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之恶3 (第2/3页)

同价值观的阿克罕不带感情地说道，接着把另外两个人没吃完的餐盘拉到自己前方。

    有的时候席欧会心想，之所以没办法对阿克罕生气，或许就是因为对方的个X使然吧。

    ———

    後来的几天，席欧试着去了解寇罕这个新人。

    他在帮对方填写职灾理赔申请书时虽然火气冲冲，但他总是有GU愧歉感，毕竟自己应该要阻止才对。被SCP-213造成的伤口很难癒合，就好像能够修补的细胞都因为扯裂原子键这个能力而被消失掉，寇罕拿下绷带後，手就像被什麽给y生生切开一块，留下暗红的印记。

    就像以前在学校一样，他总是很难去理解他人，但事情总是要努力。

    ■■■博士对於SCP-213的研究开始了，为期两周的时间内，他领着阿克罕以及寇罕那个家伙，三天两头就待在地下室内。席欧虽然也很想一起加入，但说到底他以後不是要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他一直在继续研读自己的专业，等到时机成熟应该会离开这个研究站去附近的医院担任实习医生。

    父母也总是说自己很孤僻，但这种孤僻正式基金会所需——

    「鲍尔，把报告分类一下然後交到每个人的办公桌上。」

    波里斯先生将一叠纸堆到自己桌上就离开了，席欧深x1一口气，然後点点头。

    那是总部发来的健康检查报告，虽然在基金会工作可以领到的保险金高到异常，但那些该有的基本检测也是不会少的。他一页一页翻看，阿克罕前辈的结果好像还被医生标注说可以把这些数值当成范本。席欧默默拿起纸张，但有一份报告随着身T的动作而飘到地上。

    他有些不耐烦的捡起地上的纸，却在看到上面的红sE字样後愣住了。

    ——下一瞬间，研究所的灯光熄灭，红sE的标志开始闪烁。几秒後，他才发现那是「收容失效」的警告。

    ———

    ——需要学习的事物太多，但时间却太少。

    ■■■博士曾说过他终其一生都在学习，越是碰触这个世界，就越懂得自己的渺小。或许在基金会工作的人都有类似的感触。

    ——辉利·寇罕。

    那个新人的名字很难念，每一次席欧想要用冲康的语气去叫骂时，总是在发「辉」这个音的时候舌头就打结，所以他总是很没劲的叫对方的姓。

    寇罕是个工作认真的人，并且也深得波里斯先生和■■■博士的赏识。无论是撰写报告书还是打杂，身为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基金会员工，其实对他们的研究站而言帮助是很大的。

    有的时候，真的只是有的时候。席欧会因为为档案上编号而忙到半夜，有时候总部的人没空闲做归档，就会将上编号的工作外包到其他地方。那个时候他会不小心趴在办公桌上睡着而不是回宿舍。

    然後隔天早上，他会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然後寇罕也会出现在办公桌那头，在天光微亮之时传递键盘的打字声。

    有的时候席欧会想要去理解他人，他看过寇罕所有的人事档案和报告，知道对方原先有个家庭，也知道他离过婚。或许他应该要再去看一点心理学的书，这样才能更加去理解。

    ——「不是这样的啦。」那时，■■■博士听见自己想要借书的理由後说，被法令纹包围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听到了什麽可Ai的理由：「想要去理解一个人，不能光是看对方的档案，或者是查找有关的纪录就行了。你对於阿克罕也是吧？就因为对方有过伟大事蹟所以追随人家。说真的，参与过682的处决行动有什麽了不起？他那种人连好好说话都办不到。」

    ■■■博士的语调总是很温柔，从来到麻塞诸塞州後，■■■博士就一直在帮助自己。席欧吞了口口水，他没有回话，只是默默低下头。

    「真实的人就在你旁边不是吗？」■■■博士说，语气轻盈，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握住席欧时，他感觉得到一GU热度：「放下心中的偏见，好好的和对方聊聊吧？」

    ——然後，时间回到了现在。

    席欧惊恐地看着办公室的铁门开始因应收容失效的应对措施而开始下拉，刺耳的摩擦声让他开始行动。

    席欧左顾右盼，下午时段通常只会有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因为有异常在地下室的缘故，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那里。

    波里斯先生的办公室离这里有点远。先假定那个异常没办法从地板上穿透上来，那当务之急是先确保这个空间的安全——收容失效後的应对方式是将每个区域以铁门隔离开来，人员的安全一向不是优先考虑的第一选择，而是要把危险向内控管。绝对不能让其出去危害世界。

    在闪烁的红光底下，席欧在自己的座位m0索到了绷带和消毒酒JiNg，要是有人受伤一定会需要这些。

    他吞了口口水，接着将耳朵侧在铁门上，外头的走廊一片安静，寂静到令人发毛。空调还有水管的声响开始像小虫子一样啃食自己的耳道，鸣声侵蚀。席欧摇摇头，他开始有点慌了，现在该做些什麽？需要出去帮忙吗？这里没有定点对讲机，也没有任何可以G0u通的东西，得走到另外一边——

    他听见了喘气声。

    粗重，痛苦，而且濒临崩溃一般的喘气声在门外响起，像是引信的火花一样越来越近。

    「什——」

    甚至话还没讲完，席欧便惊骇地看着黑暗中的铁门突如其来的爆出了闪光，刺眼的不得不让自己闭上眼睛，等到视线变清晰後，他看着眼前那个发着光的男孩，全身不得动弹。

    「……出口，在哪里？」

    男孩口齿不清的说，在只剩下红sE灯光以及突破收容的警报声下，席欧愣愣地看着对方用来分解原子键的左半身的光芒逐渐消退。

    自己虽然根本腿软到动不了，但仍可以想像得到是为什麽会演变成现在，此时此刻这样两人面对面的情形。

    这套安保措施是为了「维持最多人的X命」而设计的，因此各个隔间都是使用当代最好的防护材质，并且，除非确认危机解除，不然谁也没办法出去。

    全部一起Si，或是让一部分的人活下去，大概是这样。

    「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