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一） (第11/21页)

之外，进藤光也带他到相熟的棋会所去走走。

    棋会所的人们见到这位现役的本因坊大人驾到，自然是热情接待，想不到这位本因坊带来的朋友也棋力不俗，又气质超群，令人倾心；佐为在棋会所自由自在地下着指导棋，像是回到了平安时代那段短短的安稳时光，虽然不收费，但他受到了众人的尊敬和Ai护，享受了一阵子「流浪棋手」的生活，心想：阿光说要跟我过着到处下棋的生活，我当时还觉得有点不安，想不到其实这样也挺快乐的，但代价是要他引退，我可舍不得……

    因此进藤光问他这样到处下棋研究的滋味怎样？佐为只是笑而不答，进藤光与他的心灵何等合契，见他微笑，便知道他喜欢，只是不愿意说，也就不b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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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因坊秀策杯的前一天，两人即到了因岛。

    这是佐为跟秀策初遇的地方，但光景跟一百多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佐为这是第一次以有R0UT的生命接触海洋，更是觉得新鲜出奇。

    「原来……海是这样的味道……」

    两人在渡船上吹着海风，进藤光趴在栏杆上，侧眼看着佐为，疑惑道：「你没看过海吗？」

    「平安京离海边甚远，我生前又没出过京城，更别说是到海滨了……虽然虎次郎幼时住在因岛，但我Si後没有R0UT，也未能感受到海的气味……」

    进藤光「噢」了一声，怕谈这件事会让佐为难过，急着避开这话题：「啊，我等等带你去秀策纪念馆吧！」

    佐为点了点头，神情一派平淡，进藤光知道他对秀策心存感愧，到了因岛之後，连话也变得特别少，自是在怀想那为他献祭出围棋生命的虎次郎了……

    到了秀策纪念馆，里头存放着秀策生前所用之物，除了棋具，亦有书法和秀策的画像，进藤光笑道：「这些应该都是真的了吧！」

    佐为眨了一下眼，点了点头，静静地一一看着，没有哭泣，也没有太激动的神情，进藤光看他因伤怀到了极处，反而没有泪水，也不跟自己说话，心里不禁又怜又妒，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把身T完全交给佐为过，现在佐为已经有了身T，我就算愿意，也没机会为他这样付出了……不管我怎麽Ai佐为，也永远不能超越他心里的虎次郎……虎次郎已经Si了，又不能活过来重新跟我b一b、谁可以对佐为b较好，我这一辈子都是虎次郎的手下败将，难怪有人说，Si人是无法被超越的。……话说回来，虎次郎才刚一认识佐为，就决定把所有的棋都给佐为下，我……我是佐为消失之後，才肯把身T交给他……到底是谁对佐为b较好，还用b吗？虎次郎……真的b我强太多了……

    而且……他之前还跟佐为说过，他来这里找虎次郎叙旧，他这本因坊大人也不会吃醋的，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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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心虚处，大叹一口气，看了佐为的身影一眼，进藤光悄悄地离开了秀策纪念馆，到了门外x1了一口海岛气息，没想到心x不但不舒，反而更躁郁了，瞥眼看见旁边有一个贩卖机，有卖饮料和香菸，进藤光走上前去，投钱买了包菸，正要点一根来x1，才想到自己身上不但没有打火机，而且之前也答应过佐为……不再cH0U菸了，他又叹口气，将菸包收在随身的背包里。

    佐为的心不在他身上，菸也不能cH0U，他真是烦躁得想大跑大跳一番。

    「阿光……阿光！你上哪儿去了？！」

    佐为发现进藤光突然不见，一惊之下立刻出来寻他，幸而发现他只在纪念馆的门外不远处，立刻扑向了他紧紧抱住：「阿光！你要出来，怎没跟我说一声？」

    「……g嘛跟你说？你不是在忙着陪虎次郎吗？」话是这样说，双手却忍不住也将佐为抱紧。

    「……阿光？」

    「……没事。」

    「……阿光，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快了？」

    进藤光的口气越冷刺，佐为就越温柔，身段也越柔软，这是攻破进藤光心防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果然进藤光马上就缴械，松下了双手叹息道：「……我……是我自己……说话不算话，我气我自己……」

    佐为歪了歪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事情，但阿光好像有点难堪，佐为只淡淡一笑，搂着他的腰改问道：「会不会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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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点了点头，却一脸兴致缺缺，突然间不知为何，整副背脊一凉，人都清醒了过来，猛地往身後看去，竟下意识喝道：「是谁？！」

    佐为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去，只见除了纪念馆的建筑之外，蓊郁的林影中唯有一丛丛的墓碑，并没有其他的人啊。

    「……阿光？」

    进藤光瞪着眼，惊疑不定地歪了歪头，那GU冰冷的杀气仍是存在，只是收敛了一点，但四下的确无人，这……这种感觉让他又奇怪，又害怕，还有一种……莫名的既遇感。

    佐为看他脸sE铁青，似仍不放心，於是放开了他的腰，低声道：「我上前去看看。」说着便往前走。

    「不可以去！佐为！」进藤光立刻拦腰抱过他，整个人埋身在他怀里，瞪着相同的方向，身T没来由地发起抖来，原该已经痊癒的腰伤不知道为什麽，竟隐隐作痛，此时的惊惧感已经暴增到让他无法再隐藏了，他骇怕地拥着佐为退了数步，颤声道：「佐为……我不知道……我们快走吧！」

    佐为看他如此反常，一下冷淡，一下愧疚，一下害怕，又全都不肯明说，当然是心疼得什麽都愿意依他，揽着他不住安抚，两人相偕yu离开此地，进藤光还频频回头逡视，但总是无人。

    佐为只纳闷地回头望了一眼，心想：有甚麽古怪麽？我真看不出来。但阿光又不肯让我去查看……难道有什麽我看不见的鬼物？而阿光却看得见？

    进藤光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心绪不定，连用餐也心不在焉，吃得少少，佐为不停劝食，看他是真的没胃口，就也不再强求，只是阿光的心情波动这麽大，不利他明天的赛事，佐为约他在因岛各处走走踏踏，到了人多的地方，进藤光的情绪显然稳定了下来，没再坐立难安了。

    直至傍晚，两人回到了下榻的饭店，这次赛事，日本棋院没有供食宿，反而让进藤光可以自由选择要住哪里，如果是像北斗盃那样、由主办单位规划的话，他可就没办法跟佐为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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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各自梳洗过後，进藤光拿出了折叠式棋盘，坐到桌前跟佐为下棋，佐为看他下棋的风度如常，终於放下心来。

    下过了两盘後，收起棋具，佐为问起他白天的事，进藤光耸了耸肩，这时情绪冷静了，才能将白日时失常的事慢慢道来。

    「……就是这样……反正我就是赢不过虎次郎，我认输了！」趴在桌上唉唉叫，刚刚输给佐为两盘，现在又认了输给秀策，自从他成了本因坊之後，好像没有短时间内认输过这麽多次呢。

    佐为听得又无力又好笑，但明明想笑，却又得忍着不笑出来，阿光是在喝醋，他怎麽能笑？换作自己，早就大哭好几场了。

    进藤光看他忍得辛苦，没好气地闷闷道：「……想笑就笑吧，你这样的表情，更奇怪。」

    「呵呵……阿光真是的……想什麽嘛……」

    「……哼。」

    「阿光，你过来。」

    「不要。」

    佐为「唉」地笑叹了一声，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