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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花魁事记(轻,非1v1)  (第2/4页)
?”    “白芨,我并没什么想要的了。”    “你骗人。我不求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我只想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有了。”    “青兰,我没法给你的东西,是不会让你得手的。”    “我情愿在你身上赌这一遭。不知你愿不愿呢?”    白芨看着她笑:“我又连你要的是什么都不知,怎么和你赌?”    “我的命在您手里沉浮,如此赌注才勉强能公平些,不是么?”    “你既知局势如此,先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白芨你也是个不留情的,”青兰在钢丝上跳舞,却笑得肆意,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她吐气如兰,白芨只觉得半边身子酥麻。    “青兰觉得这些话能对我有什么用么?”    “枕榻之上的闲言碎语罢了。有没有用,自然是你说了算。”    她细长而白皙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扼即断,却一毫都没有缩起来,像是优雅的天鹅。    确实乍听来像是枕榻上的碎语,但在此风云不定的局势下,重点人物的动向是极难捕捉的。这些人当然不会天天来青楼混,但他们的兄弟叔侄酒酣闲话家常之间,保不得要漏出些风声来。    1    虽则白芨不是个搅弄风云的,只是个做点生意的厂长,但若是明儿军阀往南来了,粮价保不准又要涨。    物价与市场需求仿佛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脆弱得像是暴雨中的浮萍。    情报贩子……他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词。这栋虞城最大的青楼,做这种买卖,应当不是第一次了。而青兰呢?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是她看得上,以至于故意接近的么?    青兰的姿色与气质不单在这个楼里,在虞城也是小有名气的。    他认为,她的接近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    他真的喜欢着她,也真的看不明白这个姑娘。    他望向青兰漆黑的眸子。    她在想些什么呢?    “不要问这些了,吻我。”    青兰双手撑在他身前,缓缓靠近他。    1    她的眼皮自然地垂下,声音仿佛带些甜味的紫烟一般,微风拂过,打上两个小旋。    是惶恐不安么?为什么要颤抖呢?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扶住她,摩挲着她以酒润过的唇,吻了上去。    与她在一起时,他总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    “你不告诉我,我便只能欺负你了。”    寻觅着真实,寻觅着一瞬即逝的真实,也好过一万年也不散的海市蜃楼。    “白芨……白……芨……”    青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被冲得破碎,他的喘息声也渐渐变得粗重。    求饶也好,求欢也好,一概被白芨无视,当做助兴剂了。    “青兰,你还好么?”    1    “白芨……”她睁开湿润的双眸,轻轻吻上他的额头。    白芨本还略有些担心着青兰的状况,此番竟是一下子大脑空白,被整得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    他不愿意让今夜结束。今天床榻上放心交托彼此的对象,明天就仿佛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好不喜欢这样。    他好想问:“你喜欢我么,青兰?”    但他不敢问,不忍听她沉默,也不忍听她违心的应和。那会让他更难受。    但就算一直睁着眼睛守着夜,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    所以他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徐姑娘,齐先生来了。”    1    齐岳……    虞城这片地头上,齐岳是说一,便无二的。虽然革命过后,已不会有人动不动就跪地行礼,但属下见了齐岳,仍是鞠躬四十五度,手放在胸前,一副效忠的模样。    “齐先生可算想起我来了。”    青兰从椅子上徐徐起身时,齐岳已到了她身边,执起她的手,在指尖上轻落一吻,道:“徐姑娘才是,我要是再不来,怕是你可要把我忘了。”    “齐先生我怎么敢忘?”    青兰虽然这么说着,却不着痕迹地退开手,去取挂在一旁的琵琶。    “齐先生想听什么?”    齐岳被青兰躲开,却并不生气,兴味不减地看着她笑道:“青兰想弹什么就弹什么。”    青兰不答言,素手抚了一曲极凄清的曲子,弦抑入情,引得身旁坐着的姑娘以帕掩泪。    齐岳却似并未受这伤感的氛围影响,笑道:“弹得真好。我新得了一盒雪花膏,是从巴黎店里买了,直运过来的,青兰不妨用用试试?”    1    “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收?齐先生不如送我银钱方便些。”    “我只带了这一盒东西,钱是一分没有,”齐岳笑道,“青兰若是不想要,扔掉就是。”    青兰还记得她曾经把齐岳送她的一条项链卖到当铺,过了两日,那项链又出现在齐岳的手里,回到了青兰的首饰匣里。    虽然这位是个有权有势的贵人,但除了客人与姐妹的顾忌和一堆不能卖的宝贝,青兰真没从他那里得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所以,青兰也懒得给他好脸色。但他一个动不动砍人头的,对青兰却脾气相当好。    青兰知道,那只是一切在他掌控之下的从容罢了。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前提下,他不吝给她些无关痛痒的甜头。    “跟我回家吧?”    “您又说笑了。”    “你知道我没在说笑。”他慢慢凑近青兰的脸,摩挲着她的唇。    她兴许是没上唇脂,自然的朱色,未落一分到他的指尖。    齐岳低下头,他身上带着淡淡的一股檀香,随着他的靠近,慢慢浸到青兰的呼吸里。    1    她向来是喜欢这种清淡的香气的,慢慢抬起头来,与他相吻。    齐岳受不住平素冷淡的青兰若有若无的主动撩拨,吻得愈发深了,扶着怀中人的腰,将她抵到榻上缠绵。    在旁侍应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地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齐岳是真的打算过为她赎身的。青兰和他第一次交欢的次日清晨,他和嬷嬷都谈妥了,青兰却跪下来,低声求他。眼看着从不向他行礼的青兰屈膝跪下来,他的心抽痛一下,问她想要什么。    他不曾娶妻,可以将她明媒正娶过来,昭告天下青兰是他的正妻,不会有人敢说他闲话的。    “求您不要为我赎身。”    在她面前,齐岳几乎没发过脾气。但那一次,他掀了桌子,瓷器清脆地碎裂在她的脚边。    “看不上我?我看谁还能看得上你。”    青兰没敢回他,只不停地落下泪来。    那之后是良久而难熬的沉默。    1    终于,他俯下身,把青兰扶起来。    青兰轻颤着站起,单膝跪在他腿间,一点点凑近,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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