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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苏这家伙并没有死  (第1/1页)
    奢靡大殿之上,各方魔主齐聚在此,声色纵横。    魔修不似仙修规矩众多,更不像人类那般讲究伦理纲常,因此,这般铺张又yin声浪语四起的宴会,几乎是只要大家兴致上来,就会像是这般热闹快活一番。    往日闻延寒甚少赴宴,今日倒是难得见他坐在桌首,一身玄袍衬得原本俊朗的眉目还要凌厉肃杀不少,那周身骇人又威压十足的魔气也并未收起些,虽是如此,却依旧惹得许多魔修要上前同魔主套这个近乎。    闻延寒很强,不费吹灰之力便斩杀了某位上任魔主。    若是得了他的赏识,能够到此位魔主手下做事,那想必日后也无需为那修为与法器犯愁。    更进一步的,要是运气还能再好些,有那姿色上乘之人被魔主相中,做了他的双修魔侣,更可谓一步登天。    只是每回那挤着满脸媚俗笑容的魔修凑到闻延寒近前,使出浑身解数,搔首弄姿,这位魔主也只是目不斜视地低头饮酒,或是当作他们不存在一般,同身旁的几位下属交谈。    到了这时候,那些魔修只得再换了些别的目标去,只当闻延寒哪里都好,只是下面那活儿不能人道,倒真是可惜了这一张俊脸。    “你好些时候没来,他们最近那些寻欢之事可是换了新花样。”    在几位魔修扫兴离去的间隙,枯叶忽地从暗中现身,占据了闻延寒身旁的座位。    闻延寒只斩前任魔主,却不曾为难魔主部下,枯叶也是从那魔主的旧势力中归顺而来。    前些日子人间帝王要利用阵法进行那魂祭,闻延寒倒真是随他去了,只留枯叶在宫中偶有监视是否还会出现别的异动。    两人正说着话,沉重殿门忽然打开,一股yin靡香气顿时随着四散而下的风,飘落至众人之间。    与其一同到来的,还有好些低阶妖修。    这些妖修的功力只得堪堪化作人形,想来平日也需依附着魔修的扶持,以此提升修为,它们多为自愿献出身子,带有千回百转的媚态讨好魔修的存在。    虽是如此,今日那些个妖修却不再身着夸张露骨的服饰,却打扮成了道貌岸然的模样。    领头那位妖修想必近日功力有成,早已修得一身媚骨,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勾人风情,此时他身穿一袭出尘白衣,收敛了五分自身媚态,手中宝剑寒光四起。    “喝——”    他站定在大殿之上,身姿挺拔,潇洒舞出一剑。    “这就是他们近日琢磨出的那类稀罕寻乐?”    闻延寒有些不屑地问道。    旁的魔修见了白衣剑仙都露出满眼放光的痴迷之态,恨不得这就宽衣解带,要这位仙尊好生侍弄一番自己胯下阳根。    一些魔修们平日吃了人修的教训,心中气不过,便教那妖修扮作人修,装成一副傲骨铮铮模样,再假情假意击溃这些“人修”的自尊,将其身上雪白道袍粗暴撕去,共同行那云雨之事,并从中获得数倍于平常的快感与满足感。    看在魔主眼里,只觉得有些滑稽,更有些蹩脚。    任是他们使出法术,将外在装得如何相似,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作态,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露出原本熟悉模样。    果不其然,等“白衣仙尊”主动坐在一位魔将大腿上,解开衣衫,辗转承欢,使得臀间一腔rouxue将男人身下狰狞rou根含得满满当当,忘情一般浪叫连连之时,他的那副样子早已恢复为寻常妖修作态。    身段欠缺,倒不如他闻延寒恨极那位的万分之一。    “魔主若是嫌弃那些妖修扮出来的样子太过做作,不想多看,等过些时候,应该还会抓些凡人过来玩弄,只是那凡人的rou身实在如蝼蚁般脆弱。”    寻常凡人承受不了来自这些魔修的魔气,遭到玩弄几回,身上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枯叶这会儿只是随口一提,他知道向来高傲的魔主连那些双修时能够精进无数修为的优质魔修炉鼎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是于功力精进毫无益处的,软弱的凡人。    可等他这句话说出口以后,闻延寒却难得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枯叶心中一惊,只当是这位魔主终于懂得及时行欢享乐,闻延寒却在这时开口沉吟道。    “只有凡人生命短暂,转瞬即逝,对么?”    这是显而易见的,枯叶闻言仍是心感一头雾水,只得点头称是。    在他话音落下以后,远处那几位扭动着腰肢,婉转承欢的妖修,忽然皆是像被扼住喉咙一般,白眼上翻,身子歪斜着昏死了过去。    知晓这异常状况的源头是来自于何方的枯叶,转头惊愕地盯着自己的主子。    也不知这位魔主忽然吃错什么药,眼中黑云密集,一阵强势的暗流涌动于整个大殿之中,在场中人但凡是修为低下的,都没撑过几息便倒头眩晕。    其余几位魔主被扫了兴致,寻见汹涌的魔气源头之时,本想转头来寻闻延寒,冲他兴师问罪几句。    没想到这罪魁祸首却早已离了主座,不见身影。    闻延寒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紧皱着眉头,只顾朝人界的方向赶去,宽大的玄色袍袖也在那无限外溢着的魔气之下猎猎翻动不止。    掠过山间与森林之时,连蛰伏其中的高阶魔兽,都要惊颤得俯下身子,不敢动弹。    他活了这么些日子,居然还是能够轻易被仇人愚弄。    裴苏当年根本没有死。    “呵……”    闻延寒咬牙。    往日梦中种种景象,此时再次浮现于他脑海之中。    纤细伶仃的手腕,因难耐承欢而弓紧的雪白腰肢,倾泻而下的乌黑如瀑的青丝,还有在那其间偶尔闪过的,虽是难以辨认,却显得极其不和谐的一缕银光。    那是一根白发。    只有凡人才会生出白发,他竟连这一点细节都忽略了。    若自己的梦境只是源自仇恨的无限执念,那么,裴苏也应当始终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可那位医术极佳的魔修也曾疑惑过,既已堕魔,又怎会有梦境的存在?    因为,那一切都不是梦。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裴苏这家伙并没有死。    虽然还不知晓其中具体缘由,但闻延寒在梦中所窥见的,也应当是近日裴苏的所闻所想。    他的师兄,当年铸下那般大错,不仅没有身死道消,甚至全身而退,在凡间将日子过得无比快活。    身上留着不知是什么男人的吻痕,日夜寻欢,躲藏于那一方偏远地界,同心上人诉说衷肠,好不逍遥!    人间百年不过弹指,此后意尽,转世投了胎去,往事前程便如过眼云烟般散去。    闻延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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