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第5/5页)

合心的，往後……就别再轻易离开那里了。」

    冷眼环视殿内，如是说道。众人不可置信地凝顿良久，待反应过来，哭声刹那直冲云霄

    嚎哭声中夹杂着咒骂不休，大家都想扑到关山越身边拉扯讨饶，被早有准备的弟子捉住拉走，一时间乱成一团，成善再看不下去，默然转身离开。

    关山信捉紧自己想要哀求的母亲，恨恨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十三叔想收拾我们已久了，就是等一个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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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真聪明就不应该让我等到。」关山越眼皮也没有抬一抬，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四周终於安静下来，他将眼睛放到一直守在现场的霍卫真身上。

    「你见到了。」

    深沉眼眸中残留的凛冽杀意为被盯着的人带来一阵战栗，霍卫真警戒着退後两步，恭谨欠身。

    「关长老好气魄，令人敬佩，晚辈总算见识到了！」

    「还有？」关山越继续盯住他不放，眼sE深沉，刚毅深邃的脸容上找不到一条柔软的轮廓线。霍卫真再次小心翼翼地拉开彼此的距离。「侄儿自当修书一封向各位长辈论述关长老今日的壮举，也会告诉他们关长老信守承诺，定能好好照顾小师叔，请他们放心。」

    说话之余，顺便改了自称。

    关山越爽朗笑道。「哈哈！好！好！」

    走过去，友善拍一拍霍卫真的肩，霍卫真刚松口气，关山越忽然俯身将唇凑近他耳边，道。「好侄儿，你若再敢提醒我甚麽……」於空中挥一挥拳头，叫霍卫真浑身恶寒，嗫嗫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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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虚与委蛇的细节，成善自是不知，几个面生的崆峒弟子将他领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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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室後有道通往澡堂的暗门，一池温水正好洗去身上疲惫。

    在浴池里打瞌睡之际，关山越正好蹑着脚步走进来，成善睁开眼，看着他踏进浴池，自己从水里起身走开。

    穿着柔软的长袍坐在床上，用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抹着Sh发，关山越走过来按住他的手。

    「让我来吧。」

    成善没有说话，还是关山越主动从他手上接过帕子，包裹着Sh漉漉的发尾r0Ucu0。

    相互无言，还是关山越主动开口。

    「有话想问我？」

    「唔……」他感到难以启齿，不由自主地咬住手指头，被关山越捉住手。

    「有甚麽直接问吧。」

    他犹疑一下，问。「是我师父和师伯……他们迫你的？就为了给我腾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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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完全是。」关山越莞尔，摇头道。「我本来就有清理门户的打算。」

    「所以，你是故意入关的？但是你去太原不是找韩恩家麻烦吗……」成善可有些糊涂了，关山越把Sh透的帕子丢开，坐到他身边。

    「我不出崆峒山，萧何默和我那些好亲人又怎麽蹦跳得起来？这些年，他羽翼渐丰，早有除我之心，连你大师兄与他也有交情，当日在真武殿，忍不住为他说话呢。就算没有你，我也再容不下他。」他的语气如同春风拂脸，轻轻柔柔，却渗杂着一丝料峭。成善不由得抱住肩，微微打个寒颤。

    「这麽说，你差不多一年前就计划好……」

    听得出在他语气中未尽的惊诧，关山越脸上的笑容微地收敛，蹙眉问。「怕了？」

    「唔……」成善的心cH0U在一起，犹疑半晌，还是坦白道。「有一点吧。」

    「是怕刚才那情景？还是怕我？」

    他果真仔细想想，良久，低声道。「我只是……」

    只是甚麽？就像打开华丽极致的宝盒，里面装的不是自己想像的。

    话未说完，目光就在半空撞上关山越的，浓黑眉宇下，幽深如渊的眼神，令他顷刻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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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得其实很好看……这样的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突然间便在脑海浮现，打断这个痴念的是下巴传来的微痛。

    关山越伸手捏住他下巴板起，俯身亲吻他的唇。

    「唔嗯……」

    以吻封缄，温度高得要烧毁他的舌头，成善差点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的x口，却被抓住手，推低按在床上。

    「不许怕我！」关山越松开一下，再次狠狠地吻上来，用牙齿地咬他的上唇拉长，让他尝到血腥的味道。

    「不准！」关山越又说了一遍，张嘴咬住成善小巧的下颌，津Ye从张开的嘴角落下，顺着雪白的脖子流动，唇头追上去，粗糙的舌面T1aN遍濡Sh的痕迹，在敏感的血管边缘徘徊。

    成善几乎喘不过气，暴露在衣料外的肌肤战栗起来，浑身像被放在热水中煮滚一样发红发烫，他捧住关山越停在自己x口的头颅，开口嘴。

    「我不是怕你……」他绵密地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只是……只是……没见……过你这……那样凶的样子……觉得有点……有点怪。」仔细想想也当真可笑，若关山越没有这样的一面，如何能掌控崆峒，如何在江湖中盛名不衰几十年？

    关山越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就像要看进他内心深处一样，成善迎视他凌厉森寒的眼神，在情cHa0中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专注。

    「我Ai你。」短短三个字，是从未吐出口的心意，带着他的真心诚意，像是法术，弥漫的压迫感终於放松了，关山越垂首，长长的发丝落在他的脸颊旁，两把同样Sh润漆黑头发的交织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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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Ai我甚麽？」他问。

    Ai他甚麽？成善怔怔地想。

    这一问，竟叫他无言以对，张着嘴甚麽也说不出来，等得久了，关山越的脸sE倏然黑沉，浓厚的Y影再次笼罩在头顶，偏偏被压迫着的迟钝得毫无感觉，继续出神。

    良久，成善突然兴奋地拍一拍手。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见锺情，就是一见锺情！

    关山越不动声sE地问。「谁是美人？」

    眼神迫视之下，成善眨眨眼，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美人！你就是美人呀，除了你还有谁呢？」

    「……」关山越被彻底打败了，抚额失笑，翻身躺在床上，弥漫空气中的压力刹那尽去。

    成善转过去用身子压住他，手肘立於他结实的x口上，托着下巴问。「你呢？你Ai我甚麽？」

    关山越从指缝间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唔……你就一个用着武当轻功的小子，我上岸时瞧见你手上的指环，心想难道这傻小子就是独孤无求的徒弟？我得逗弄一下，他日好在独孤面前好好取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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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善立刻反驳。「我才不傻！」腮帮子高高鼓起，一脸「我十分生气，快来哄我」的样子。关山越用指尖撩一撩他的脸颊，柔声接下去说。「直至在韩府，我见识到你不畏强权，SiSi抱着我那侄孙儿不肯放手的倔犟脾气，还有那天在神兵山庄，你非得为那个微不足道的丫环讨回公道的样子，动人不已……我心想，这次真的栽了。」

    成善哼哼。「委屈你了。」

    关山越不慌不忙地哄他。「不委屈，栽得甘心情愿。」

    两人抱着在床上滚了滚，不知不觉间便停了下来，互相凝视，头颅渐靠渐近。

    分不出是谁先起的头，唇舌交缠，如糖如蜜，久而不分。

    高热的气息烧到身上，成善的唇角g起，噙着一抹浅笑，缓缓合上双眸。

    「我Ai你……」

    呢喃声飘荡远去，夜微凉，窗外春雨悄然而至，润物无声。

    Happy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