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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 (第2/2页)
姜显本来想带我去吃顿好吃的,可是我不要,我就是想吃牛rou粉了。 和我掰扯了两句,他深知我的倔性,结果就是他带着我,绕去十几里地外城南巷子里的那家老字号牛rou粉店。 以前我和我哥就住那儿,我哥兼职只要是发了工资,就会带我去吃那家有超多rou的牛rou粉店。 我面无表情地从桌上的盒子里抽了一双筷子,我家像筷子或者是勺子的厨具总是会放一部分在餐桌上,原因是我以前吃饭老爱掉筷子,坐下了之后又懒得再站起来进厨房拿,陈确就拾掇了下,往桌上置了个盒装筷勺,方便我拿。 我愣了一下,又想到陈确了,真烦。 牛rou粉有点冷了,几抹零星的油乎乎结块漂浮在汤面上,我搅了搅,越发觉得委屈。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我哥了。 我和陈确从小相依为命,他比我大六岁。说来也很奇怪,明明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甚至我妈还是情人上位,但陈确在家中倾覆的这些年却没有将我弃之不理,反而独自一人撑起所有的事,还将我养得很好。 原本我们家是不穷的,我爸还算是个有钱人,只不过起家靠运气,又是暴发户类型的。最开始做的房地产生意,后面也不知怎么做的,做着做着就欠了一屁股债。 我爸是个很胆小又怯弱的人。 因为还不上钱,他毫无担当地选择了死。 在他死后,我妈也跑了。 说实话,虽然我现在不太记得我妈长什么样了,但依稀印象里,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活也又活不明白。大好年华非跟了我爸,生下了我,最后落魄地逃了。 我哥跟倒了八辈子霉了一样,那时候才初中,拉扯一个我,白天读书,晚上冒着风险去打童工,我听了都替他累。 所以那时候我拼了命地读书,夜深人静时和我哥躺在一个简陋的小床上时,我看着掉着墙灰的天花板,我说我想让我哥轻松些。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确有钱了,不和以前一样辛苦了,一个月给我的钱都是几万几万的打,我也很难再每天钻入他的怀里汲取那些现在变得难以触摸的温暖与安心。 我机械般往嘴里塞着牛rou,我特意让老板加了好多rou。我想到陈确还在的时候,总喜欢去讨他的rou吃,他也会不动声色地都将牛rou挑给我。 他好像对我永远没有下限,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 8. 没吃几口的牛rou粉被我打包起来,随手丢在了一边。 我靠在客厅沙发上给陈确打了个电话,他又没接。 我冷笑,忽然气得胃有些痉挛痛。 9. 睡着了,又被痛醒了,好像看到田螺姑娘了。 10. 嗯,田螺姑娘好像是我哥。 11. 我醒来时呆呆的,胃里还是在时不时一抽一抽的痛,手上打着点滴。我动了动手臂,把睡在边上的陈确吵醒了。 我故意的。 陈确像是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了回来,发型凌乱,原本该熨得妥帖的黑衬衫皱巴巴的,看起来很像潦草小狗。 你问为什么我知道他的黑衬衫应该熨过? 因为以前都是我亲自给他熨的呗。 我刚想说话刺他,我怨他我昨天在学校受委屈了他不来,陈确却一语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我有点懵,着急地喊了句。 “哥——” 陈确没停留脚步,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出去,只留下两个字。 “躺着。” 12. 我对我哥的情绪挺敏感的。 我感觉到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1 别看陈确平时一副生人勿近、漠不关心的模样,实际上只要他一拧眉,又或是一瞥神,我基本都能猜出他现在是不是真的生气,还是无动于衷的漠然。 陈确没离开很久,我听到外头有几声动静,客厅里似乎还坐着人,模糊不清地和我哥交谈了几句。 我向来按不住性子,人也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实在有点饿,索性直接把针头拔了,翻身下床踩起了拖鞋。 我本意是想看看谁在客厅的,猫着腰拧着门柄,刚开了条小缝,从外头伸出来一只手,抵着我的额头,将我顶了回去。 “陈复暄。”我哥深吸一口气,我感觉到他在忍耐,“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我咬了咬唇,我在陈确的教育下,从不敢让陈确真的重复一遍他原本说过的话。因为只要是他说的话,我就必须得听,我不听,他就要揍我。 我还不想让我哥这么多月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想揍我,于是赌气地转过身,硬是把地板踩得哗哗响—— 然后我差点把自己绊倒。 是我哥在后面用一只手捞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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