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九） (第11/18页)

  「佐为～……」

    「别这样叫我……」

    「那……师父～……」

    「……臭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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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你这样抱着我，到底想g嘛啊？」

    「不知道……我只是……很想你……」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一直在身边……

    佐为埋首在他的x怀中，想到以前的两人明明是形影不离、厮守成惯，但分手之期说来就来，让人难以料得，哪知後又能经由许愿再得重会；十四年来的相思之苦，在这几个月中又转作相Ai的欣慰，命运之无常反覆，让人不能不畏。

    佐为心中感慨，又微感害怕，将进藤光抱得更紧，整张脸都藏在他的怀里，幽幽地说：「……阿光，白天你说，接下来你都陪着我，我们只待在房中下棋，哪里也不去了……这话是算数的麽？」

    进藤光侧着头低眼看他，一面抚m0着他的背，轻声道：「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部都算。」

    得到阿光的安抚和承诺，佐为半阖着眼，浮现了幸福的笑容，心里甚是平安，轻唤道：「阿光！」

    进藤光「嗯」了一声，一边Ai抚着佐为，一边想着：快五月了……我的身T……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应付b赛了。五月啊……如果要去因岛那麽远的地方，佐为……应该不赞成吧。嗯……他已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用那麽急着去因岛，还是……赶快帮他恢复棋艺吧……！这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经那一天後，两人果然都待在饭店中下棋，下得累了便品论棋理，泡泡温泉，除了用饭，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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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下旬，两人收拾毕所有的行李，要回东京了。在这段期间，进藤光又买了折叠式的小棋盘组，以及一副被佐为看上的蛤贝棋石，新得了所需的棋具，二人都觉得十分满意。

    自四月中开始，日本凡有男孩的家庭便陆陆续续挂起鲤鱼旗，直至yAn历五月五日。在前往车站前的路上，进藤光望见了这些五颜六sE、大大小小的鲤鱼旗，真是百感交集。

    以往在这时节看见鲤鱼旗，只能提醒他五月五日将至，佐为正是在这个季节消失的，心里总是酸楚愧恨难当，同时又得振作JiNg神，着手预备要前往因岛的行程。年年如斯，踏遍了因岛都找不到佐为的影子，只有独游的寂寞和失落，偏偏他的思念之心老是不Si，每年振奋前往，却又失望而返。岁月如流，随着年纪越大，隐约觉得指望越小，於是一年灰心过一年，躁放的X格也渐渐被折磨得冷静老成，虽然这过程很不好受，但这样的成长却对他的围棋哲学大有助益，终於在得到本因坊那一年悟晓——他是找不到佐为的了。

    如今佐为在旁，到了这时节，他心里的悲痛已经没那麽深刻，只余伤感和怀念。

    「……呐，佐为你看，是鲤鱼旗。」

    「是。」佐为随着他的目光而望，也不懂这现代的鲤鱼旗有何意涵，在江户时代，只有武士家族才会挂这些，今时没有武士，却家家户户皆有，正要问阿光这鲤鱼旗的用处，不料竟见到阿光眼里隐隐有泪，神sE却颇为平静，佐为愣了一下，心想：啊，五月要到了，阿光在想我。

    「……阿光。」

    听见佐为关切的声音，进藤光「嗯」了一声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却是一扫Y霾，开朗又淘气地对佐为笑道：「度蜜月完了，我们要回家啦！」

    佐为放下心来，又好奇地问：「甚麽是度蜜月？」

    「唔，结婚後的旅行，就叫作……蜜月旅行。平安时代不用度蜜月吗？」他傻里傻气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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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呆了一下，笑叹道：「……皇族或贵族nV子哪能抛头露面去旅行……至於平民嘛，光是图生活就够累了，实没有闲情和金钱去旅行。……嗯，另有一种夫妻，大约就会去你所说的蜜月旅行了。」

    进藤光奇道：「哪种夫妻？」

    佐为微笑道：「那自是私奔情侣了。」

    私奔……情侣……

    进藤光红着脸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而大笑了起来：「哈哈！没错！我们就是私奔情侣！在平安时代是，在现代也是！」

    佐为苦笑了一下，他此言只是玩笑而已，一对情侣若要走到私奔的地步，就是不被认同，往往也不受祝福，多要遭人指点，亏阿光还能笑得出来……而在平安时代私奔的男nV，虽可从此相守，却要远离生身故乡、在外求生，一世漂泊流浪者有之，不欢而散者有之，饥寒交加而Si者更有之……可说是命途多舛，绝不能像他们这样恣意旅行。

    而他跟阿光能够这样……在现代在一起，衣食无缺，生活优渥，随兴所至，实在是大恩大幸，他在平安时代时万不能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快活法。

    到了车站，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市容望去，但见晴空万里，樱开灿烂，佐为不禁想到阿光被害的那一天，乃是狂风骤雨，恶雷不断，今昔之别，可说是天差地远，佐为闭眼喟慨长叹了一声，再眺而遥望，只见远处黛山如笑，薰风袭袭，冥冥之中，似乎有GU力量也祝愿进藤光能早日复归。

    要离开这住了半个月的美好之地，二人心中都同感不舍，佐为拉着进藤光的手，低声道：「阿光，等天冷了，我们再来泡汤泉吧。」

    进藤光取笑道：「我答应要带你去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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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微微一笑：「你不耐烦了，是麽？」

    进藤光扁嘴道：「偏偏对你，我就很耐烦。」

    佐为呵呵了一声，两人一起走入车站，离开箱根，返回东京。

    回到东京的居所休息了一天，进藤光次日带着佐为前往巢鸭，佐为看他行sE郑重，不明其意，问道：「阿光，我们去哪里？」

    「嗯，今年五月不去因岛了，我要去巢鸭跟虎次郎说一声。」

    秀策是佐为的上一任宿主，也是因为秀策，佐为经历了光辉灿烂的江户时代，他的神技基础可说是奠定在跟秀策一同奋斗的过程中，而自己是佐为的第二任宿主，由经过江户时代的佐为指导棋艺，才能有今日的第二十六代本因坊，因此进藤光不止将秀策当作是前辈，也把他当作是传承艺业的夥伴，虽然……偶尔会吃虎次郎的醋，但并不影响他对秀策之敬；今年五月不能去因岛，他还特地要去巢鸭跟虎次郎禀告，足见他对秀策的心意。

    佐为闻言大大一震，急问：「虎次郎在巢鸭麽？！他……他在巢鸭的哪里？！」

    巢鸭自江户时代起便叫巢鸭，佐为曾和秀策一起共存在江户时代，自是知道巢鸭这个地方。进藤光解释道：「虎次郎Si後，他的弟子在巢鸭给他立了碑，就在本妙寺……」想了一想，又低声道：「……第三代以後的本因坊，都埋葬在本妙寺，我Si了之後，名字也会留在那里。」

    佐为心里激动得一蹋糊涂，进藤光看他一脸茫然又震惊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知道吗？本妙寺……」

    佐为喃喃道：「墓碑……墓碑……虎次郎一Si，我立刻被封进他最後一次所用的棋盘中……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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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次郎身Si的那一刻起，佐为的灵魂就不再能附在他的身上，自也不知道虎次郎的後事是如何被打理，但本妙寺自古就是历代本因坊的埋骨之所，想到这里，佐为突然大叫：「是！是！虎次郎定在本妙寺！他虽是迹目，未登掌门，但本因坊家定会将他的骸骨葬在本妙寺的！本因坊家……本因坊家不会不认他的！」

    佐为从来没有为过自己以外的人露出这种表情，进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