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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T一口,撕裂他衣袍/趁我身上狂焰未消,佑你免遭飘摇苦。 (第1/1页)
成絮知道,是在等他回来。 又不知怎么忽然起了大胆的心思。 明明胜了他十岁整,平日被他狗奴才蠢材的呼来唤去,哪怕是羞于启齿的在他身下隐忍痛楚时都咬牙吞声,此时却忽然放肆起来,硬是拖他深夜走了一遭青石小巷。 雪缓落,下的极轻慢。 他口气愈发嘲弄恶劣,「你不知本王很忙嚒?大晚上的,做甚么拖我出来?」 他嘴上骂的狠,步伐却跟着成絮迈的极快,又瞧了他身上装束一眼,也没披件防寒大氅,不知走的慢了,害他多在这冰天雪地呆一会,会不会冻着。 直到拐至一个破破烂烂还毁了半边墙去的小巷,席地那么不管不顾的一坐,还硬是拉着苏如盛陪坐在侧后,成絮低下头极轻地笑了一声。 从怀里掏出一个上次出任务窝房顶时没吃完的馍馍,现下已邦硬的很,却还是视若珍宝地凑到嘴边,啃了一口。 漫天雪花乱绕着,苏如盛观量了这暗夜,又瞧了瞧成絮这鬼开心的样子,实为不解:「你是想让本王知道你克扣粮食?」 成絮抬头又静默观了这雪花几眼,眼神中星星点点的明灭不停:「不是,你们发的吃的,要比这好。这东西,怕是现在的老百姓都不愿吃了。」 苏如盛眉头又一蹙:「所以你是夸我们苏家的帝王业做的好?」 「确实好。」 比我逢的那乱世,要好上许多。 可偏偏也是乱世才造英雄。 这天底下出了一个顾大人,便再也没有我成絮的位置。 青史上一笔难留,当初曾说予我财权,就是不想予我名。可你不予我名,又有没有几分,是怕将来日后,给我留下个难听的宠臣之名? 成絮这些事不敢细问。 正如苏如盛也一直不敢问,在他跟了自己之前,到底有没有跟温广山做过一样。 可无论做没做过,眼下这个人,却只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天下虽大,终归是天下人的天下。 这是他们苏家的教诲。 他只从这天下人中取一个成絮固执地留在自己身旁,算不得贪吧? 自古帝王活的无不兢兢业业,他也兢兢业业,尤其是有了他天纵小叔这么一个口碑好到吓人的君主为先例。 ——说来可笑,小叔却为了要这一个好名声,硬生生拱手让出了顾师父。 值?亏? 这一点,苏如盛曾不敢深思。 可这事若换做自己身上…… 为搏一个好名声,放开成絮? 好吧。他终究只能是苏如盛。 而不是苏天纵。 「成絮,你知道吗……」 「你当年受的那都是身体上的贫苦,所以你怕无金银的日子,怕饥一顿饱一顿下顿又没着落的过法。」 「可我受的苦也不比你见得要少。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骨气,可帝王家是一出生便有着帝王冢的,稍有不慎,一步不当,我指不定便停在十岁那个坎儿,过不来了。」 「含着金汤匙出生,打生下来便翻手为云覆手雨,你们将我这等人嗤之以鼻,我又将你们喜欢的财权名势嗤之以鼻……左右不过是因果循环,大家各自的命罢了。」 「但我希望你知道,心里头的苦,可比身上的苦,要难受得多。」 ——倘若这世上遇不见一个你,这些话,我也只能将其烂死腹中,或等来年他日,某一夜政务不忙时自烧陈酒,就着这些苦闷,独自闷至月尽天明。 但好在,遇见了你。 遇见了你这片浮生飘零絮。 飘着太苦了,趁我身上这狂焰未消,能予你这丁点温热,便佑你免遭这飘摇之苦。 岂不也好? 成絮的黑皮手套还握着那半片干馍馍,一时没太反应的过来—— 本想拖着苏如盛陪自己一起尝尝小时候遭过的滋味罢了,好似现今得这人妥陪在旁,一些过往不好的记忆,都能因他身上的灿灿金光而避退分毫。 诚然是没想到忽换了他一袭肺腑之言。 「我要你。」 手中的半片干馍馍突被人夺走了。 就像是小时候跟街上乞丐抢一顿残羹冷炙一样,本能的让成絮想夺回来。 只是还未有所行动,牙关又被人以在床榻之上那般强取豪夺的熟悉手法猛地撬开,这半片似利刃般的硬食也被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记着这个滋味,你最后一次尝它了。」 「以后就算是我让你生食我人rou饱腹,也不会再让你吃这种东西。」 成絮不明所以将他望着,咬住了这似乎都足可划破唇舌的硬食,一边忙护住了自己裤子,不让他扒,怎么好和个地痞流氓似的?! 苏如盛大怒:「本王刚才说本王要你,你没听见嚒?」 成絮含糊不清:「这……这里?」 「不然还要等本王把你抱回去再上了你?」 苏如盛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男人究竟是怎么脑子缺根筋的快活到了三十多岁? 江湖上戏他一声三清妙音,先前未入慎独之时,也有人把他捧得跟天上仙似的。 实际上这人平日沉默寡言,伪装的一片冷调,只不过……怕是甚么事都傻乎乎的想不明白,便不好意思开口发表意见吧? 苏如盛头疼。 眼见着成絮还在挣扎,甚至叼着干馍馍左顾右盼生怕有人来了的紧张模样,不知怎么就又一瞬恶劣心起。 索性再度单手抚上,使了内力,直接将这馍馍在他嘴里碎成粉了,苏如盛一边凑过去舔了一口,一边呲啦一声彻底撕裂开他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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