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七） (第5/18页)

滴，准备要将他推走，进藤光将扇子交给了佐为，两人眼神交会时都慎重地点了点头。

    美津子跟佐为都要陪他到最後，筱田也想待在手术房外陪伴，进藤光同意了，於是众人跟着进藤光的病床而行，进藤光这时终於隐藏不住紧张，一脸僵y苍白，直瞪着天花板，到了手术房前，美津子已经停步，佐为竟还想跟着进去，护士连忙拦住他：「先生！您不能进来！」

    1

    佐为一愣：「为甚麽？」

    他此问一出，所有人都觉得他怪异无b，不禁一同惊讶地看着他，连护士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像是看见了什麽怪人似的看着佐为，进藤光轻声道：「这里是手术房，你不能进来，乖乖在外面等我……」

    「阿光……？！」到底为什麽？医者只是要帮阿光剜除脓疮而已，他为什麽不能在旁边看？

    「佐为，你听我的……！」

    佐为还来不及回应，护士们已经将手术房门关上，佐为吃了一记闭门羹，惊诧不明地瞪着手术房门，还回不了神。

    他百思不得其解，缓缓地伸手按上门板，心想：看来……这也是这时代跟江户时代不一样的地方……医者帮伤者治疗时，家人居然不能陪在身边……怎麽要有这样的规定？

    古时候对无菌的观念薄弱，佐为不懂的事还多得很，心里不禁有点沮丧，抬眸看着这阻住两人的门板，又有些不甘心。

    要是他还是幽灵，这样的门，就算有一百一千片，他也直接穿过去了，哪里有可能拦得住他？

    回过身来，只见眼前这三人也是一脸惊疑地看着他，佐为微微苦笑，也无法说明什麽，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歛袖不语。

    这个时代……是阿光的时代，虽然在阿光的守护和指引下，他自己一人生活无碍，但一旦跟外人相处一段时间，还是会被发现他的古怪之处……

    佐为握紧了双拳，觉悟地闭上了眼。

    他好不容易可以以活人的身分跟阿光在一起了，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他人的眼光有多刺目，为了阿光，他都必须设法克服。

    进藤光的清创过程顺利，主治医生又是当院的外科权威，手法俐落JiNg细，他T内的W脓在这一次就全部清除乾净，美津子跟佐为都感到安慰放心，筱田也终於可以回去面对棋院众人的期盼了。

    他因麻醉药而昏睡不醒，一开始由护士们帮他换药和换尿袋，佐为在旁细细观察护士的手法，已经知道如何帮他换药和包紮了，他又是男人，要扶抱进藤光都bnV护士还得力，一个人就可以帮他换药或翻身。

    在他昏迷间，医院帮他挡掉所有的来客，除了他父母和佐为之外，没有人能够进来探望他，但进藤夫妻仍要照顾平八夫妻，每天最多也只来看他一次，只有佐为始终陪伴着他。

    佐为毕竟不是进藤光的一等亲人，也没有看护者的执照，要在这门禁森严的高级病房留院过夜，必须登记身分，第一个晚上，护士便要他到柜台登记。

    佐为到了柜台，说明了来意，柜台人员便递了一张表格给他，他拿过了原子笔，伏案而写，字迹歪曲丑陋，也顾不得了，只是表格上除了姓名栏和X别栏之外，其他的都不知从何写起，於是写上了藤原佐为，男，其他全部空白，就这样交差。

    柜台人员没想到他写得这麽快，拿过了表格，不禁先是一愣，抬头看看他绝YAn的美貌，再看看这丑不拉几的字，艰难地笑道：「呃……藤原先生，您……没有写完啊。」

    佐为搭着包子脸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什麽……」

    2

    这真是从来没遇过的怪人怪事。

    「……您的生日、血型、学历、职业、地址……这些基本的个人情报，您都不愿意提供吗？」又将表格放在台上推给佐为。

    「我并非不愿意……只是……」佐为无辜又为难地看着表格，仔细地思量着还能提供什麽「情报」：「职业……我没有职业，那便写没有吧。」於是在职业栏上写上了「无」。

    「至於生日……是指生辰麽？……我不知道确实的日子，只知道应是春天，那便写春天吧。」又在生日栏上写了「春」。

    他待人接物都秉持诚心，但这时候的老实却是大大不利於他，连着的这两笔「妙手」更是让人汗颜恶寒，有写跟没写也一样，这下只能让人误会他JiNg神有毛病，或是没有正常的行为能力，而进藤光是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的，既是重伤患者，又是棋坛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个人既然JiNg神有异，怎麽可以让他在房中跟进藤光独处？万一他突然哪里不对劲了，竟然做出对进藤光不利的事，那他们医院的名誉可就毁於此人了。

    柜台人员无权撵走佐为，进藤光又不省人事，只好暂时先困住佐为，不让他回房，於是问佐为道：「您有……进藤光的病房房卡吗？」

    「有的。」佐为从袖中拿出了房卡，小心地放在桌上，那张能让他自由进出的卡片便被收走，佐为一愣，脸sE微变。

    柜台人员瞥了佐为一眼，轻悄悄打了内线请主治医生过来。

    佐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以至於失去了留在阿光身边的权利，急得脸sE发白。阿光又昏睡着，也不能为他解决他所遇到的问题或麻烦，这下怎麽办？谁能帮他？

    主治医生听见柜台有状况，又是关於进藤光的，马上赶到，看见佐为愁慌慌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不禁疑惑道：「藤原先生，您发生什麽事了吗？」

    2

    「我……我也不知道……」

    他像个孩子一样哭诉，也说不清楚，医生转而问柜台人员：「怎麽了？」

    柜台人员看着佐为不语，只将佐为填好的表格递给医生，医生接过一看，也是皱起眉头。这字迹拙劣得跟小学生一样也就算了，这内容……这是什麽啊？

    藤原佐为，男X，生日是春天，无业，其他的都无可奉告……怎麽会这样写呢？

    「藤原先生……您……您这样写，本院真的很困扰……」

    「为甚麽？我写的都是真的。」佐为诚恳又不解地说。

    医生捏着眉心想了好一会儿，回想起美津子也说这个藤原先生就是进藤光住院时的主要照顾者，患者的母亲都这麽说了，那这个人应该是没问题才对，可是……从他写的东西看起来，他就是个奇怪的人啊，而且他竟然还不觉得自己奇怪，这……这更诡异了。

    「嗯……」医生看着佐为清亮的眼神，试探X地问道：「你……你知道进藤先生今天清创吧？」

    「是。」

    「那你知道要怎麽照顾他吗？」

    2

    「护士说每个小时要帮他翻身，免得生褥疮；伤口如果出了脓血就重新包紮，八个小时要帮他换药一次，尿袋满了也要换新，点滴快没了要打电话通知你们，阿光醒了也要告知你们……还有甚麽别的麽？」

    医生听他细数这些差事，一件不漏，有条有理，可见这人的脑子十分清楚，绝不是疯子或是有病，但是他的用词像古人，态度又纯真得像小孩，不免让人心里发毛。

    「嗯……你的房卡，是谁给你的？」

    「是阿光给我的。」

    医生沉Y了一会儿，向柜台交代道：「对进藤先生进行每小时巡房，有任何状况，马上回报。」

    「是。」

    医生从柜台人员那里拿回了房卡，交回给佐为，领着他一起回房。

    这通行之物重而得手，佐为开心又放心地收妥了，抚着x口松了好几口气後，连忙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