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一） (第9/21页)

叹道：「唉……总是我，拖累你……」

    进藤光不愿听他这些自责之言，捧着他的脸吻了他一下，学他叹道：「唉……要不是为了我，你今天跟塔矢大师的对决会更好看……！应该说是我拖累你才对啊！你……你原本……是不会输的……」

    佐为按住了他的嘴，摇头道：「别说了，阿光，我还会变得更强的……！但需要你来助我……」想到阿光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忙，佐为怯怯地问：「你……愿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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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微微一笑，紧抱住了佐为，贴在他耳边道：「当然愿意了。你对恋人也不用这麽小心翼翼。」

    佐为满足地甜甜一笑，抱住了他的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阿光对我这样好，我少上网下棋，甚至不再上网，也没甚麽。

    自从那一天的公开会败给塔矢行洋之後，佐为发奋用功，在家时间除了梳洗吃饭睡觉外，都待在客厅练棋摆棋，他决定慢慢疏远网路，两三天只上一次网，进藤光注意到了，於是开始让他跟围棋软T对弈。

    佐为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人工智慧的下法，跟人类的棋路全然不同，没有美感，也没有哲学，让人无法预料，只有滴水不漏的计算，佐为一开始不太习惯，一边下，一边皱眉喃喃道：「这对手真是奇怪……不过……确有可取之处……」

    有这人工智慧陪他过招，戒断网路的过程显得不那麽难受，佐为的棋力虽高，但首次跟这种没有哲理和章法的人工智慧下棋，常被人工智慧的「跳脱」之举搅得一头雾水，不及防范下，胜率只有五成，渐渐地，他了解了这个对手只在乎地盘，不顾愚形、不放弃先手、不论棋形美丑、也不放过任何进攻的时机，佐为就像是对着一堵Si板板的高墙搏击似的，对方的防守是毫无漏洞，要取胜只有巧取再配合上完备的计算，徒弟的围棋哲学方能压制这个无情的对手，但如果说到计算，人类又怎麽b得上电脑？

    佐为的棋艺在与人工智慧的对弈中，修磨得越来越圆融、细致，甚至和徒弟一样，开始善於奇布阵法，进藤光看他乐在其中，也放下心来，不过老是跟这种电脑对弈，怕伤了佐为对围棋的美感，所以还是常常带他出去接触人群。

    院生时代的朋友们知道了有关sai的事，进藤光带着佐为跟他们相处也不再需要绑手绑脚，和谷和伊角都有自立研究会，和谷是每个星期日的下午，伊角已升上九段，不必再参加手合，每个星期三和星期五都有研究会，只是来参加伊角研究会的，常有中国的旅日棋士。

    研究会地点在两人同居的家中，进藤光问了佐为参加研究会的意愿，佐为别说愿意，简直兴奋得要飞上天了，於是他在星期日一早，吃过早饭後打了电话给和谷，和谷正好在家中准备场地。

    「啊？你这本因坊大人终於愿意出席研究会啦？难得难得，欢迎欢迎……」

    「……好啦，我之前在忙搬家的事嘛……後来又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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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啊，应该是奈濑来了！等会儿见！我先去开门！」

    「等等等等！今天还有谁来参加你的研究会啊？」

    「今天只有奈濑和越智，晚点伊角会回来……咦咦？！我好像看到不得了的新闻了！……唉呀先去开门！晚点见！」

    和谷挂电话挂得急，进藤光也来不及跟他说要带佐为去，两人到了和谷和伊角的租屋处——

    按下电铃，来应门的是和谷，一脸兴奋又慌慌地说：「进藤！你看了关西棋院的公告了吗？！这次社要代表关西棋院出赛本因坊秀策杯！你们两个说不定会在决赛碰到呢！……塔矢亮这次反而没有参加，哈哈！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呃，和谷……」

    「每次有这种b赛，都老是有他，你们两个都要包办决赛，无聊Si了！」

    「那个……」

    「举办的地点还是在因岛嘛！有点远，不过我会去看的，虽然可能只能看到颁奖……啊！小g0ng说也会去，越智大概不能……话说回来，不知道伊角怎样？如果他能去的话，我也会约他的。」

    「我今天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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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对了！我正想问你！sai好几天没出现在网路上了，怎麽回事？他不愿意再上网下棋了吗？这样我们哪里见识得到他的棋艺啊？你快想想办法啊！劝他再上网嘛！」

    进藤光终於受不了，大咳了一声：「咳咳！我说和谷啊……！」

    「……g嘛啦？」说得正高兴呢。

    进藤光苦笑道：「我今天带了佐为来参加你的研究会……」

    「……啊？」佐为？sai吗？

    佐为突然从进藤光的身後冒出头来，两手攀着进藤光的肩膀，搭着包子脸灿笑道：「阿光今天带人家来了哟！」

    「呜哇——————！是sai———————！」

    「真是的，和谷，你到底在门口大呼小叫什麽啊？」

    和谷久不回屋，奈濑便从屋里找了出来，看见了进藤光身後的佐为，先是一愣。

    「啊呀——————！是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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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都不知道，带佐为出现能这麽吓人，b佐为还是鬼的时候还厉害呢。

    四人进屋坐下，和谷和伊角的住处虽不宽敞，但整洁温暖，俨然是一个小家庭，客厅的长桌上摆了三面薄片棋盘，都已经擦拭乾净，浅淡的木纹看起来柔和温润。

    「……虽然知道……这位藤原先生就是sai了，也知道他就是你的老师……但没想到你们两个老是这样黏在一起耶……」奈濑偷偷地看着佐为，小声地说道。

    「而且还是这几个月的事吧……之前根本就没看过sai呢……」和谷新泡了两杯黑咖啡，各自放在了佐为和进藤光的面前，拉开了他们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微笑道：「还以为根本不可能看到sai的本人了……唔，这样也算是托了进藤的福吧。」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斗嘴，佐为好奇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这醇暖浓郁的香气他从未闻过，忍不住想问阿光这是什麽，但眼前有别人，他如果问了，恐怕又会让人觉得他是怪人了……

    进藤光瞥眼看见他眨着眼盯着咖啡，靠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就是黑咖啡，很苦的。」

    佐为记起以前他好像也曾经问过这问题，但困於他是幽灵，当时就算阿光跟他解释这是一种苦苦的饮料，他也根本没办法喝，现在他可以亲身品尝这东西，这香气又这麽诱人，也不管苦不苦，两手捧住杯子喝了一口，对着进藤光眨了眨眼，又喝了第二口，心想：滋味有点强烈，但不难喝呢，也没有我想像中的苦。

    三人又继续聊了又关本因坊秀策杯的事，佐为在旁静听，心想：居然有个b赛的名称是用虎次郎的名号……不知道是怎麽b的？

    本因坊秀策杯固定於每年的夏天举行，b赛地点在因岛的市民会馆，由位於东京的日本棋院及关西棋院各自推举年度成绩优异的棋士们应赛；这本因坊秀策杯主要是用作纪念秀策，规模并不算大，奖金金额也不可观，离大阪也好、东京也好，距离也都不近，来回的交通费时费钱，棋院并不补贴任何食宿，因此被推举的棋士如果另有要事，或是跟循环赛、国际赛等撞期，通常会直接放弃这个本因坊秀策杯，棋院则依成绩或顺位再推举别的棋士出来。进藤光对秀策的情感特殊，因此只要被棋院选上，都愿意参加，塔矢亮可没他这麽热Ai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