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回家的票 (第3/6页)

你要回台北了吗？」苏星问。

    「我走慢一点。」林曜看手机，「先去你家楼下再叫车。」

    「不用。」她笑，「你送到巷口就好。」

    他点头。两个人的步伐自然而然对齐，像两行字的间距长期被校对到一致。走到她家巷口，一只橘猫从机车椅垫上站起来伸懒腰，尾巴卷成问号。

    「你家的？」

    「巷子共同持有。」她弯腰逗了逗，橘猫把头顶到她指尖。

    她抬头，看见家里yAn台的那盆吊兰长长的叶，像一个懒散的瀑布。x口忽然轻了一下，又重回原位。她转过身，「那我上去了。」

    林曜点头，把口袋里的另一张票cH0U出来，递还给她。「这张是…」

    「留着。」她摆手，「票有回程面。」

    「我知道。」他把票收回去，像收一张很薄的、会发热的金属片。「我走了。」

    他走到巷口，又回头看她一下。她也看他。路边一台小发财起步，排气管吐了一口白烟，白烟像一小片云，卡在两人中间，慢慢散掉。

    苏星上楼，门一打开，客厅的时钟就把十一点的整点敲完。她把包放下，走到yAn台，海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咸。她把手机翻到飞航模式，再翻回来，萤幕上跳出几则讯息。

    第一则是罗以宁：「记得跟阿姨说你最近吃得很乖。」

    第二则是沈韶：「昨晚那一下停拍我回去想很久，觉得像有人在替你把节奏调慢。你如果今天有看到什麽，记一下。」

    第三则是林曜：「我到台北了。刚刚过八堵的时候海很黑，但靠近基隆又亮了一点。」

    她没有回。她把手机放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