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师生sp训诫)_告别(下)他们成为对方世界里,无可取代的太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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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下)他们成为对方世界里,无可取代的太阳。 (第3/5页)



    萧定权心里默默的想着,和老师一起去的地方,怎么能不要求高一点。

    再往前走,就到了见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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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权走在前面,进去了。卢世瑜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天sE泛起了微微的白,昏暗的光线足够他们看清见心斋的全貌。不算大,但是依山傍水,颇有点江南风味。

    萧定权看向老师,声音里带点戏谑。

    “老师知道这里吧。”

    卢世瑜觉得这孩子真是欠的可以,但还是把话接了下去。

    “明清皇帝训诫臣属的地方?”

    萧定权憋着笑。

    “嗯。我就是有点好奇。看了那么多起居注,也没见哪一本记载过明清皇帝是怎么训诫臣属的,只说他们读书设宴,招待群臣……轻描淡写的。”

    “看来训诫臣属也是一件关上门才能做的事情。是吧,老师。”

    卢世瑜沉默了一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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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小就想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吧,等即位之后,好好回报一下当年受的严加管教之苦。”

    萧定权也笑了。

    “我当然想过了。当年要是……”

    萧定权顿住了。

    本以为能把那份过往当做一场噩梦来调侃一下的萧定权,真的回忆起那些时刻,明快的表情忽然就僵在了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勉强接下去。

    “……要是能一切如愿的话。我肯定也给老师修一个见心斋出来。”

    本是玩笑的话,却用了艰难的语气说出来,听上去尤为沉重。

    卢世瑜二话不说就把他拽了过去。拽到自己身边,抬手往他PGU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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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了是吧?”

    “啊、疼,疼……”

    拍得他一个激灵。疼。真的疼。虽然药的效果挺明显,但也不是今天就痊愈了,最多只是让他正常活动的时候感觉好一点。这一巴掌拍上去,昨天挨打的旧伤又苏醒过来了。

    也把他从那些Y霾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知道疼还敢乱说话。”卢世瑜说着,一边抚上小孩的后颈,像安慰小动物一样r0Un1E了几下。

    “别想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就在这,和你在一起。”

    只是平淡的语气,却有着足以托起一个世界的温柔。

    让听这话的人莫名就想流泪了。

    “……嗯。”

    他忍了一下,然后放弃了。转身就扑到了老师怀里。

    没哭出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埋在老师肩上,动作轻微的蹭了蹭,让卢世瑜的气息将他包裹其中。

    于是来自一千年前的恐惧,慢慢消散了,只剩下安心。

    哎。卢世瑜心里叹息一声,也只能无奈的抱住了他。

    二十六

    从香山脚下到山顶,总共是二千二百零九级台阶。

    从第一步开始,旁边就贴了个牌子,上面写着,“距离登顶还有2208级”。

    这是最短的一条路,直达香炉峰。

    两人抬步向上走去的时候,晦暗不明的天sE也逐渐开始亮起来。

    道路两侧的红叶,在微薄的晨光之下,慢慢显露出它们的sE彩来。

    入了冬的缘故,许多枝丫上都有些g枯了。循着道路向前望去,半数仍然鲜红,半数已经开始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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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终将全数凋零。有的埋入根基化作泥土,有的随风而逝,化作尘埃。

    但在它们凋零之前。

    同路的游人虽然不多,仍是有的。萧定权和卢世瑜一直往前走,不少人半路就停了下来,被某棵红h灿烂的树迷得走不动道了,兴高采烈的让同伴给自己合影留念。

    有人抱起地上成堆的落叶,撒向空中。打闹的欢笑声也随之漾开。

    萧定权一边走一边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下来过。

    在它们凋零之前,会成为人们相机里的影像,成为人们情感的托载,成为一份记忆。

    一个披着纱巾的婆婆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上,把一片银杏叶举起来,透过它叶片上小小的角度,看向仍不明朗的天空。另一位举着相机的公公蹲在她身旁不远处,专注地拍摄她优雅的侧脸。

    萧定权和卢世瑜走过去,放轻了脚步,免得惊扰到他们。

    萧定权心里装满了柔软。

    “我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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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卢世瑜还是听见了。

    “那就好。”

    淡淡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不是这个意思,老师。这里……香山,香山很好,但不只是这里。”

    萧定权看向老师,熹微的晨光闪烁在他眼中。

    “我喜欢这个世界。”

    他方才从那份噩梦般的回忆中走了一遭,此刻的感触尤为强烈。

    “这个世界不是君臣父子,三纲五常。也许您忘记了,我曾经问过您。”

    “您告诉我君是天,臣是地,父是天,子是地。”

    “可是天地之间,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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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权说得很轻。

    他以为那些梦魇的魂魄会穷追不舍的纠缠他而来,就像他在看着那江南风貌的见心斋时,突然间心痛得一片空白一样。

    但没有。

    那些曾经将他灵魂都碾碎的问题,此刻却能轻轻的说出来,甚至带了一点缅怀的柔和。

    与那位向命运不甘,为生民不平,却只能承受无尽纲常礼教摧折的太子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同。

    微凉的晨风吹过来,这句平淡轻柔的话,便也被风吹去,了无声息的消散在逐渐明亮起来的晨光中。

    “我和老师一起走过的那个世界,天地之间,没有人的地位可言。”

    “萧定权这三个字,不能放在‘太子’的前面。”

    “我不能决定自己Ai谁,恨谁,或者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我必须是储君。”

    萧定权把目光收回来,和卢世瑜继续往上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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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世瑜默默的听着。

    “但在这里……不仅是我。人人都可以决定自己Ai谁,恨谁,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

    “连一片银杏也值得被珍重。”

    “更何况是一个人的生命。”

    没有贵贱尊卑。没人会因为一个Si于非命的人地位低下,便觉得这个人该Si。没人会认为出卖自己低贱的X命,去换一个人高贵的X命,便是忠良Si节的大善事。

    从小,人们被教导的,是自珍,自Ai,自重。

    满树的红枫h杏终将凋零,所有的人也终将逝去。

    但在那一天之前。每一个人都是值得被Ai的,也都会遇到这个世界上,值得为之付出Ai的人。

    但愿我们能和所Ai之人一起,看漫山红叶,看海上落日,看圆满或纤细的月明。

    “我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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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权轻声说。

    二十七

    卢世瑜牵过了他的手。

    老师的T温一向是b他凉一些的,只是今天,大概是山上的风有些冷,萧定权的手也很凉,两人的T温差距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卢世瑜发现了。于是用了点力,把萧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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