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是攻二(1vn)_4第4章:尚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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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4章:尚鑫 (第1/1页)

    “跑那么快干什么,都摔倒了,疼不疼?哥给你吹吹。”

    ——“严辽安,说话。”

    男人强硬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从记忆中抽出身来,我压根儿没听他刚才说些什么,随意道:“听着呢。”

    徐翎年估计对我无话可说了,这回真回去了。

    我没留,因为我要午睡。

    不然怎么说人一生病就变金贵呢?

    午睡刚起,我懒洋洋地窝在榻榻米上,保姆又来叫我:“先生,有人拜访。”

    “谁?”

    “他说他叫尚鑫,还带了两个人,看着是保镖。先生,要请人进来吗?”

    雇主身份特殊的原因,她不敢随意放人进来。

    尚鑫啊,我头有些疼,扶着额头,眯了眯眼睛:“请进来吧,请他在客厅稍等,我整理一下就下去。”

    “好的,您需要帮助的话就叫我。”

    又要开始营业了,我的表情管理。

    我只打理了这些天以来一直很随意的发型,衣服倒是没什么好换的,又不是睡衣,就是日常服装,用来休养期见客也并不失礼。

    我扶着楼梯扶手,步伐缓慢地往下走。

    在这几天的康复训练下,我的肌rou终于是灵活了点,但大幅度的活动还是会让我难受不已,我只能慢慢慢慢走。

    保姆连忙走上楼梯想要帮忙扶着我,我却不能再快了,肌rou已经在作痛。

    客厅里等着我的尚鑫也闻声抬头看过来,见到这一幕,他很快起身,像是也要来帮忙,我叫住他:“你坐着吧,我这有人照顾。”

    他倒也确实没过来,反正就几步的距离了,只不过也没坐下,就那么忧虑而担心地看着我。

    看毛。

    不过要是坐下也确实怪。

    他怎么不客气客气来扶扶我。

    好像是我不要他扶的。

    哎,我说不扶就不扶了吗,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我吃痛地下完楼梯以后,隐隐松了口气,也才正式和尚鑫打个招呼。

    “快坐吧。”

    他很有精神气,乌黑的头发,造型也很有范儿,没有特意为了看起来成熟点儿搞一些商务男酷爱的发型,五官俊郎又立体。

    “本来想问你这么些天没见你最近怎么样来着,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好得不行了。”语气是朋友间会有的亲切。

    尚鑫笑了笑,这笑不比酒桌上的笑,看起来倒养眼:“我这是松口气了,见您还能这样打趣我一句。”

    我眉开眼笑:“那你来的时候难道还憋了口气?瞧你说的这话,有趣。”

    “这气是堵心里的,我这热乎的哥哥,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病,我急呢。”

    比起上次见面,他表现得与我亲近许多,光看今儿这一出,谁能想到我们不过两面之缘呢。

    我朝他伸出右胳膊:“摸摸,现在也热乎着呢。”

    他一愣,然后哑然失笑。

    “好哥哥呦,我这一颗心真是挂你身上了。”他叹了口气,然后突然以一种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我向来接受许多人的注视乃至审视,我当然不会畏惧这种眼神,所以就出现了我们俩莫名其妙的对视的场面。

    他最好有话快说。

    “严哥,上次一别,我们没有再聚,我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和您表示什么,心里总是有亏欠的,总不能嘴上叫亲哥哥、好哥哥,好全叫我得了、便宜也占尽了吧,所以我今天既是来探望您,也是和您表个态。”

    他说着,突然起身,然后屈膝跪在了我面前。

    他带来的保镖也非常有眼力见地把原先放在茶几上的“养生保健品”盒子打开。

    分别是一只手表、一副字画,别的草草一眼也没仔细看。

    我眼拙,能够辨认出来还是因为那两件出自最近圈子里正热门的拍卖会,光这两件加起来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两千万。

    尚鑫以下位者的姿态,仰着头看我:“哥,礼轻情意重,我是个粗人,帮不了您别的什么,但您但凡有需要,别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

    我查过他的一些基本信息。

    论年纪,他比我大三岁,年初已经过了二十七的生日。

    我知道我不该计较这个的,但谁叫我知道了,哎。

    我往后仰着身子,眉梢微挑:“你这是做什么,快收回去。”我说的是那些礼物,跪是他自己主动的,他怎么收回去。

    他不吭声了,整一副倔样儿。

    我起身,在心里咬着牙嘶嘶喊疼,面上不动声色:“我早和你说了,那杯酒你喝了,我当然就是你哥哥了。”

    我总要给徐翎年面子的。

    他低声道:“该要的,不能少,哥,您不收下我心不安。”

    我又面无表情地在客厅里踱步,更疼了,但我不能丢了面儿,所以我停下,背对着他站,更加地平淡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这东西你收回去。我知道你无非就是觉得我为了面子,做做表面功夫,心里指不定多心动——如果你是这么觉得我的,那么这哥哥弟弟的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认的必要。”

    我又转身,这回和他面对面了,我能一览无余地窥见他眼底的每一丝情绪。

    “这是原则性问题。”

    他找了徐翎年这个盟友真是不靠谱儿,徐翎年也不告诉他我家家教有多严,收礼?被贿赂?别说是被别人检举了,这事儿传进我爸妈、我叔、我爷爷奶奶耳朵里,他们能直接把我现在这半条命送上西天。

    我还想活呢。

    尚鑫怔愣一刻,随后飞快反应过来,心里下了决断,幅度不大地挥了挥手,保镖立刻心领神会地又合上了盒子。

    还不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坐回去了。

    “起来,坐着。”

    “你这膝盖还真是舍得弯。”

    我不冷不热地刺挠一句。

    尚鑫笑得跟小学画画本儿上画的那个太阳一样,眼弯,嘴也弯:“只对您。”

    “别,我担不起,再说你还差我两盒补品呢。”

    我与他,从今以后不说是知己、好友,但总归少不了牵扯,今天这一面,我必须让他明白我的态度,不然容易坏了我的事。

    他笑着问:“哥想补哪儿呢?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竭尽所能地让……”

    我不太客气地打断:“你一个商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两袋子水果都不舍得提给我,还说这么多,成心让我多想?”

    说完,屋子里静了一瞬。

    我们俩就那么面对面、眼对眼地看着,然后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最后无奈道:“我的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哥哥,水果您要多少有多少,我明天就给您提来。”

    “别提苹果,我不爱吃。”

    “全依您。”

    “别您您您的,我们俩没差多少,听着也客套。”

    “……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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