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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执迷不悟 (第2/2页)
茎对准了他的屁股。他们的脸上是容珹再熟悉不过的漠然神情,做的却是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的事情。 “啊……” 虚弱的yin叫淹没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数股guntang的尿液对着容曦的屁股落下去,浇进了翕动不止的rouxue里。 容珹沉默地看着,心中骇然难以言表。 说到底,他还是不敢相信容昱当真会做出jianianyin胞弟的事情来,而连他都不信,旁人便更加不会信了。 他冒险跟来,是想查探容昱藏着的秘密不假,却不曾想过会看见这样一桩惊天丑事,一时竟反而感到束手束脚,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珹皱着眉思索片刻,还不等他理出个头绪,便听见了容曦的声音。他暂压下杂乱的心绪,侧耳静听。 他听见容曦懒声问:“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才能杀了我?” 容昱没有回答,容曦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你得想快点。”他扶着鼓胀的肚子,慢腾腾地坐起来,又将满手的肮脏体液都蹭在了容昱袍子上,“不然我的伤可要好全了。” 容昱收起长鞭,又捏了一个净尘诀,这次将自己和容曦都清理干净了。 他跪坐下去,轻轻接住了那只伸过来蹂躏他袍子的手。 容珹听见他的父亲开口了,声音轻若蛛丝,微一摇晃,便断成了几不可闻的气音。 “我在想……要怎么才能救你。” 这是容珹第一次听见父亲用这样疲惫的语气说话。 他和容曦都是一愣。 游刃有余的无谓神情从容曦脸上消失了,他仰头盯着容昱看了片刻,忽然像是猫儿蹬腿那样甩开了容昱的手。 “你还真是……”他看起来似乎有点苦恼,又好像觉得这很好笑,“真是执迷不悟啊。” 容昱拢起手指,站起身淡淡道:“好好休息吧,子昳。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容曦挑唇,闭目不语。 借着法宝庇护,容珹缀在容昱的影子里穿过结界,随即飞快地远离了容昱。待回到洞府中,他方才猛一拍脑门,心情复杂地吐出长长一口气。 下个月,他想,等下个月再去探听一次,兴许就能想明白该拿容昱的这个秘密怎么办了。 但容珹没有想到那么快,他就第二次见到了容曦。 这一次,容曦站在碧霄阁的大殿里,他穿着素白如新雪的衣袍,袖口胸襟却如泼墨般溅满了猩红的血迹。 容昱的血。 他的父亲被钉在大殿的壁画上,四十九根绝天钉封死了他的识海灵脉。 容珹走进来时,容曦正把玩着最后一根绝天钉。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一为生机。 容昱此时已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他眼眸低垂,眸光幽微,如同一片清浅的月光般落在容曦身上。 容珹想起了上次听见容曦说的最后一句话。 ——执迷不悟。 “你舍不得。”容曦仰首长叹,“却以为我也舍不得吗?” 说罢,他屈指弹出最后一枚绝天钉,将其生生打入容昱眉心,钉死了他的命数。 容珹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他恍惚失神,连容曦走到面前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记弹指落在他额头上才惊而回神。 容曦问他:“你是容昱的儿子?” “……是。” “那你可以叫我一声小叔,或者师父。”容曦说完,又指了指身后身死魂灭的容昱,“再不然,你也可以去死。” 容珹又看了一眼容昱的尸体,开口唤了声:“师父。” “好孩子。”容曦眉眼一弯,很是开心似的拍了拍容珹的肩膀,“我,嗯,为师会照看你的。” 他应当是头一回收徒,新奇了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拜师的步骤,便又摆手道:“敬师茶就不必了,难喝。拜师礼么……” 容曦抬手一摄,凭空抓来容昱的乾坤戒,从中取出几件东西后就将戒指丢到了容珹手里。 “拿去玩儿吧。”他笑眯眯说道,“为师要干正事了。” 他将从容昱乾坤戒取出的东西信手抛起,扬臂虚指。 一泓冷冽剑光挟着贯日之势自他指尖冲出,自下而上劈向那几件对碧霄阁而言至关重要的法宝! 剑气锋锐刺目,容珹却睁大了眼睛。 只一剑。 灌注了碧霄阁数代心血的天山大阵,便在这一剑下无声无息地破碎了。 大阵受损,意味着碧霄阁最牢靠的一道战线被毁坏了。若魔修此时来袭,便只能用无数修士的血rou性命去堵上大阵的裂痕。 而容曦毁伤天山大阵,自然不会是为了坐视它安安稳稳被修好。 可在出云顶即将大乱的此刻,容珹脑中却只有方才惊鸿一瞥、在容曦剑上看见的两个字。 他想起来自己是听说过这把剑和这个名号的。或者不如说,碧霄阁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号。 这把剑的主人镇守出云顶的时候,三界六道,无一人敢直撄其锋。 正是:“寒锋横天壑,千山不知春。” “嗯?”容曦看了容珹一眼,后者这才发觉自己竟将脑中所想念了出来。 好在容曦看起来并无不快,他甚至温声解释道:“寒春是为师曾经的名号不假,但已许久不用了。若有人问起……” 他轻轻一笑。 “你且记得,为师号千华。” ——带领万千魔修踏破天山肆虐人间的千华魔尊。 容珹和许多人一样,一直想不明白数百年前,魔修为何会选择从最难突破的天山进犯凡界。 仿若实质的魔气在容曦话音落下后冲天而起,穿过已形同虚设的大阵,悍然横跨天山山脉,向那片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的土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敕令! 死寂。 继而,群魔起! 现在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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