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奇怪的徒弟 (第1/3页)

    ——早安，师傅大人。

    ——早安，师傅大人，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了。

    ——嗯……莳茵应该没有弄错人才对？早安，师傅大人？

    少nV彷佛跳针的唱机般重复播放的淡漠嗓音，将若霖从睡梦中拉了起来。他痛苦地睁开眼睛，就发现昨天才见过少nV就近在眼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自己。

    「早安，师傅大人。」少nV微微一鞠躬。「莳茵向您问好。」

    「……早。」

    若霖搔着脑袋自摊平的沙发上坐起身来。他看了放在桌上的怀表一眼，发现时针不偏不倚，正好指向九点整。

    糟糕，还是睡过头了吗？

    「抱歉，还让你叫我起床……呃，你是怎麽进来的？」

    少nV默默地秀出手中的金属卡片——那是她昨天刚领到的临时冒险证。

    原来如此，因为风信子公会并没有特别设限，即使是临时冒险证，只要登记上是公会成员，是可以自由进出公会房间没错。

    少nV别开目光，说道：「那个……想必师傅大人应该还要更衣洗漱，莳茵先到外头去等您。」说完，她又行了一礼，随即小跑步到了公会房外。

    ……这麽贴心？若霖掀开毯子，一GU寒气让睡昏头的脑袋醒了过来。他搔着下巴，回到仓库换上外衣，从流理台旁边的储水罐倒了些水出来刷牙洗漱，确定衣着整齐之後，打开公会房间的大门。原本正在读着一本红sE皮革记事本的少nV立刻阖上内页，再次对他行了一鞠躬。

    「师傅大人。」

    「用不着这麽夸张，普通的打招呼就好。」

    「请容莳茵拒绝师傅大人的提议。莳茵没有其他能报答师傅大人的东西，就连早上的交通费都得到了师傅大人的资助，至少在礼节上不能失礼。」

    「……随你高兴吧。吃早餐了吗？」

    「禀告师傅大人，莳茵还没有用早餐。」

    「嗯哼。豆浆和烧饼油条吃吧？」

    「莳茵不敢挑食。」

    「……总之就是会吃的意思吧？我去买个早餐，你先进去等一会儿。」若霖指指公会房。

    「禀告师傅大人，那个……莳茵不吃早餐也……」

    「我请你啦。」

    「！」少nV彷佛整个人亮了起来。「非常感谢师傅大人，莳茵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一早态度怪怪的，但这部分倒还是一样好懂啊。若霖忍着笑意，摇了摇头，快步走向地下市集。

    「欢迎回来，师傅大人。」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药，等若霖拿着一袋热的烫手的早餐回来时，少nV竟然站在玄关，必恭必敬地对他行了一鞠躬，手指还夹在写到一半的笔记本里。

    ……这丫头是昨晚看了什麽g0ng廷古装剧吗？算了，放着不管就会修好的吧。

    若霖从架子上取下两个马克杯，倒入从早餐店装来的一壶豆浆，并把她的那一份推到她面前。

    少nV鞠躬接过她那一份早餐，却没有像若霖一样坐下，而是站在沙发旁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他吃完才准备开始吃的样子。

    直到若霖狐疑地瞧了她一眼，「趁热吃，等会儿还要练习。」

    「啊、是。」

    少nV这才听话地坐了下来，右手取出一根油条咖滋咖滋地小口咬下，随即皱了下眉头——似乎是觉得太乾太y，难以下咽。

    「要这样吃。」

    若霖端起马克杯，轻轻吹开表层的一层豆浆膜，h豆熬煮过的豆香顿时扩散开来。他接着拿起长长的油条，往豆浆里浸下去一会儿後，送进嘴里。稍微泡软、还有些yy脆脆的油条口感跟豆浆的浓郁滋味混在一起，让他闭上眼睛，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少nV於是有样学样地将油条泡进豆浆，当她再次将油条送进口中时，眼睛彷佛都亮了起来。不过她没有像昨晚吃牛r0U面那样大口朵颐，而是像松鼠一般捧着油条快速但小口地吃着。

    「你昨天说什麽会变得奇怪……今天还真有点不太一样啊？」

    少nV吞下口中的油条後，一脸正sE地答道：「是师傅大人的错觉。」

    「……」

    若霖眯眼观察了她好一阵子，但得不出什麽结论，也就耸耸肩继续享用自己的早点。吃完之後，他领着少nV来到地城B2的阶梯前广场。

    「今天的训练内容基本上跟昨天一样，不过要使用魔杖辅助。」若霖取出一块红碎晶，装进少nV昨天寄放在他那里的魔杖顶端凹槽，「这样会b用手直接汲取魔晶中的魔力要来的有效率。好了，试试看吧。」

    「是，师傅大人。」

    然而，当若霖把魔杖还给少nV後，她却动也不动地待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麽了？」

    「……抱歉。莳茵忘记该怎麽做了，能请师傅大人再示范一次吗？」

    ……不是吧，才隔了一天就全忘光了？若霖有些傻眼，但还是把昨天的步骤重讲了一遍，并且用自己的便携魔杖召唤出一簇火苗作为示范。

    「原来如此……莳茵明白了。」

    少nV摆出架势，眼睛专注地盯着魔杖前端。就这样过了约莫三分钟之久……魔杖顶端的宝石处终於升起了一道细细渺渺的黑烟。

    「……！」

    少nV两眼放光地盯着那黑烟瞧，随即转过头来，像是期待受到夸奖似地挺直了腰板。

    这反应倒是和昨天一——不对，哪里一样了。昨天她可是在什麽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唤出了一道火苗；今天有了魔杖的辅助，却只升起了一道烟？

    若霖越想越觉奇怪。他听说过有些nVX冒险者生理期来时，魔力的运用会受到影响。她也是同样的状况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一下子把练习难度调太高，先把这一阶段练熟好了。

    「再试一次，这次试着加强火力。」若霖指示。

    「……是。」少nV有些失落地垂下肩膀，但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