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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第1/2页)
    郁流光只有神魂在里头,鸡也是幻境产生,吃下这颗蛋本不会有问题。    但沈逝川投喂这只鸡用的是灵谷,这方虚空幻境本就居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因而这颗蛋也沾染一丝真实的灵气,化到了郁流光的身体里。    倘若郁流光是个正常人,也不该有事,可偏偏他是一个破了丹田、吸纳不了灵力炉鼎。这一点灵气下去,就像在炸药桶里丢了一簇火星,把原本还算沉寂安宁的灵力彻底搅和成一团乱麻。    郁流光昏昏沉沉睡在床上,喉咙干渴,缺水得不行。他想去给自己摸杯水来喝,却一下床就“扑通”绊倒,软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知道绝对不是好事——因为他热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了,两腿战栗,嗓子溢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他觉得很难受,头昏脑胀,跪趴在地上要撑起来,又脱力栽下去,只有衣襟在地上磨蹭。    要是阿丹在这里,就会知道是他炉鼎身发作了。    简单来说,就是灵力紊乱,必须要有倾泻口,也就是需要被采补引走灵力。不然炉鼎得不到疏导,就会越来越陷入溃乱,最后整个人失去理智,变成只知索求的yin脔。    丹溪坊此前为了避免这件事,特意给郁流光开了药。但郁流光在幻境多日,进来前吃再多净心丸也都消化得干干净净,何况他根本就没照丹溪坊的医嘱服药。    丹溪坊叫他一日一粒,他两日才吃一粒——不过是那时刚破身,丹田碎裂的程度还不大,才没显出什么毛病。    郁流光倒在地上,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要是炉鼎身再严重一点,这时就该彻头彻尾成为一个神智不清的荡货,脱了衣服使自己泄身。可他又只是一道神魂,不至真落到那副田地,即便也相差无几。    压不住的邪火像要把他吞噬了,郁流光抑制不住哭起来,又难堪又受不了,浑身发抖,喉咙呜呜咽咽的。    他只在庆幸还好昨日走得早,也关了房门,不会叫沈逝川看见他这副模样。    郁流光在地上不知想了哪些,失去意识闭上眼,半梦半醒中,他好像感到自己被抽离了,天旋地转的感觉涌过来,令他不知身处何地。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沧海门,听到了阿丹的声音。    “你怎么又乱吃避子药!”阿丹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再这样我就要数着不给你了!”    郁流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阿丹端着碗药站在身边。    “阿丹师姐……”他喃喃唤。    阿丹身上清冽的味道钻进鼻腔,令他清醒一些,眼也彻底睁开。    四周是他很熟悉的木屋,怎么会在这儿呢?师兄把他带出来了吗?    ……应该是的,他难受成那样,肯定被师兄发现,所以就把他带出来找阿丹他们。    郁流光虚弱地支起身,转向阿丹:“阿丹师姐,我师兄呢……?”    阿丹诧异地看他:“你师兄?你师兄当然在无尘派,曲师兄和大师姐昨天刚把他送回去呀。”    郁流光愣在原地。    昨天?大师姐……?    乐窈师姐回来了吗?过、过了多久了?    阿丹看他呆呆的,不禁皱起眉,担忧地过来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哎呀!我就说你不要乱吃药吧!我该看着你的,你要是吃坏了我怎么跟大师姐交代。”    郁流光听她絮絮叨叨,逐渐回过神来。    按阿丹的话,这时是沈逝川刚结束医治、乐窈和曲逢渡将他送回无尘派的第二天。    ……师兄还没醒。    师兄还没有醒?    郁流光茫然地看着阿丹——那他在白知秋幻境中经历的一切是什么,都是假的吗?还是……他因采补高烧昏厥,混沌中做的一场梦。    大梦终醒,如今才是他真要经历的现实。    郁流光左右看了看,只觉得周遭一切都真实无比,甚至还没有他后来托韩宜寻找的屏风,阿丹就站在桌边,把药放在桌上。    “没想到你发了烧,我要回坊再取几味药。”阿丹说,“你好好休息。”    她叮咛完,转身离开小屋,郁流光呆坐在原地,不知自己该笑该哭。    原来都是假的,果然是假的。    ——师兄怎么会吻他呢?师兄怎么会和他住在一起,给他编剑穗,怎么会给他搭舍养鸡……做那么蠢的事。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认清自己,他这样黑乎乎烂在地里的泥,是不可能弄脏天上月的。    郁流光埋着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突然听见一声门响。    他抬头看,见到一个和沈逝川极相似的背影正在关门。    是那个在他破身后第二天,强暴他的弟子。    一瞬间,郁流光心跳漏了一拍。    他无法控制地朝墙根退,面露恐惧,眼泪掉出来。    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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