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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产 上 (第3/4页)

一种奇妙的体会,整个人都有些软绵绵的。

    莫非这竟是有儿子后,为人父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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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绊伽今年不过二十又二,并无什么教授小孩骑马的经验,令人牵马过来便径直抱着后格纵身上马,手扯缰绳让马儿不快不慢的跑了几圈。

    后格哇一下就哭出来,他的屁股快被颠成八瓣了。

    绊伽赶忙停下,抱起后格手忙脚乱的查看他哪里受伤。

    后格哭着直蹬腿,绊伽无奈,托着他的腋下,将他递给旁边站着的能川。

    能川一脸心疼的搂着后格安慰了几句,问他哪里疼。

    “麽舅舅……呜呜我屁股疼……”

    当即脱了皮袍子露出光溜溜的小屁股,只见小孩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左一右两块大淤青,一按后格就呜呜喊疼。

    “行了,赶快带走抹点药去。”

    绊伽并非有意,不过见了侄儿身上那青紫的伤他脸上也挂不住,忙嘱咐能川带后格回去上药。

    能川得令,抱紧后格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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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前脚刚走,络腮胡和小辫子后脚便过来了。

    “诶诶,出了何事,怎得我们一来他们便走了?”小辫子问。

    络腮胡在一旁又开始捻着胡子看着那双儿远去的背影感慨:“啧啧啧,瞧瞧那大屁股扭得,可真带劲儿!”

    绊伽本不愿去在意这些细节,奈何身边有个络腮胡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耳朵清净不下来,真是想不在意都难。

    方才刻意逃避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又落回人走动间格外跳脱的部位,明明那皮袍子宽大到索然寡味,却硬生生叫人衬出几分凹凸曲线的意境。

    络腮胡回味似的“啧”了一声,绊伽才恍然回过神,他咳嗽一声,不动声色的道:“行了行了,别看了,刚才教后格骑马,不小心将他屁股伤到。”

    小辫子听后哈哈大笑,问:“你带着他骑的?”

    绊伽点头:“那是自然,不然如何教?”

    这下连络腮胡都笑了,拍着绊伽的肩膀说:“啊呀,我说你这叔父怎么当的!那小孩儿身子骨能跟咱们比,马儿跑起来不得将他肺腑震碎?下次你先牵着马儿走几圈,等后格适应了你再带着他慢慢小跑。”

    绊伽恍然大悟,虚心接受,一副受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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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这个,通令山那边最近不太平啊。”小辫子说起正事儿。

    绊伽来了兴趣,“鱼儿上钩了?”

    “目前探查到的情况,确是如此。”络腮胡满脸兴奋。

    绊伽勾唇一笑,嘱咐道:“最近几晚加强巡视,河边的帐篷就交给我,你们的人轻易不要过去。”

    小辫子和络腮胡点点头,同绊伽告辞后,去通知其他头目。

    等绊伽拿着从京城带来的药膏去偏帐,后格屁股上已经敷上一堆乌漆麻黑的草药,他正开心的趴在床上啃奶疙瘩吃。

    能川听见动静见是绊伽过来,忙站起来退到一边给他让开位置。

    绊伽瞧了能川一眼,但人低着头,没能看清脸。

    后格小声喊了一句:“叔父。”

    绊伽这才走过去坐到床边对他说:“这次是叔父不对,过几天等你伤好了,我再教你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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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格的小脸一下便垮下来,明明不情愿还是懂事的点头道了谢:“多谢叔父。”

    绊伽被逗得一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随后站起身走到能川跟前问:“听说你是我嫂麽那边过来的亲戚?”

    能川抬头看了绊伽一眼便又很快垂下视线。

    这个双儿的肤色较一般草原上风吹日晒的双儿更深,毛发旺盛,额角边细碎的卷发又黑又密,半长的头发编成两股粗辫垂在锁骨,典型的成了家的双儿打扮,脖子上还坠着块儿值钱的绿松石项链,估计是哥哥之前给的。

    绊伽能看到他浓密而卷翘的眼睫毛因紧张而抖个不停,人老实木讷得很,说话更是支支吾吾。

    “是、是……岑台夫人是我表哥……”

    “何时被我哥接过来的?”

    “前年,后格刚一岁的时候……”

    “行,”绊伽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才把手里的药瓶递过去,“这药膏你拿着,睡前给后格涂上,照看好他。”

    “是……”能川惶恐的摊开双手接下,而后握着那瓶药膏恭恭敬敬的对绊伽行礼:“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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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绊伽随意的应了声,临走时特意回头对后格说:“好好养伤,叔父明日再来看你。”

    “哦。”后格眨巴眼睛看着自家叔父,又看看他旁边自家忐忑不安的麽舅舅,听话的点点头。

    茫茫草原上升起一轮金日,一夜无事。

    初春露水重,绊伽从河边走回来时靴子湿个透底,低头跺着脚正打算掀帘子进帐,能川突然拎个盘子从里面出来,二人差点撞到一处。

    还是绊伽反应快往旁边迈了一步让出地方,能川的鼻尖堪堪擦过他的胸口过去,他被吓个半死,连个招呼也不敢打,赶忙急急跑走了。

    绊伽半晌收回自己落在那人背影的视线,兀自摇摇头,进了帐。

    木桌上的菜饼子和奶茶正冒着热气,想来能川方才是过来送吃食,绊伽脱下靴子吃完早食便抖开被子睡下了,昨儿他在河边守了一夜,甚是困倦。

    这一觉睡至日头偏西,绊伽打着哈欠起来洗了把脸,拿了一本书慢悠悠走去偏帐。

    看来那药膏确是有效,后格没在床上趴着,能川给套了件红褂子便让他光着屁股在帐子里乱跑。绊伽没打招呼,进去的时候把一大一小吓一跳,两人都愣住不敢动弹,好在后格机灵点,忙喊了一声:“叔父!”

    “嗯。”绊伽向两人颔首示意,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招手让后格过来,准备教他认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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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格说他长大以后只想打仗不想认字,他还问:“叔父,我又不是汉人,为何要认汉字?”

    绊伽答曰:“打仗的技法都在汉人写的兵书里,你不识汉字日后如何看得懂兵书?如何打得了胜仗?”

    后格傻了,乖乖捧起比他脸还大的书听绊伽讲解一遍,又一字一句的跟着他念。孩童读书声声声入耳,能川在旁边干活的动静都小了不少。

    念了十来个简单的字,绊伽捡起木棍又教后格在地上写,用棍子画出两个五行五列的格子,绊伽叫他把这些全部写满。

    后格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绊伽见他写的勉强入目也没强求,转而观察起一旁干活的能川。

    宽大的衣袖挽过手肘,结实的手臂肌rou一收一紧,膀大腰圆的双儿正拿着跟木棍打奶泡。

    这个能川当真能干,打他进来就没停过手,一直忙活着。

    帐篷燃着火,锅里的奶子咕噜咕噜轻响,香味十足,这是在熬奶豆腐呢。

    等绊伽教完后格出帐,身上也染上一股子奶味,骑马跑上几圈散散味道,他决定下回还是把侄儿叫到主帐去教算了,一个大男人整天满身奶味像什么话。

    又在河边守了两夜,通令山那边的东风终于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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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卡那边果然装聋作哑,绊伽预料之中也不禁冷哼,若这次不是他们设了局,族系怕是又要遭殃,如果只是哨卡那边的所作所为还好,哼,就怕这里头还有那乌祺瑞汗的授意。

    万籁俱静,河畔边几个双儿的尖叫声仿若一个信号般刺破黑夜,绊伽屏息,提刀从窗户翻入帐内,一汉子正压着双儿欲行不轨之事。

    “查兴?”绊伽动手前问了句。

    “嗯?哪个叫爷爷我?”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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