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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上半夜梦魇  (第2/2页)
脚。    这样仿若关心的言语,东方不败反而觉得有些怀念。    加上那句教主晚安,还从未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无论这后生是否有心为之,他确实很会讨人欢心。    杨莲亭抖着身子钻进被窝里,其实屋中已经很暖和了,但他方才在外面被寒冷冻进骨头,一时缓不过来。    身上的被褥蓬松柔软,单人的卧榻,也能让他翻身,长度也很优秀,以他的身高平躺着不至于将脚伸出去。    这是他穿越之后,体验过的最好的住宿条件了。    但他今夜注定失眠,被褥上染着屋内熏香的味道,便与东方不败身上味道相似。    这时大概才晚上九点,东方不败就在里头床上,只要没有屋内屏风自己扭头就能望见他。    原本不认床的杨莲亭,在东方不败的地盘,根本无法感到自如,放松入睡。    劝教主休息的话也说了,杨莲亭开始在心里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他刚刚劝话其实僭越了,教主没生气吧?    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教主明天做什么呢,会要他做些什么呢?    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说起来,现在任我行应该在西湖地牢吧,任盈盈在哪?    ……这两人得排在向问天之后,我们向左使对任教主可是忠心耿耿,不会放过一丝扳倒东方教主的机会。    就连西湖地牢也是向问天查到的,早在任我行出事的时候,向问天就离开了神教。    不知他现在对这件秘辛了解多少。    杨莲亭想着想着,意识竟有些模糊,不知道教主是什么时候熄了烛灯,房间里暗下去,他满怀心事浑浑噩噩的陷入浅眠。    四周环境昏暗,杨莲亭身体有些僵硬,他想转头看看左右,脑袋未动,却好像看清了四周狭窄的墙壁。    鼻端微甜的香气渐渐变了质,闻起来甜中带腥,好像黏腻的血浆。    杨莲亭想出去透口气,狭小的环境让他感到压抑,难以呼吸。    他感觉身上好像紧紧裹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四肢都被束缚,心头愈发难受。    杨莲亭意识混沌,难受挣扎。    呼!    身上的薄膜好像被他挣破了,意识却突然失重一般往下掉,昏暗的四周陡然亮起火光,一些快被他遗忘的脸上带着或恐惧或祈求的表情定格住,从四面八方盯着他。    杨莲亭的呼吸只剩下吸气,怎么都吐不出去,心中的惊悚因为平静而感到极度冰冷。    他好像窒息了。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没有痛苦,只有无边无际的凉。    意识飘飘荡荡,突然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头顶注入,失去感受的凉意被那气流驱赶着退去。    五感悄然回归,杨莲亭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    “梦见什么了?”    黑暗中,身边有个声音静静的问。    “杀人的时候,”杨莲亭声音低哑,看向声音的位置。    屋子里的窗户关着,月光也透不进来,房间里很黑,他连教主的身形都看不清。    但他感到此时身体软和温热,一点没有噩梦盗汗,心脏狂跳的症状。    头顶残留的手掌抚触十分柔软,杨莲亭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慢,格外沉静放松。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杨莲亭用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语气,轻声问。    东方不败听得耳廓酥痒,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话回答。    这后生睡糊涂了吗,忘了自己是谁!    对本座连称呼都不喊,本座还站着,他就坐在床上不起来说话,语气还亲昵温柔到极点!    难道不该清醒之后连滚带爬的跪在自己脚边求饶吗!    “没……”东方不败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相干,气闷的甩袖,要转身回去自己榻上。    他为什么要好奇这后生睡觉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在看见杨莲亭魇住时出手输了他一点内力。    至于杨莲亭说的杀人?    不是他小瞧杨莲亭,就杨莲亭这身武功在黑木崖能杀的了谁?    东方不败心里不爽的直哼哼,刚迈开脚步,就感觉袖子一紧。    后生轻轻捞到了他袖口。    “谢谢,”又是那种十分真心,万分温柔的语气。    东方不败倒吸一口气,不高兴的抽走自己的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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