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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他的衣襟,我静静地从他的后脊一路吻上脖颈。白皙肌肤下明显的尾椎骨,仅仅是擦过唇角就有种锋利的感觉,只是我并没在意;或者说,是有点享受的感觉? 舔舔唇角,润湿略显干涸了的口腔,我的手也没闲着,从纤腰探下股肱,轻柔地帮他褪去底裤,耳际是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我的动作温和,但绝不拖泥带水,双臂从后锁住他的脖子,把他扣进我的臂弯里。他依然是乖巧而被动地等待,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我漫不经心地轻咬他的耳垂,他因吃痛而倒吸了几口凉气,手也不安地动了动,冰冷的指尖按在我的小腿上。 别看平日动辄拔枪爆头,面对一排喽啰也不忘学着电影经典镜头吹枪口耍帅,血拼火并出生入死视若儿戏,总归还是情欲的生物,生理需求不得不解决;何况时间紧迫,搞不好抓个弟兄就上了。我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肩头,这应该算是“基础前戏XX式”里的一部分吧,尽管自己也厌倦守旧,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敷衍。 大概是被我弄得痒痒,他努力扭过头寻找我的嘴唇,眉间微蹙,媚眼如丝。 呵,媚眼必如丝。我的心思已然飘远,粗暴地撕咬着他的唇瓣,他能做的则是扭过更大的角度来配合,不时悄悄舔舐因干裂沁出的鲜血。 血的味道是那样让人着魔,淡淡的血痕引着我向他的口腔深处突进,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手指简直要嵌入他的颊侧。 “唔嗯……”空气快要耗尽的时候,他才发出微弱的呻吟。我已懒于铺垫,一口气直入主题,本来是倚在床边极度不认真却省力的姿势,我一躬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骨节相错的脆响传入耳朵,大抵是对方的伤痛被触及了吧。好歹也是给人打工的,基本功烂成这样,还想守住饭碗吗?我故意忽略了他韧带拉抻的酸痛,继续施力直到他的上身紧贴着床垫为之。颈上的金色链条被夹在我们二人之间,硬生生在他身上硌出红得快要滴血的痕迹。 我向来不喜欢佩戴饰品,这链子还是身下的家伙外出期间给我“栓”上的,他这也算是尝到报应了。 我又磨蹭了一会儿,就慢慢退出来了。感觉很无聊吧,呵呵。不过我就喜欢这么进进出出的瞎溜弯,后身则是禁地之中的禁地。 感到背后不再沉重,他也试探性地直起腰。我胡乱揉搓着他的银发,把本就有些凌乱的发型弄成了一个鸡窝,他微微眯起焰色的瞳孔,那模样像只爱答不理的猫。 “金铁兽。”他似是犹豫了很久,语气平平地叫出我的名字。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探向自己后腰别着的枪。 兽族三大统领,暴龙神,猛虎王,狂野猩,实力排位也是按照这默认的语序,作为排名最次的统领身边的小碎催,在整个江湖上的地位可想而知。尤其是受到前两大派系有意无意的打压时,总是会率先出来投诚。 隔壁跑腿的都会飞,隔壁跑腿的非龙即虎,我们一跺脚一变身也就一铁球,跟地上弹来弹去的眼神一涣散就给认成粪球了——哎!那个黄色的!快停下! 没实力,那就重情义吧,这下大家马上就在“重情友爱”的号召下搞成了一片,少数老实厚道的小伙子就在一边干瞪眼。 暴龙跟猛虎的风气也不好,紫龙每天扭着腰在暴龙身边晃悠,明眼人不会看不出是什么。彼此彼此吧。只是这边是一猩猩领着一群粪球,……唉。长此以往,机车族甚至是无名分舵提起狂野猩及相关,就是一个固定评价:“这群傻X!” 比起机车揣着残忍装正经,我们似乎还算实在些的,定位没选好,先被黑成了反派,干架时候内部掐得再欢也鼓起被抡青了的腮帮子团结抗敌一致对外。暴龙是兽族公认最强,联盟里做第一把交椅,猛虎是中坚力量,我们又成了打下手的重点欺压对象。所以每当有人嘴里含着被打掉的牙嘴里冒血对我神情地说:“将军,我撑不下去了……”我也就是走过去,默默地替他合上双眼。 金铁兽是谁,狂野猩最得力的手下,大傻X底下有名的一根筋,带领着军团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不然怎样?他说东我说西,他往南我偏向北,无组织无纪律,搞不好还有个人野心。背叛都是安在奴才头上的东西,主子爱往哪去往哪去。我不愿做故事里千篇一律喊声“元帅快跑”喷一口老血缓缓倒地的愚忠形象,元帅也非“卧槽我打杂的要嗝屁了别怕爹来救你”的低智反派,我们仅仅是在复杂利益关系纠葛之下造出了老套制衡式领导班子而已。我唱红脸,银铁兽唱白脸,狂野猩迟钝坐镇,亦如是。 当然也是性格使然。 “怎么。”我抹了一把银铁兽后颈的细汗随意道。银铁兽不能说是不趋于利益,手握着狂野猩左膀右臂的身份赌猛虎王随从的位子也未可知,既有这种想法,面对同事不免心虚,因此十分小心,左右逢源。 做戏要做足量,jianian角是能吃里扒外就吃里扒外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因而猛虎王找内应的意思,银铁兽必得顺顺当当地应下来。嫌疑脱不开时,只当自己入戏太深,名节批评便随他们去吧。 我偏偏属于宁可装严肃也不吊儿郎当的人,看他谨慎讨好,心中不屑,又有几分同情,对外却做一副正直样貌。各派互相渗透是常事,举揭银铁兽这个疑似卧底,还不知有多少喽啰兵要被连带出来,甚至我与银铁兽共事许久也难逃牵连。 元帅旁观者清,权当他是脉络通透而按兵不动的吧。 银铁兽忽而沉默了。祸从口出。除了公务,我们很少交谈,猜忌疑虑种种心头略过了然即可,何必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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