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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还是要点报酬吧。  (第1/2页)
    临琛九在唐酒安的洞府静养了大概两个多月。    期间,洞主人时不时过来探望他,次数不算多。    不用常常面对唐酒安,临琛九免了些尴尬,也乐得自在。    或许是看他这么待着实在太闷,唐酒安给他收罗来了很多零嘴子和话本,又用画音石变着花样给他录了民间的杂戏,和许多奇奇怪怪的物件,两个月零零碎碎弄过来,东西多的几乎可以重新安置两层阁楼。    所以,虽然一直关在洞府,过得也没差在哪儿去,也不会很无聊。    偶尔享受着这样的时光,脑子里会闪过一些片段——    那是一个挺大的房间,但因为积杂了太多的东西,就显得十分拥挤,海报、风铃、吉他……各种各样。    而一个剪着半长发,发后扎着一个小揪的男生就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支笔,手里翻看一本书。    房间虽然乱了点,但很有人气,很温馨。    临琛九知道,这是他的前世。    整日整日躺在冰床上,看着杂戏,吃着零嘴,少了修炼的愁苦,时间就这样的一点一点消磨过去。    出乎意料的,临琛九的身体情况得到了很好的稳定,甚至有所恢复。    直到一天,他收到师尊的传话。    修真界有许多八卦轶事,其中一条,便是扶摇派奚芜上尊特殊的传讯习惯,奚芜上尊最爱拿纸折个物件做通讯符,所以每当一只可可爱爱的折纸围着人不停打转时,那多半就是上尊来信了。    上尊的折纸有时候是兔子,有时候是千纸鹤,这次,来了个蝴蝶。    纸折的蝴蝶翅膀煽动有些僵硬,它径自闯过紧闭的洞府,围着看话本吃零嘴的青年打转。    “扑哧扑哧……”,破风声响在洞xue里。    临琛九盯着话本没动。    那纸蝴蝶绕了三圈,最终停落在青年的肩头。    他这才放下话本和零嘴,手指捻起纸蝴蝶的一边翅膀,摊开手指,那折纸顺着弧度滚落手心。    纸蝴蝶一双翅膀闪了两下,师尊温和轻柔的嗓子响在洞府。    声音略显急促:“小九,最近还好吗?情况有没有恶化?”    临琛九想想自己这两个月过的日子,看着身边还没吃完的零嘴,淡定回话:“没事儿,挺好的。”    奚芜很相信他,他说挺好就不会再追问。    折纸里的人正了正音,有点迟疑地开口:“小九,你确定要修无情道了,对吗?”    临琛九并不犹豫:“对。”    长时间没人说话,空气都有几分凝滞。    最终奚芜无奈长叹。    “我明白了。”    “你如今已是金丹修为,要毁道重修,先要碎丹。碎丹的痛苦远非常人能受。如今,我这里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外人借力,也就是让我来做;一个是自我毁丹。”    “我建议是用第一种,这样我能一直看着你,痛苦也会减少些;第二种……不仅痛苦成倍增长,而且身旁还不许有人,很容易出意外。”    “……”    这听起来,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只是……    临琛九没有说话,对面也不着急。    良久,他才嗓音轻哑地道:“不用了。”    纸蝴蝶那边传来的话变得气结,“为何不用?”    “难道你想活活疼死?”    诘问有些重,完全想不到那么一个温柔的人,会有这么气怒失仪的时候。    临琛九眉眼垂覆,手指之间相互搓磨,再一次轻声拒绝:“不用了。”    他最后再次开口,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    “师尊……真的不用。”    奚芜哑了。    空气默然片刻。    纸蝴蝶再次闪烁两下,对面人落下一个字,“好。”    通讯终断。    临琛九淡淡笑了笑,那双黑沉的眸子却压着。    他拿起身旁的杏仁,放了一颗在嘴里。    轻轻地咀嚼声响起。    虽说前世他修炼不好,做人也不太行,但,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    外人借力损毁,说得简单。    但其实就是把毁丹造成的冲击全部转移到施法者的身上,毁丹者所受的痛,只会是施法者实在受不住泄露出的一星半点。甚至施法者以自身为基,可以让毁丹者修为不落!    他前世就见过这样做的人。    什么自我毁丹痛苦成倍,那痛苦,本就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的师尊,上辈子修至大乘巅峰,顶着九转天雷,淬魂炼骨。    最终天雷落尽,仙都的神光普照下来——    一代宗师终得圆满。    在这凡世,受了奚芜上尊恩惠者数不胜数,他成为神,不仅是修行鼎盛,更是功德圆满,是万万人心之所向。    他决计不能因为自己,毁了他师尊的人生路。    临琛九怔然盯着纸蝶出神。    这岩泉石洞一处滴着水,低落的速率与临琛九的心跳同频。    缓慢又平静。    洞府石门再开。    唐酒安来了。    临琛九收回折纸,把它夹在自己的腰封,拿起话本,恢复悠闲的模样。    唐酒安换了身衣服,只不过同样是绯色。    男人一身箭袖轻袍,高发抵腰,腰间吊下一串碎金小玉,斜竖一支玉箫,玉箫尾端绑着红穗子。    穿着不伦不类,但在这人身上,却又莫名相融。    唐酒安拿出玉箫,于空中划转两圈,随手平放身侧。    他离玄冰床五步远站定,眼尾弯出一痕笑。    “奚芜找你了。”    临琛九翻书的指尖微顿,片刻后撩着眼皮看过去,面色无常。    甚至还有空想——    这人的鼻尖痣太艳了。    “嗯。”    随意应了一声,又转眼盯着书页。    唐酒安无话可说,用玉箫的那只手靠抵额心。    “行。”    他转过身,像是要走,最后却没动。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背着人咬牙:“奚芜让我帮两件事,一件是借天玄,就是你身下那块冰;另一件,就是治你那沉痼久积的毛病。”    “我找了半月,如今就差一味药,你跟我去一趟拍卖场。”    临琛九放下话本,手指拿了颗杏仁,半垂着眸,闷声应了。    “嗯。”    得到回应,唐酒安立马走得飞快。    他想不通。    临琛九除了刚醒的时候对他抗拒过,后面的态度虽说不咸不淡,却也不能算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人很气啊!    什么话都有一种敷衍的感觉。    这人之前有这么话少吗?比他多吧?!    唐酒安看在这人身体状况稳定,沉疴没有再犯,才愿意带着人出去。    不过为了避免意外,他还是牵了一根线绑在青年手腕的大动脉上。    一般来说,心跳是最能直观反应人心理状态和身体情况的。    它永远不会说谎,强压也没用。    临琛九就安安静静看着远处,感受自己的手腕被人用线捆住。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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