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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为何深夜闯他的殿 (第2/2页)
上他分毫的念想,不免生了笑,空余的那只手掐上他的腰,扯着人往怀里压了压。 腰被碰触,颤了几颤,听君低哼一声,想躲却怎么也无法后退,撑着床的手在挣扎间按上了西宫慎的胸膛。 “您..您为何如此?”听君颤道。 “那你告诉孤,为何深夜闯孤的殿?”西宫慎反问。 “孤为你指了婚,你该知足了。” 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松开掐着听君的手,将人缓缓推到了地上。 “孤下了命令,西宫澈离不开殿,快回去吧。”西宫慎整了整身上繁重的,看不清是何样式与颜色的衣物,神情恢复平淡。 相触只是瞬息,分隔才是常态。 听君道:“主人,属下不会走,属下只求您..收回成命。” “你实在不识好歹。”西宫慎抚着身着之衣,感慨道。 “恩主...属下求您,收回成命。”听君依旧咬牙求道。 “属下不愿嫁与少主,属下求您收回成命...” “恩主..” 一声接着一声,不阻便不会停。西宫慎终于是无奈了,垂目看向听君:“你究竟想要孤怎样?” “孤为你同欢喜之人指婚,你还想孤怎样?” “孤为你指了侧妃,你还不满足,非要孤给你指正妃吗?是不是还要风光大办,宴请宾客,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与西宫澈的婚事?” 他一把抓起听君的手腕:“你要逼死孤吗?” “您在说什么?”听君本能挣手,却没想过真能将手抽出,“您..” 西宫慎来势凶,真正落手却很轻,他一动,也就松了,松了,便无法再抓回去了。 “属下从来都对少主无感,更不会有意于他,属下是您的人,誓死效忠您一人,您为何这样觉得..” 西宫慎讽道:“你那些所作所为,何人看不出?若非喜欢他,难不成喜欢孤?” “是,属下是喜欢您———” “慌不择言!”西宫慎斥骂,按在膝上的手狠狠收紧,“什么违心话都能说吗?” “孤是你何人?你为了隐蔽心思,连这样的话都敢胡说?” 他从未在听君面前动过这样大的怒,也不想在他面前展露不悦,可今日这出,却实在忍无可忍。 听君有底线,他就没有吗? 西宫慎冷眼盯着听君,看他哀求,看他卑敛,看着看着竟有些发笑,看着看着竟想到了自己。 多狼狈啊..一样狼狈。 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舍本逐木,不能感情用事,不过是些小情小爱,得不到便得不到,犯不着日日惦记。 这人喜欢西宫澈,那便让他喜欢。喜欢却得不到,喜欢却要掉眼泪,恍神落寞全为心上人,稳重知礼到头来散了个尽,好好的容颜都阴郁了...如此,那便帮他一把,替两人指婚,自己做恶人也就罢了,左右成全一人,没什么过不过去的。 他还告诫自己,对待听君,不能强迫,不能逼太紧,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就如看到那前主子般,嫌恶、退避,沾着就恶心。 恩主啊恩主,听君怎么就喜欢叫他恩主呢? 因为有恩,所以才敬畏吗? 西宫慎苦笑着轻叹。 每每听人唤出恩主二字,他都会心怀痛楚...听君知道吗? 知晓了听君对他的顺从与对西宫澈的青睐是两种不同的情感。 1 心痛却要接受,还要故作平静地点头,告诉这人就该如此。他能做的仅有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恩主的身份会令听君对他好些,对他遵从些,与他有那永远不可断裂的关系,说出去人人皆知他是他的人,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圈禁有用吗?强迫有用吗?真要用镣铐栓着人匍匐在地,他做得到? 不还是放了人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了吗? 需忍耐,忍耐蜷指可得之人渐行渐远。 忍到不能忍之时,他也会靠折磨听君来折磨自己,可事后除了无意义的悔恨还留下什么? .. 可他都退让到这种地步了,听君为何还不知足?甚至不惜说出违心之言也要刺他。 指了婚,送了婚服,押着人入了洞房,他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不愿之举。 所以他才会问听君,还要他怎样? ... 1 他还能怎样呢? 做义父的人啊,不可能真逼迫自己的孩子娶一个确确实实不喜之人做正妃。 他多想有个人能像他帮西宫澈这般帮他一把,可偏生没有。 “出去吧,出去..”西宫慎疲惫道。 明知殿内黑得看不清,可他还是偏了头,不让听君瞧见他面上的狼狈。 他只想为自己留些薄面,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早在听君对他拔刀之时,他就受不住了。 他说他恶心,他想杀他...他是这般无耻之人吗?他在他心中就是这般形象吗? 面上平静淡然,举止冷落疏离,可他的心早碎得稀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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