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的十四种迹象_15 弑我与娶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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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弑我与娶我 (第1/1页)

    简叙安的呕吐一直没能停止,半夜又吐了两次之后发起了烧,到最后他也没搞懂他是喝醉了,还是肠胃不舒服,还是纯粹被又当又立的自己恶心到了。

    雪太大了,又是春节又是半夜,根本叫不到车去医院,傅屿冒雪出门跑了几圈都没找到营业的药店,回到酒店大堂被狐疑的保安叫住,才知道可以找前台借药箱,他第一次住酒店,什么都不清楚。拎着药箱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被雪融湿了,里面的衣服却是被汗濡湿了。

    这么狼狈不堪,难怪保安拦住他。真奇怪,就算对大城市有种种不熟悉,他平时应该也能想到解决办法的,怎么竟这样犯蠢。

    回到房间内,他脱掉外套,来不及换衣服,先给简叙安喂药。

    简叙安吃下去没多久又吐了,胃痉挛疼得直冒冷汗,额头烫得人几乎糊涂了。傅屿给他测了体温,体温计上的结果似乎不太妙,恍惚间被子被掀开,脱掉了他的裤子和内裤。他感觉微凉的指尖摸到他的肛口,不知道是对方手冷还是他的体温太高了。

    “你吃口服药会吐,我给你用退烧栓。”

    他无力抵抗,被摆成屈着双膝侧躺的姿势,异物挤进肠道里,他发出一声含混的语气词,有手指箍在他的yinjing根部。

    “别勃起了,你都虚成这样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拉住傅屿的手,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掐痕与在雪地里奔走的行头,笑起来。

    “我们是两条丧家狗啊。”

    傅屿没理他,从打开的背包里抽出一套干净的衣裤,把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扒掉了。

    留意到身后的视线,傅屿转过身,简叙安的眼瞳在夜色中灼灼盯着他。

    “小屿。”

    简叙安一叫他,他犹豫了不到半秒,一边穿上内裤一边走过去。

    简叙安的手指虚虚搭在他的小腹上:“你的皮肤很凉,发热的时候摸起来真舒服。”

    傅屿觉得他似乎神志不太清明。

    “药很快就会起效了。”傅屿说。

    “别穿衣服了,现在这样不是正好。”

    “什么正好?”

    “机会难得,你不是一直想那样吗?”简叙安躺在那儿,听天由命似的带着颓唐与讽意,“身体这么难受,做起来一定很爽。”

    傅屿捡起药品包装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拿来的是正规牌子,确实是退烧药而不是春药。

    傅屿思考了一下,把套头衫穿上了。

    他说:“来日方长。”

    简叙安笑了下,松开手,陷落在床褥里。

    “平时有在锻炼吗,刚刚摸到腹肌的形状了。”

    “嗯。”

    “不去健身房怎么锻炼?”

    “在房间做俯卧撑。”

    “现在还用这种方式,像《海边的卡夫卡》里写的。读过那本书吗?”

    傅屿又缓缓“嗯”了一声。他之前偷偷溜进简叙安的房间,看见书架上的其中一排都是村上春树的,就一本一本照顺序看完了。村上春树多大年纪了还在坚持不懈地写少年,而他的哥哥确实像里的人物,一直总有点骨子里的天真在。

    他养成的任何习惯,当然是跟简叙安有关,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个新角色,哥哥的角色。”简叙安的声音轻得在飘,“你要弑我还是娶我?”

    退烧栓融化得很快,简叙安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傅屿给他擦身忙活个不停,他喊头痛,枕在傅屿腿上。

    “你在弑我,也在娶我。”

    傅屿怀疑他出现了谵妄的症状,给他哺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吸管,水沿着杯口流得到处都是。简叙安呛了好几口,因为病得快虚脱,所以没有被虐待都让他有被虐待的感觉,带着苍白的脸色和滑不溜手的汗,他难受地动了动,傅屿宽松的裤子很快撑了起来。

    怎么这么可笑啊。简叙安笑出声来。

    对方看起来有点懊恼。

    “用这样的声音叫我名字,头发蹭着我的裤子……”

    两个人以亲昵的姿势依偎着,却像对垒一样的气氛。傅屿让他睡觉,可他完全睡不着。

    身体很累,快要死了,大脑却不让他休息。

    “你这是心病。”傅屿俯视着他,“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我不知道。”他怔怔地说,“我在做什么啊,怎么就把你带走了,怎么就让你给我口了。”

    “你现在把我送回去还来得及。”

    傅屿无比冷静地提议。无比冷静,在简叙安听来相当于无情。

    “你想回去吗。”

    “当然不想。”傅屿飞速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回去,我去堵你,我甚至可以绑你走,那就变成我硬要跟着你,我硬要给你口的。”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最后一点也确实是这样。”

    “……你连车都不会开,怎么绑我走。”

    “我会开,只是没有驾照。”

    傅屿直接的、波澜不起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食指敲了敲他的腕表表盘。

    “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你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但不是那样也不会有变化。别多想了,哥。”

    他又叫我哥了,简叙安意识到。

    简叙安抬起手,傅屿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推开或者揍一顿,简叙安渴望束缚也讨厌束缚,这两者并不矛盾,正因为在现实中讨厌,才在情欲中渴望。但简叙安只是抚了下他的下颌线,整个人放松下来——还是该说放弃?

    “怎么不说话了?”

    “喉咙好干。”

    “那再喝点水吗?”

    “水没味道。”

    傅屿正想着打电话给前台再问问有没有电解质和葡萄糖之类的,简叙安的手指不安分地将他的裤腰往下拽,早就偾张的性器弹了出来,撞到简叙安唇角上。他太年轻又太没有定力,虽然不至于碰一下就射了,可那是简叙安啊,简叙安的鼻梁和嘴唇离他那么近,他的铃口流着jingye,湿得一塌糊涂。下一秒,简叙安张开嘴,把顶端含进去,不喝水,喝他的jingye。在他们还一个月做十二次爱的那个阶段,简叙安都没给他口过,甚至刚刚吻他的时候尝到jingye的味道还吐了。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简叙安还醉着,还是因为他不羞辱他,他就自己羞辱自己。

    是道德感还是自尊心碎了?碎了就碎了吧,他会一片片捡起来,粘成满意的形状。他静静地注视着简叙安,甚至怜悯地用手指抚摸了下简叙安的耳垂,愉快地轻声说:“酒都吐完了,怎么才开始发酒疯。”

    对方没听见。碎掉的简叙安终于放弃自我折磨,含着他的yinjing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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