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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瞿清书浑身卸力,瘫坐在床上,丢下长簪无声哂笑了下  (第1/1页)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室内透着点稀薄月色。    萧榷抱着人进去,绕过屏风,将瞿清书放在床边坐下。    转身离开时候被拽住了衣角,小小一抹,衣料褶皱被几根手指揪起紧紧攥在指尖里。萧榷回头看了眼,只觉得那纤细指甲上透着月色,仿佛清水凝成。    他顺着那细瘦手骨往上看,瞿清书脸色格外白。    “我……”    瞿清书喉咙鼓动了下,话音溢到嘴边,却再也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要怎么说呢,你弟弟逼我来偷雀符?不说萧榷会不会信,万一萧景疏留有后手的话,他口说无凭最后也是白搭。最终恐怕还得落得一个挑拨离间别家兄弟阋墙的遭污名声。    瞿清书缓缓收回手,侧了侧头,避开窗隙漏下的月光将脸藏在黑暗里,“我那天见到了那位将军府老仆……”    萧榷垂眸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瞿清书垂敛着睫毛颤了颤,声音清清散在漆黑里,“谢谢你。”    萧榷仍静静凝视着他,眸底的冷冽却缓缓消散许多。    他斜眸瞥了眼瞿清书从他衣袍撒开后,搭在床边泛白的指尖,道:“安心睡觉,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瞿清书攥了攥苍白指尖,不知道萧榷是不是对之前那夜自己没有跟他走心存芥蒂。    可木已成舟,事情已经过去,再怎么解释也只显得苍白累赘。    瞿清书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萧榷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微不可察地抬了下手指,最终却还是没有伸出去。    没什么好安慰的,让他多害怕会儿长长记性也好。    萧榷按耐着想要拥人入怀的欲望转身离开,厚重雕花卧房门吱呀阖上,倾泻一地的银白月光也随之被拒之门外游廊。    瞿清书在黑暗里坐了许久,几乎骨头都僵硬了,才缓缓撑身起来。    他没有点灯,摸索着推开窗缝,借着稀薄月光走到榻边,按照萧景疏说的掀开被褥,手指抵在床头木雕边沿一点点摸索着数到第三朵浮雕腊梅花。瞿清书轻轻出了口气,伸手拔下头上长簪,屏息顺着那浮雕边缘撬了下去……    ……    没有雀符。    浮雕腊梅花瓣也没有撬开。    结结实实的一块南榆木上浮雕横斜栩栩如生,仿佛在嘲笑他愚蠢般,婆娑树影越窗投在上面粼粼晃动。    瞿清书浑身卸力,瘫坐在床上,丢下长簪无声哂笑了下。    萧景疏果然又在骗他。    窗外树影漆清摇晃,瞿清书舒了口长气,心底竟隐隐又些劫后重生的松快感。    至少他暂时不用骗萧榷偷东西了,也没有落入萧景疏的陷阱,让萧榷对他怀疑甚至失望。    可萧景疏到底想做什么呢?瞿清书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细细思索,最后想起萧景疏曾说过的那个来送饭食的侍女。恐怕萧景疏的真实目的,或者铜铸雀符的真正所藏地,只有见到那侍女后他才会知道……    瞿清书不想帮萧景疏做这些糟乱事儿,也不想坐以待毙。    可他手上的筹码太少了,只能被迫走一步看一步,随波逐流,静待时机。    但时机真的会来吗?    瞿清书内心惶惶,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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