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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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会紧跟其后。”阿多凑到飒马耳边说，“晚点跟你解释，关于你是如何来到这个小镇的。”

    17.

    冷空气像是滴在清水中的墨汁那样扩散开来，霏霏细雨中的小镇上，其他店铺都早早打烊了，只在夜色中留了一豆咖啡小馆的灯光。

    家中不适合谈论沉重的话题，两人心有灵犀，没有马上回家，选择把一切令人头痛的往事丢在外面解决掉。

    “我喝茶。”飒马说。“您好老板，一小杯抹茶。”

    “和他一样。”

    飒马惊异于阿多改了口味，阿多没有多作解释，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释。

    他做好了“今天要说完前20年所有的话”的心理准备，缓缓开口：

    “如果可以，神崎，我宁愿你永远不要想起那几张污秽的脸。你的眼睛，只要看到美好的东西就够了。曾经在复活祭舞台上默许给你的诺言，我没能遵守，这或许是我永生难忘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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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你忏悔，是我太自私。我曾放任你忘记关于高中的一切，却让你再次认识了我。你会欢迎这样的我，再一次住进你的世界吗？”

    雨水在窗子玻璃上画出几道盈盈的河流。

    阿多继续说：“你那天苏醒过后，我不愿你再记起那些令你不堪的往事，便决定带你离开那块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越远越好，所以选在了这个南部偏远小镇。我把我的一意孤行和丑陋的占有欲说给伯父伯母，跪着求他们把你交给我，让我履行照顾你余生的责任。

    “UNDEAD的前辈们帮忙，在这里联系好了适合你和我的工作，我先一步来到这里，租好了有双人床的房子。而你则被伯父伯母善意地欺骗：由于国中升学考试失利，昏睡了很长时间，你竟然没有识破自己仿佛睡美人一样拥有的时间落差——是啊，你总是无条件相信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尽管记忆更迭，而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伯父伯母又按照计划讲给你，在这个小镇托人给你找了份工作。

    “我们的再次相遇，并非偶然。你生气了吗？以上可能是我，想到的最折中的办法了。你可以说我自作聪明，打我，骂我，用你重新拿起来的刀砍我。只要你开心。

    “我们两个人的组合，UNDEAD和红月，发布了联合公告，告知粉丝，我们两个人要去接受封闭式训练，修习作词和作曲方向。神崎，你发现了吗，你的作词能力在工作中潜移默化地提高着，而我，每天接触声波和音符，也对作曲趋于熟练。这些都要感谢前辈们的良苦用心。”

    阿多说到这里，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抹茶被端上桌，他们在白色的浓雾中望着彼此的脸。

    “是我们回去报答他们的时候了，阿多尼斯殿下。”飒马说。

    阿多没有反驳，他远眺将要放晴的天空，透过厚重的乌云，又在须臾间望到月朗星稀，天河流转。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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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

    “呐呐，字里行间有种熟悉感！”明星昴流翻着广告词的台本说，“竟然会把香水比作武士的佩刀，是宛如名片一般的象征～”

    “嗯，我也隐约感觉到，是出自一位故人之手。”衣更真绪接过话头。

    “诶？用不用我调查一下作者的身份？”游木真点亮笔记本的屏幕。

    “你们几个！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北斗摇了摇头，“台词背过了吗？我们可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小北～一大早就这么紧张兮兮的，笑一个笑一个！”

    “不要抱过来！”北斗推开昴流，清了清嗓子，“我昨晚接到消息，神崎和乙狩，要重回艺能界了。经过封闭式训练的他们，不容小觑，我们都要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哈啊，北斗一如既往好战。不过说得没错，这个圈子，我们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是我们的同窗好友，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真绪总结道。

    “呜哇哇！我兴奋起来了！”昴流一蹦三尺高。

    “嗯嗯，我也要努力练习，不拖大家后腿！”游木真舒展开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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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想自己作为班长，是有这个必要的。”北斗将台本拍到桌上，“在那之前，我们先搞一场2A同学聚会吧！庆祝那对情侣归来！”

    真绪突然不知道先吐槽“你们带我玩吗”还是先吐槽“他们在交往吗”了。

    19.

    几个人兜兜转转仿若回到了高二那年的尾声，只不过地点从练习室变成了东京都周边的一独栋建筑。

    毫无顾忌地大吵大闹，扑克花牌满天飞，两人被同学们灌得云里雾里。

    “停止转动了——！那——么——！作为‘国王’的阿绪有什么真心话想听吗？”昴流笑得欢实。

    “我……啊这尴尬的身份，我呢，高三才加入你们的人，想知道，飒马和阿多尼斯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对方的？”

    “衣更，怎么连你也这么八卦？”北斗捶了捶真绪的大腿，“这个问题即使是从高二就开始同班的人也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好上了。”

    “不知道的只有班长大人你吧a”

    “嗨，听听主角的答案吧！”游木真拾起香槟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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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阿多尼斯殿下的呢？

    飒马陷入沉思。

    是一年级通学街道夕阳下的初遇，还是去到那个南方小镇的“又一次”见面？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神崎的呢？

    阿多也皱起眉头。

    是某个黄昏，还是某个清晨？还是下定决心用一根红发带拴住他的前夜呢？

    记忆承载的细枝末节太多，如果可以量化，大概整个星球都支撑不住。

    啊啊……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