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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1/1页)
「我诅咒你下辈子不得好过,Si後不会放过你的。」余长的声音犹言在耳。 可我不怕,偏不信有甚麽因果报应,如果有,妈怎麽没变厉鬼找爸呢?因果报应是拿来安慰弱者消解怨气的zIwEi剂罢了!有仇就自己来报。 我就在这里! 我cHa着腰,半露着SuXI0NG,右x刺了一只展翅而飞的蝴蝶,那时的我感激涕零余长,带我逃出魔掌,眨着美丽的大眼咬着唇说,「这蝴蝶是为你刺的。」 是你将我引入花丛,现在的我能自食其力,不用寄人篱下,现在的我才是真正能自由飞舞的蝶,我极其自溺捧着余长断掉的命根子在房里跳了舞。 「你疯了,疯了…」 最後余长身无分文,就是仅存的利用价值消失了,後来听姊妹说他跟狐群狗党Si无全屍,我没掉下任何一滴泪,心不在焉继续修着指甲。 没一个入我眼帘,一群废物。 但有个男人不一样,阿蛭。 他是在余长Si後一个月出现在店外,浑身破衣,全身上下没个名牌,却有些钱。 他长得很怪,但不是他特别的理由。 第一眼直觉阿蛭眼睛有受过伤,厚重的眼皮外翻,扯的他的眼睛只剩一直线下吊,像冤Si无法瞑目的鬼,姊妹则说他就像蜈蚣或水蛭那类的虫子,反正都是浑身让人不舒服的类型。 就如江之过鲫的男人只会说我好美,听烂的甜言蜜语,再听就是想吐,尤其他的外表在追我的男人中,绝对是丑的连出现我眼前的资格都没有,他有些驼背瘦弱,身T有些残疾,左鼻翼被切了一块,双手伸出本该有十指,食指与拇指都被切。 後来我才知道他残缺的理由,这是跟霸凌他的人互相刀械所致。 阿蛭跟我住同村的男孩,回忆我捡柴时的嫣然一笑,让他愿意天天守着那个花园,偷t0uKuI望不到几秒的画面。 这样提醒,我才想起那个受到霸凌的孤儿,我在他身上看到相近受害的眼神,那时的我尚存点良心,仅略施小惠,毕竟在外我常笑,见那些男孩趋之若鹜的表情,让我屡试不爽,苦闷的生活增添一些成就感。 他只为刹那间的心动,寻我由南到北,然後在这里,我们对话。 「我Ai你。」有天阿蛭在我的厢房种出千朵玫瑰,羡煞众姊妹。 Ai有甚麽好? 让爸丧尽理智杀人,姊妹为Ai养嗜赌如命的小白脸,对我一见锺情的阿蛭或其他客人捧着满是钞票来找我,对我来说六神无主才是疯了,我笑着,那种心不在焉的笑。 阿蛭不是第一个这样作的人,新鲜感过人也散,欢场最不缺的是浮夸的献殷勤,男人压抑粗喘下半身爽出的我Ai你能信吗? 但阿蛭总让我惊奇,他持续了一年来找,只点台聊天,让我刮目相看。 b起富家公子吹嘘的家财万贯,他的JiNg神执着x1引我了,但让我真真切切放在心上,是他说家里养了一缸子的昆虫,万华除了一长排胭脂酒店,更富盛名的是华西街蛇市场,有大排长龙的店是他开的,他不只卖蛇也卖虫泡的酒,必须将活生生虫子丢进淹Si,极富生命力的挣扎才能将酒渗入T中,泡得越久、陈得越香。 最上级的补身圣品则是一种毒蜈蚣泡的酒,毒跟酒JiNg一碰解掉倒成了浓郁的催化剂,苦而不涩,浓烈香醇,上等又稀有,很多想尝鲜的客人都要预订才有。 叽叽聒聒的无法停止,阿蛭讲的原本半吊的眼睛都亮了,连我都想买瓶嚐鲜,此时他像业务员,专业得帅上好几分。 姊妹们说我变态,当然拜爸的调教,昆虫可熟悉呢!我的身T大小嘴都吃过,那些蟑螂在她们厢房乱窜,吓得花容失sE,我可是面不改sE徒手就捏爆。 有天我终於从倾听者变我娓娓道来过去,包括爸对我的辣手摧花。 阿蛭乍听之下忿忿不平破口大骂,但最後他似乎想到些甚麽,心情变的平缓,「想知道你爸变成甚麽样子吗?」 我摇头表示不想知道,阿蛭自顾自地说爸疯了,Si前还用T0Ng妈的刀,自残切下生殖器,当时他鲜血流不止,还是固执得请阿蛭将生殖器放在玻璃罐里。 「帮我找到YAn儿,跟她说,是我对不起她,这把刀也是。」 阿蛭转述後,就小心翼翼的取出包里的一只系上红绳的玻璃罐,他说泡福马林的,永不腐坏。 我承认看这样的实物,也m0着这X侵我又夺我双亲X命的刀刃,所有记忆袭来,心如止水激起震撼波澜。 我哭了。 m0着玻璃罐颤抖得,下T像被堵住,长期扰我的头痛又嗡嗡作响了,本该过去恶毒的谩骂忽远忽近。 不该是这样,我有收藏好久好久以前父慈母Ai牵着我的相片,第一次也唯一一次盛装打扮在照相馆拍得,仅仅看到照片,久违温暖的氛围催得我眼泪耸动,悲惨的回忆我牢记着如数家珍,却不记得那段唯一的温柔,明明这是稍纵即逝的珍贵。 又甚麽时候这个家庭破碎的如装这照片的木相框,蒙着尘灰、斑驳、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哭,该庆幸这个人带着痛苦的记忆永远的Si去,只是终究是生我养我却又给我极难堪的羞辱。 为什麽现在才忏悔,那些痛都烙印我身上,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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