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六） (第8/18页)

没有被刀刺过的破洞，根本看不见伤口嘛……那这是……大概是梦吧。

    佐为叹了口气，跪坐在他的对面，也不回答他的话，伸手抚上了他的伤处，低声道：R0UT这麽疼，也真碍事……好了，不太疼了吧？

    果然他的伤处被佐为一碰上，就减轻了八成左右的痛苦，这下他可以站起来了，佐为也跟着他站起，他立刻急切地抱住了佐为，却被那透骨的冰冷给骇得立刻跳开，惊疑道：「佐……佐为？你……你怎麽又变成鬼了？」

    佐为见他跳开，微显不悦，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紧拥着，沉声问道：你怕了？

    进藤光一愣，大声道：「我怎麽可能怕你？我只是……觉得奇怪。……还有，你g嘛又穿平安时代的衣服啊？」佐为的身T……好冷……他还是鬼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麽冰啊……

    佐为微微一笑，放开了他，满意道：不怕……便好了，来，跟我走吧……

    「啊？喔……」

    2

    两人携手前行，但周围是一片透着红光的黑暗，前後左右都一样，脚下也没有道路，彷佛是走在什麽虚空里似的，进藤光有点心虚，又有种说不上的恐怖，佐为的反应也有点奇怪，似乎不太听他说话，进藤光压下心里的不安，问着在前面领路的佐为：「佐为，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我们要去哪里啊？」

    佐为没有回头，继续前行，幽声回道：去一个……没有苦痛的地方。

    「……没有苦痛的地方？……那是什麽地方？」

    佐为回头，略带深意地一笑：你跟我一起去了，就会知道。

    进藤光皱起了眉，拉着佐为停下了脚步，佐为被他拉住，奇怪地回首问道：阿光？怎麽不走了？

    进藤光上下反覆地看着佐为，却也瞧不出什麽不对劲，但他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一切全都不对，只好艰难地猜测：「……这里……是梦吧？我是在作梦，对吧？」

    是啊……但这也是一场真实的梦……佐为凝视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望和异样的光芒。

    「真实的梦……」进藤光出神地想着，而後甜蜜地微笑了起来：「就像我们之前在梦里相会那样吗？」

    佐为微笑着点点头：你若喜欢，便这样想吧……

    进藤光纳闷地歪着头，突然闷闷地问道：「喂……我说啊，我们根本不用作梦见面，不是吗？你已经有了身T了啊……我们在现世中，不就是一直在一起吗？」

    30页

    现世……佐为抬头望着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张脸越来越Y沉轻蔑，进藤光随他看去，也看不出什麽，只好看回他，唤道：「……佐为？」

    佐为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叹道：现世……那样多折磨，到底有甚麽好留恋的？

    「……佐为？你……」怎麽会？你不是说，能跟我一起共存在这个时代，是最美好的事吗？

    阿光……不妨告诉你吧……我真的……好痛苦，失去围棋，还得学习奇怪的生活方式……一旦棋力进步，又要再受苦……我真的……好後悔啊……！

    进藤光心痛愕然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松开了与佐为相握的手，哑声问道：「你……後悔了？」

    佐为不答，凄然地看着他，反问道：阿光……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麽？

    进藤光伤心之余，却也明明白白地知道心中的答案，大声地哽咽道：「我……当然想跟你在一起啊！我都为了你，能够放弃围棋、能够为你Si了……！」

    佐为听到他愿意为他而Si，终於一扫Y郁，快乐地笑了起来，道：那我就放心了……快走吧……

    佐为牵起了进藤光的手，继续前行，进藤光心里一片混乱，被动地被他拉着走，心里不断地想着：佐为居然後悔了……他可是我看过最执着的男人啊……！他为了围棋，被封印了快一千年，都没听他说过後悔，现在却……

    「……佐为，你不是Ai我的吗？」

    3

    嗯？佐为回眸一笑，当然是Ai了。

    「你说Ai我，就跟Ai围棋一样……为什麽要後悔？」

    我虽Ai你，却受不了尘世的限制和烦恼，不行麽？

    进藤光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甩脱了佐为的手，怒发B0B0：「……你到底怎麽回事啊？！是没睡醒吗？说这什麽话！这麽懦弱，一点也不像你啊！」

    佐为看他发怒，只慢慢沉下脸，也不担心或害怕，从容道：人本来就是脆弱的……追求无忧无虑的世界，又有甚麽不对的？

    「什麽无忧无虑……哪有那种世界啊？！」

    当然有了……佐为牵过了进藤光，笑着往前方指去，进藤光顺着他雪白的手望去，眼前的黑暗慢慢地袅袅而散，出现了一条闪着金光的路……不知道是路、还是河流，路上波光粼粼，潋灩摇荡，两旁开满了一丛一丛的彼岸花，枝梗玉立，有花者无叶，有叶者无花，红花血红，白花冰白，似是对b互异，又似在相衬烘托。此路的尽头不可望得，两旁的彼岸花妖YAn异常，壮丽非凡，数不清是万丛还是亿丛，决不是人间会有的景象。

    进藤光看着这壮观的景sE，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有一GU极想走过去的念头，想欣赏路上的彼岸花之美，也想知道此路到底通往哪里，一双眼顿时被这景象眩惑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忘却了恐惧。

    很美吧……佐为用诱惑的语气赞叹着，眯起眼道：不管是谁，看了这样的美景，怎有不流连的道理？

    「……嗯……」我也……好想……走过去看看……跟佐为一起走过去……

    3

    阿光……我们走吧……一起……到一个没有烦恼、没有苦痛的世界……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进藤光的眼神渐渐变得呆板，终而失sE。

    佐为再接再厉地柔声道：是的……一旦走过……你就离苦得乐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佐为……我跟你……一直到永远……」

    这说法实在是太美了……是他的愿望！也一定是佐为的愿望吧……！进藤光微笑了起来，缓缓地踏出了步伐，「佐为」已不再牵着他，只笑着看他往h泉走去，在他身後温柔至极地哄道：千万别回头……光……我的光……我会永远在这里……守护着你……

    进藤光木然地往前踏出了几步，想像着这条路的尽头是属於他跟佐为的永恒，脚步不禁越走越快，原本Si板的彼岸花丛轻轻地摇曳荡动，彷佛群花都在热烈地期盼他的到来，进藤光心中一荡，顿生怜Ai，往前跑去。

    「呜……」

    突然，虚空中传来了佐为的哭声，时远时近，进藤光听见这牵动自己的心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往後看去：「佐为？」

    「佐为」并没有在哭，但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他抬头而望，眼神变得Y骘而不甘：……藤原佐为……！

    进藤光看见「佐为」露出了从没见过的可怕神情，再想到「佐为」刚刚异常的表现，一颗心霎时完全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双眸也恢复明澈，回首再看彼岸花，原本在眼中极美极YAn的花景，顿时变得妖异而恐怖，他缩回了脚，惊疑地想：这里是……！难道……这里是Si人的世界？

    3

    他受了那麽重的伤，会Si也不奇怪，一想到这个可能X，他不禁吓得连连後退，一双手猛然从他身後抱住了他，「佐为」附在他耳边道：光……不是跟你说了，千万别回头的麽……

    这怀抱的冰冷，犹胜佐为还是鬼魂的时候，进藤光也能猜到这个「佐为」八成是冥府使者，就算胆子再大，也不由得全身颤抖，自己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