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九） (第6/18页)

…不只他们，和谷他们也已经……佐为，你……说不定会越来越出名呢。」要是有人像越智那样、暗中打听佐为的背景，那该怎麽应付呢？

    佐为微微颦起眉，面露苦恼之sE：「……是……我原是无名无分的存在，要是弄得世人皆知，恐怕……恐怕於你有碍……果然，还是那个甚麽网路围棋，最适合我。」

    进藤光不满地皱起眉，心想：网路上的棋手大多都是业余的，以佐为的实力，只让他待在网路上……真是太浪费了。不过……等到他用新的昵称出名了，或许一些网路上的职业棋士也会主动来邀他下棋，嗯……

    正自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後台，佐为见了众人，主动出声招呼：「各位好。」

    所有人回过头来看着佐为，都先是一愣，同时心想：的确不是叫得出名字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称「棋士」。

    森下看进藤光真的带了那个美貌青年过来，回过神後不禁又疑又怒，疑的是佐为的棋力，怒的是进藤这小子居然这麽较劲，撂了个圈外人要来对付川崎，等等不管是谁输谁赢，都要有另一番难看的场面，他也是直心肠的人，这下连骂或劝都不想，脸sE一寒，直接走出，冴木尴尬地看了进藤光一眼，跟着师尊离开。

    进藤光看两人一前一後走出，想来这两人最多只会知道胜负，也不见得能看到佐为下的棋，心里一喜，还故意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声问道：「唉呀！你们不留下来看啊？说不定很JiNg彩……」

    「进藤……」周平走到进藤光的身後，劝道：「算了吧。」说完又看向佐为，道：「你……不会真的想下吧？」

    佐为分别看了周平和川崎一眼，心里「哦」了一下，从这两人的反应已经知道谁是敌谁是友了，还没说话，进藤光已经冷冷地道：「算了什麽？＂第一把交椅＂你如果不想要了，那也不能给川崎，要给他！」说着拿白扇指了佐为的x口两下。

    佐为好笑地叹了口气，心想：我要这怪名号来做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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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心里的这句话也同时在进藤光的脑中掠过，但心思却是大不一样；「业余第一把交椅」要给他的师父挂上，那可是不必要也不太够格的，如果是「世界第一」，那他就可以替佐为欣然接受了。

    川崎眼见佐为是个素人，年纪轻轻，忍不住上下打量，佐为朝他望来一眼，道：「嗯，你应该就是川崎先生了。」

    他连川崎也隐约不认得，可见真的是围棋素人，对围棋界的消息半点不灵通，川崎总算放下心来，得意地微笑道：「那你就是进藤本因坊说的……能够完胜我的围棋素人了。」说到「素人」，还特地提高音量。

    佐为以伶仃之身重回现世，世人无视、轻视他，在他看来都是平常，无甚可恼的，因此只「嗯」了一声，毫不在乎任何尖酸之言，进藤光待要恐吓川崎几句，川崎已经抢先对佐为笑道：「多亏你了。」

    佐为愣了一下，正想反问：＂多亏我甚麽？＂进藤光忙按住他的手臂，冷笑回川崎道：「也多亏你了。」

    川崎跟佐为一样愣了住，脱口道：「……多亏我什麽？」

    他闭嘴倒还好，一还嘴，进藤光便嘻嘻笑道：「多亏你……有这个胆量啊！你觉得我真的可能抓一个完全不会下棋的人来对付你吗？」他跟高永夏相争好几年，言词犀利，攻敌不嘴软，原本想说「多亏你这麽蠢」，但是怕佐为不喜，於是改口，佐为跟他相处日久，也大概知道他原本想说什麽，听他临时变话，还算约束，也不来数落他，只横他一眼。

    这话有理，周平呆了一下，侧眼看着佐为沉Y了起来；川崎这才从轻蔑之心转为防备，已决定要全力攻防。

    进藤光从容地「哼」了一声，带着佐为走到桌边的一侧坐下，佐为坐定之後，拿过一只棋笥打开，漫声吩咐道：「阿光，森下老师看起来怒气冲冲，你跟去瞧瞧，如果是在生你的气，你好好陪礼。」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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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点了点头，催道：「这就去吧。」

    「好。」

    进藤光依言离开，周平和川崎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进藤光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又看向佐为，没料到进藤光竟然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如此顺从，态度也丝毫不见不服不甘，彷佛佐为只要开口，就能使役他做任何事。

    佐为抬头望向周平刚厚的脸庞，温颜微笑道：「你便是周平，嗯，阿光如果去因岛，多蒙你照顾了。」

    他这番言语的口气似乎是进藤光的爸妈还是尊长似的，礼敬之中又带着三分庄重，让人心悦诚服，周平尴尬一笑，却是想：我哪有照顾他，是他来指教我。

    佐为看向川崎，柔和的神sE不改，只是多了一叹：「唉……阿光孩子气得很，才给我讨来这局……我们以棋会友，谁输谁赢都好，不必伤了和气。我也让阿光离开了，除了周平先生和你我，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盘棋，你可以放心。」

    川崎理会过来，不由得大怒，佐为最後那句话的意思竟然是：「不管你输得多惨，也不会有人知道，放心吧」，只是他口气温和，激不起众怨，但言中之意已经是说敌方绝无胜算。

    周平实在好奇，於是留在这里观看这局。

    进藤光出了後台，就发现森下跟冴木正在帮忙整理讲台，他也跟着帮忙，森下虽然恼他，却也惦记他的伤势，劝道：「进藤，你不要搬东西。」

    「唔，森下老师，你还在生气吗？」进藤光将晋级表撕下，卷了起来，只做一些轻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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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下皮笑r0U不笑地说：「你知道我生气，还这麽做……！……我问你，你那朋友……真的会下棋吗？」

    「真的会啊！他……棋艺很好。」

    森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懂你这小子g嘛发这麽大的火……还……算了，如果你朋友真的能赢，让川崎吃点教训也好。」只是这怎麽可能。

    想了一想，怕这徒弟大失面子，又拿扇子怒指着进藤光问道：「喂！你朋友如果输了，你……你也会跟着丢脸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进藤光微微一笑，不回答也不再说话，冴木看他仍自沉定，忍不住往後台看去，隐约觉得佐为应有过人之处。

    众人花了一小顿功夫将讲台整理完毕之後，纷纷下台，忽听见从後台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森下担心佐为跟进藤光一样冲动，不会在後台跟川崎发生什麽冲突了吧？一忧心之下，急往後台走去，冴木跟进藤光互望一眼，前者用求问的眼神看着对方，後者却是顽皮一笑，直接回答了冴木心中的疑问——

    「佐为赢了！」

    进藤光高兴得绕过冴木往後台走去，森下迎面跟跑出来的川崎撞上，只见川崎的脸sE惨白恐怖至极，瑟瑟发抖地往身後看去，似乎後台里有什麽可怕的事物，额上的冷汗也多不胜数，已不是作珠状，而是瀑布状，进藤光已知结局，贼贼地笑问：「冠军，你g嘛啊？」

    森下扶住了川崎的身T，沉声急问：「川崎，怎麽回事？你们发生了什麽事？」说着看向後台。

    川崎拼命摇头摇手，也说不出什麽所以然来，随着森下的眼光往後台看去，只见後台的门缓缓打开，他吓得脚都软了，看见门後的是周平，才略略好转一些，转过头接上森下询问的眼神，却是慌得口不择言，颤声道：「鬼……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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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是大白天，大厅明亮且人cHa0来往，但他这惶骇的样子却让人不禁跟他一起同感害怕，好像真的有恶鬼潜伏在左近，所有人一齐打了个冷颤，只有进藤光一人仍自镇定，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