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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蒋医生连续五个小时做了九台手术,三个痔疮、两个肛周脓肿,剩下四台全是痔疮——内痔、外痔、混合痔,短短几小时直接来了个痔疮大混战。 他走出手术室的时候衣服都被汗浸湿了,黏在单薄瘦削的后脊上,随着呼吸急促起伏,深绿的手术衣被浸湿,成了蓝色。 蓝色是讼大明星对外公布的幸运色,后来就成了粉丝后援会的应援色。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大明显喜欢蓝色,在他早期的杂志采访中,曾经有一个主持人出于好奇询问过这个颜色对于大明星的意义,大明星给出的答案只有三个字—— 很性感。 粉丝觉得他在跑火车,众所周知,红色才是有科学依据被公认的,与性感情色扯上关系的颜色。蓝色则是完完全全的极端,性冷淡的专属颜色。 所以那之后,大明星在粉丝剪辑中的人设就从绝世诱受变成了清冷高岭之花白月光,主打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喝的是春天的第一场雨,吃的是初雨后茶林尖尖儿的西湖龙井嫩叶儿。 粉丝们殊不知,在他们正为高岭之花大明星抹泪时,全副武装的大明星正拉着还未成为肛肠科一枝花的小医生坐在路边脏摊儿上狂啃爆辣大猪肘。 大明星还没成为大明星的时候,叫讼师。 叫这个名字应该做个讼棍,但大明星从小不学无术、性情乖张,从“讼师”成了“松狮”。 宋医生当然也有名有姓,宋颉从小就是小区一神话,学校一学霸,医院一院花。 讼师和宋颉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幼儿园大班相遇,低龄宋颉对低龄讼师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叫松狮,是一条狗,我能骑骑吗? 讼师此人小肚鸡肠,但从小又演技一流,长着一张人畜无害,花见花开,狗见狗都要撒泡尿来标记一下的脸,微微一笑,太阳都弯腰:当然可以。 于是宋颉骑讼师,从幼儿园骑到了现在。 当然了,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此“骑”非彼骑。 但将近三十年骑下来,没想到讼师这个被“骑”的没累,倒是宋颉这个“骑”他的先累了。 4. 一礼拜前的争吵让本就连做六个小时手术的宋颉身心俱疲。 讼师不光是对他的科室,对他这个不稳定回家,一个电话就能被随时叫走的职业更加充满怨怼。 因为两个人的职业问题,本就聚少离多。讼师每次休假都休得彻底,几乎会空出假期全部的时间守着宋颉。但宋颉假本来就少,肛肠科病人多,手术排得满,几乎是一个电话就要被叫走。 这就导致讼师的怨气日积月累,从对宋颉科室的不满,发展到对宋颉医生身份的不满,经过日积月累的忍耐,最终变成了一个“百年怨夫”,对宋颉这个人都开始不满意,疑神疑鬼地开始怀疑他一天到晚看了那么多屁股,会不会哪天遇见一个绝世大美臀,忘记了家里这个绝世大狗鞭。 毕竟如果不是讼师当年哭唧唧地说怕疼,做一的会是宋颉。 自从成为怨夫后,讼师的行为愈发夸张,到了今年彻底变得神经质,演变为每晚都要宋颉进行一场当日述职报告。 报告什么呢? 报告今天遇到的屁股里哪个最漂亮,逼着宋颉进行屁股选美大赛,选出来哪个就立刻把哪个屁股彻底拉入宋颉人生黑名单。 宋颉觉得这简直是对他职业道德的侮辱,果断拒绝。 讼师被拒绝,更加觉得宋颉心里有鬼,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小时都给宋颉打电话。 宋颉终于忍无可忍,在一礼拜前的周日对讼师说了句话,一句被分手前每个渣男都会说的话“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静一静”。 宋颉的心累也是经年累月的。 讼师这人人如其名,在外讼师,在家松狮,从小娇生惯养,出门屁股后面都跟着一群“保姆”,但宋颉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根本不打算请人在家,自同居起,就和讼师约法三章在家要保持卫生和整洁,特别就两人xxoo的床上行为约法三章: 一,上前洗澡,上后洗澡; 二,为了宋颉后半生进养老院不会被护工痛扁,一周只做一次; 三,必须戴套,不准内射。 但别说家里整齐不整齐了,单是宋颉每次累死累活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被讼师摆了一地的蜡烛玫瑰瓣儿就人魂分离。 不是宋颉不懂浪漫,问题是讼师他只管摆,不管收啊! 一周前的争吵,讼师更是针对xxoo约法三章进行了不合理驳回辩论。 宋颉忍无可忍,干脆提出自己出去住一段时间,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的言论。 讼师再也无法继续靠撒娇无理取闹,见宋颉执意要走,彻彻底底从“小白花”变身“狂攻”,把人锁在家里大干了七天七夜。 一周一次是吧? 他一周七天,一天一次。 不准无套是吧? 他把家里的套全拆了冲进马桶,马桶现在还他妈堵着! 禁止内射是吧? 他次次正中靶心,掰着宋颉的脸,不光内射,他还臀射,腰射,腹肌射,颜射! 他妈的把宋颉从头到尾射了个遍! 宋颉晕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分手吧,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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