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2页)

间长度里，它如果被传开而来，那就必须用个人或大众的方式去进行了。然而在这歌曲进行的时候，时间被凝压成一条没有尽头永恒的直线，在固有的境界里，空气的尘埃变得有型，宇宙的无限被瞬间的脑波融入——从我们脑中发出的脑波中浮现出一种无法被破坏的暂时X的永恒。

    我说完以後，S觉得我的这番解释有点玄乎，但她却喜欢。说实话，说得通俗一点，我和S追求的都是瞬间永恒的东西，我们彼此很清楚这点。我认为这种短暂的永恒，和短暂的快活，与享乐主义有类似的地方，但到这三者之间可以到达的目的地都各显不同。

    “老实说，我不很确定明天的我是否还会存在，”S在我们重播歌曲了十多次以後，突然在4：14那里按了暂停。

    “我很清楚人类是一种坚强的生活，但同时又十分脆弱。脆弱到晚上失眠的时候，什麽事情都不想做，更为了什麽都不想做而慌张；但有时又坚强到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呐木风，我想，如果人可以时时刻刻保持理智，那就不会有什麽脆弱或坚强、愚笨或聪明的悲剧故事了。”S看着窗外被大风吹着、被雨淋Sh的橡树说着。

    “这个是看个人的造化吧，人之所以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真正可以‘做得到’、‘达到’的人不多。我想，只要一心有着远大的梦想，有着远大的坚持，那就可以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做对的选择的。”

    “你真的这麽认为？认为人可以完全选择自己想做的？”

    “人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但不一定可以获得他想要的。尽管如此，还是有所谓的选择、意志的东西吧，因此这世界才有所谓的人物和平民之分啊。”

    “那如果只能做到平民的阶段呢？”

    “尽力吧。我认为只要认定了自己的存在以後，便可以依据自己的心去以此现实的世界做连接了。但在那之前，自己必须拥有强烈的意识，前提是要认定自己的意识是最重要的，要以自己的生存作为最高原则。我想只要依据绝对理X的道德，那就可以得救。”我说。

    S皱了眉头然後盯着我说，“你是个艾茵兰德派钻得很深的人。”

    “或许吧。”我耸耸肩。

    其实我很认同S，只是不想和她一起闹这种有点学术X、对S母亲脆弱的心灵所不能碰触到的话题。我认为如果继续讨论下去，双方肯定会抱在一起自怜自艾的，那很不像样。我认为在交流里面，如果一方很聪明感X的话，至少另一方不可以显得敏感兮兮的。如果nV人这样闹感X的时候，男人是不应该和她一起闹下去的。那会没完没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到S用右手SaO了SaO她左边的耳垂，一副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她思索了一下，客厅恢复了暂时的安静，只剩下三号速度的风扇无力地吹着。过了半根烟的时间后，她又开始说了，显然想到了另一个题目。

    “呐木风。我不相信人，不相信生活。爸妈从我三岁的时候就因车祸过世了，从小我就在NN的照顾下长大。三岁的我没有能力去记得爸妈的脸孔，因此只能从照片去怀念他们。说怀念也是骗人的，因为我对爸妈没有太大的情感，——某部分其父母扔健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先是爸妈啦，然後到NN啦，最後还把坏爷爷给带走了。我想，我心里的感情都往那远去了呢？身边的人一直消失着，总会让自己怀上一种错觉——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他们才会消失。尽管我知道这是错觉，但却很大次陷入错觉之中。NN过世以後，我甚至都不懂要怎麽活。到底要怎麽活？努力学习，拥有一份好的工作？拥有一个梦想？然後努力获得更好的生活？找到自己的价值？Ga0好工作、人际关系？那就可以了吗？人都是这样活下去的吗？难道没有别的活法了？我不很确定。反正明天离我是很遥远了，而今天很模糊，昨天做了一半的梦一样，断了。”

    S说着说着，眼皮慢慢盖上她那如水般的眼睛。她半闭着的眼皮，像刚降临晚霞天空的一层迷蒙夜幕一样。她的翘而刚好长度的睫毛在眼皮上面微微颤动着。我看着昏昏yu睡的她，想起了我想起了约翰.埃.密莱的《盲nV》。於是把日记从耳朵摘下来了，可是《Creep》却一直播放于我的脑海里。

    Youjustlikeanangel,

    Yourskinmakemecry

    “你做得很好，没关系。休息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S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