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_第1章终於找到元凶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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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终於找到元凶了 (第1/4页)

    二O一五年冬,台北。

    入冬以後,台北的雨就没停过。本来十一月底开始就是台北的雨季,但今年的雨不仅下个没完没尽,似乎还下的特别大。经过连续二十多天的滂沱大雨後,整个城市都变成cHa0Sh灰暗,再也见不到一丝昔日的亮丽。

    谢子言下了医院的接驳车後,撑着伞在雨中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是走路回家还是再搭公车或计程车。他的眼睛状况不好,要在这种大雨中走回数公里外的住处其实是很危险的,就算搭了公车,下车後还是得走一大段路,最安全的方法是搭计程车。但他一想到家里困难的经济状况,却怎样也舍不得花上一百多元的车资。最後,他一咬牙还是决定走路回家。

    这段路并不好走,新北市的骑楼与路况的杂乱对正常人来说都是种挑战,更何况是他这样视行动不方便的人。谢子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许久,终於跨过新北市和台北市交界的桥梁,在下桥後第一个路口停下来等红灯。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只要过了这个路口,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

    交通号志变了,谢子言习惯X地走在同一方向行人的中间。这是他经过几次惨痛经验後归纳出最安全的位置,但没过几秒钟,他就知道经验法则不一定是对的……

    「小心!快闪开!」

    身後忽然响起的大喊声让谢子言楞了一下,这时他视力状况相对较好的右眼余光瞥见一辆轿车正直冲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往後跳开,却又瞥见刚刚走在他前面的一位老妇人似乎是被吓呆了还站在那里。电光火石之间他想也不想地就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将那老妇人用力推开……。

    「痛!好痛!我这是要Si了吗?不行,老妈还在家里等我……」谢子言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不待他多想,他便失去了意识。

    ……………

    谢子言觉得全身都难过的要命,想睁开眼睛,却怎样也张不开眼帘。耳边倒是一直有声音,是几个nV人的哭泣声和男子的劝慰声。他感觉这些声音都是既熟悉却又陌生,但不管他怎麽努力却都听不清楚这些人在说什麽。他还没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脑中一阵剧痛袭来,他就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子言才又醒了过来。一张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妇人的侧脸。

    那是他的老mama,可是……,虽然老妈的脸满是疲累与忧愁,为什麽看起来却是那麽年轻?

    谢子言的脑袋还在为老妈忽然变年轻大惑不解,嘴巴却已习惯X地喊出:「妈……。」

    谢子言的mama正与人说话,闻言转过脸来,见到谢子言已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赶紧过来看他,还要一旁的人快去向护士说谢子言已醒来,请医生快过来。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谢子言发觉情况很不对,不只是他的老mama变得很年轻,刚刚冲出去叫护士的那人是他的叔叔,可是他老人家怎麽变得如此身手矫健?还有另外几个人,乍看之下是如此陌生,可是却为何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忽然之间,谢子言藏於脑海最深处四十几年的记忆似乎被唤醒了,他想起了那几人是谁了。顿时,他的眼泪就不禁夺眶而出。

    那个个子高高的老外是谢子言的邻居,街坊邻里都叫他阿多仔,谢子言却记得他好像叫马克斯,只是不知道这是他的姓还是名字。这个老外人和气,会玩乐器又会用台语讲故事,还经常陪谢子言玩耍。

    谢子言还记得马克斯好像还因这名字被警察拜访过。谢子言小时候不知为什麽,现在当然知道了。不过这老外有点笨呀,反正都是音译,你不会说自己的名字叫马可仕呀。马可仕可是菲律宾总统,还和台湾的执政者交情不错,取这名字绝对b马克斯好一万倍。反正这年头的警察情治人员大多不懂外文,Ga0不好还会以为你是菲律宾马可仕总统的亲人呢。

    站在马克斯右手边那打扮很时髦人又漂亮的年轻nV子,应该是舞子阿姨了。谢子言记得她好像是姓细川,这是日本熊本藩家主的姓,後来还出了个叫细川护熙的首相。谢子言不知道舞子阿姨和细川护熙有没有关系,却记得她应该是有钱人。

    谢子言记得舞子阿姨就住在老家的隔壁巷子里,她家有钢琴、电视、音响、收音机和相机,在那个年代这些可大都是奢侈品,整个社区好像也只有谢子言自己家和舞子阿姨家才有这些东西。

    谢子言还记得,细川舞子和自己家上上下下的交情好像都很好,也很疼Ai他。那时他有很多日文漫画可以看,还有吃不完的零嘴点心,这都是细川舞子给他的。谢子言还记得,这个舞子阿姨可是常当着他的爸妈面问谢子言「要不要和阿姨回日本呀。」

    舞子阿姨右边那个个头b较矮看来很朴素的年轻nV子,就是松井yAn子了。谢子言记得yAn子阿姨人亲切,会讲故事会画可Ai的小人儿,还会和他讲舞子送的那些日文漫画里面是在说什麽。都过了几十年了,谢子言却还记得那时看到的手塚治虫漫画内容。

    站在yAn子阿姨右边那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壮,戴个土土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个农夫的年轻人,应该是林文定叔叔吧!他右边那个个头b他高一截却也瘦一圈,年纪看起来也b较大的,是周立春叔叔。他们向街口的西服店租屋,两人合住一间没有窗户没有空调的小房间,像个小牢房,艰苦克难得很。

    谢子言还记得,林文定他们住的那间小牢房似乎与他很有缘。他读小一时那房间住了两个大学生,後来当了他两年家教。现在想起来,那两人与其说是家教,不如说是伴读,还是那种很不负责任的伴读。他们总是不管谢子言,自顾自地看起来,那还是谢子言家的。

    四十多年前的回忆如走马灯在谢子言脑中转过,刹那之间他只觉得恍惚。这些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却早已远离的人,怎麽会再出现?而且,现在的这个场合这个情景,为何如此熟悉?

    谢子言又看看变年轻的老mama,伸出右手想去触m0老mama的脸庞,好确定mama是否真变年轻了。可是他一抬起手後却立即楞在那里,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手变得像小孩的手一样细弱……不!那根本就是小孩的手呀!

    这是怎麽一回事?

    谢子言只觉得晕糊糊的,眼泪却是流不停不止。因为见到老mama变年轻了,因为再见到舞子阿姨他们,因为他已经想起了现在是什麽场合,也大致猜到了自己遇到什麽事了。

    现在应该是民国五十六年西元一九六七年的七月初,是谢子言因患小儿麻痹症而住院的时候。在这个年代小儿麻痹症是种很普遍的病,谢子言还记得他读小一时同班就有六个小儿麻痹症患者,他的情形还是最轻微的。虽说如此,往後数十年他不断地被这场大病的後遗症折磨着,而且这些後遗症还越来越严重。

    这场病改变了谢子言的人生,也改变了他家人的人生。谢子言之所以得病,是因为他的母亲林景子带着他去看电影,在戏院里被传染的。为此林景子相当自责,对谢子言的照顾不遗余力,几乎是将自己的大nV儿谢子卿都忽略了。可是这时林景子其实已怀孕了,可能是照顾谢子言时过度劳累动了胎气,谢子言的弟弟子祺自出生後身T就不好,基本上就是个药罐子。

    一九六八年谢子祺出生後,谢家的经济却正面临着困难,全家日日夜夜在台北建成圆环的店里忙个不停。那时已读幼稚园的子卿倒是很有长姐的气派,会帮着照顾已经开始出现小儿麻痹症後遗症的子言,却没法子兼顾最小的弟弟子祺。每次店里客人多的时候,林景子都只能把还在吃N的谢子祺丢在一旁,许多时候还是一些熟客帮着照顾的。

    更悲惨的是谢子言的meimei谢子鹃,她出生时全家已经忙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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