上。黑曜四肢都被皮带牢固地固定在手术台上，神智不清。他被蒙住眼睛，仅能透过黑布的细缝，模糊的看到天花板刺眼的灯光。

    “据体检报告显示，他前不久服用过大量避孕药物，生理机能紊乱，而且……他正处于生理期。”

    “还有，白教授，您看这个……”助手递给白溯一张纸。

    白溯发丝没有一根黑色，像是一尘不染的雪。他漫不经心地抬眼，却被眼前图片所震惊到一时哑语。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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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溯顺手拿过早已被翻烂的档案记录。

    在白溯曾经还在家族的时候，他对这个孩子有过一丝印象。当时的适格实验，他明明失败了，可是如今身体里怎么会有囊种的孵化体，而且已经植根了。

    囊种是外星生物体的胚胎形态，没有性别之分，成熟后，便会渐渐融化适格者躯体，从内到外，渐渐腐蚀，虚化成为幽灵一样的存在，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唯一能cao控这群幽灵只有血缘。但实际上血缘也不是全部，这是就连研究所的人都没有查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