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界很大，总有其他出路。」 (第2/3页)

不是想说什麽？」

    伊森咽了咽口水，对自己即将提出的建议感到些微的紧张，「的确有一条出

    路，不需要躲藏，不靠假身分，可以一劳永逸摆脱所有的困扰。」

    雅科夫偏过头，好奇且专注地望着他。

    「当你恢复了记忆……」他没有使用假使、如果之类的词，因为那是无可避

    免的事，雅科夫的记忆迟早会回来，「你可以和情报局谈条件，为我们效力，换

    取免除罪刑的协议。」

    「……你认为我应该投案？」雅科夫的惊讶很明显。

    「你有能力，有丰富的经验，还知道许多我们无法获取的情报，是非常贵重

    的资源，他们一定很想收编你！只需要牺牲几年自由，为我们工作，你的罪犯身

    分将永远不再是困扰，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甚至能做彼此的搭档！」说到

    後来，伊森的紧张已经被兴奋取代。这是最好的方法，他感到乐观极了。

    「我不知道……」雅科夫转回头，盯着天花板，「让我考虑一下。」他只说

    愿意考虑，就能感受到伊森的高昂情绪，在他身旁散发出难以忽视的热度。

    「你真的认为他们愿意谈条件？虽然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麽，但显然不是轻

    松简单的小事。」

    「老实说，我们不是个高尚的组织，只要上面的人认为利益够大，未来永远

    b过去重要，我们有过很多个前例。至於是不是肮脏龌龊，有没有违法，从来不

    是他们最关心的重点。」

    雅科夫忽然僵住了，彷佛呼x1也停止般整个人静止不动。伊森注意到他的异

    样，担心地叫了他几声。雅科夫终於回过神来，但是那份紧绷还是在。

    「怎麽了吗？」

    「不，没事。」

    看起来还是怪，伊森忧心忡忡盯着他，「你知道你不是一定要接受我的提议

    吧？」

    「我知道。」

    彷佛为了结束这个话题，雅科夫忽然起身，还把伊森也拦腰抱起，扛上了肩

    头，一点也不费力似的带着这个又高又重的负担下了床。

    伊森挂在他的肩膀，假装挣扎，「嘿！难道没有浪漫一点的抱法吗？」

    「因为我需要空出手来这麽做——」伊森看不见他的得意笑容，但是可以清

    楚感觉到拍打在自己PGU上的手掌。

    刚才的异样气氛几乎完全消散，在连串的惊叫与抗议声中，雅科夫扛着伊森

    迈开步伐往浴室走去。

    ＊＊＊＊＊＊＊

    1

    二十九日午夜，意外延长了数天的巴黎任务终於到了执行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伊森亲眼看着罗莎蒙nV士上车离去，三名保镳和大大小小好几

    只旅行箱也跟着她一起。

    几小时後，他和雅科夫上到楼顶。空气依旧寒彻骨，头顶一片漆黑，没有星

    星没有月亮，防盗警报已切断，洛伊汤玛斯的宅邸里只剩下定时巡逻的警卫需要

    留意，这应该是个简单的工作。

    伊森穿戴好全身装备，扣紧垂降索，踩上建筑物外墙，伸长脖子在雅科夫的

    唇上很快吻了一下。

    「留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话说完，双腿一蹬，绳索带着身T在空中

    划出小小的弧形轨迹，快速地往下降。

    1

    雅科夫从楼顶往外探头，伊森已经落到汤玛斯的寓所yAn台，仰面朝他咧嘴一

    笑，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外。

    他走回固定垂降索的位置，坐下来，等着。伊森是熟练的老手，出一个单纯

    的任务，没有什麽值得担心的地方，何况通讯装置开着，他可以听见伊森的动静。

    起初，耳机里几乎什麽也没有，伊森的动作很轻，但是如果你真的很努力很仔细

    去听，偶尔还是能听到呼x1声，平静、稳定，令人安心。

    忽然间，原本规律的呼x1屏住了短短几秒钟。

    刚踏进洛伊汤玛斯在家办公的书房，伊森立刻感觉到异样。

    屋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他掏出热成像仪，快速扫过一遍房间，果然在大书

    桌後方找到热源。从萤幕上看，是个蹲伏的人T形状。

    1

    他用另一只手拔出上了灭音器的枪，对准了热源方向，「书桌後面的家伙，

    我看见你了！慢慢站起来，手举高，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萤幕里的人T只迟疑了一下，便依照要求慢慢站起，意外的爽快。

    伊森的目光从仪器转到桌面边缘。屋内缺乏光源，视线并不好，但是他很确

    定冒出桌缘的头发是红sE的，然後是睁着两只黑sE大眼睛的nV子脸孔。

    伊森放低了枪，「卡蜜拉？」

    「伊森，」红发nV子完全站起，脸带微笑，「真是愉快的巧合！」

    虽然不至於完全放松戒备，但是伊森感到安心许多。卡蜜拉是个着名的窃

    贼，跟他或雅科夫之类的人不同，极少主动选择暴力，危险程度并不高。

    再说，他们是老交情了。

    1

    卡蜜拉是他在雅科夫事件後的第一段感情，也是一个错误。他当时的状况仍

    然不好，几乎没有为他们的交往付出什麽心思，对方也不是特别有耐X的人，彼

    此勉强了几个月，终究还是分开，退回到偶尔合作的朋友关系。伊森自认亏欠对

    方很多，每次卡蜜拉开口，他在能力范围内总是尽力帮忙。

    他们将近三年没见面，卡蜜拉的外表变得不多，高挑的好身材，妩媚迷人的

    眉眼与笑容，一样不缺。伊森在她的黑sE紧身外套里头瞥见一副白sE衣领，材质

    像是件工作制服。大概是打扮成帮佣之类的家事人员混进来，对卡蜜拉来说是简

    单的小伎俩。

    「这家的主人不在，我猜你不是来杀人。」她从书桌後方绕出来，歪着头打

    量伊森，红发编成的粗辫子随之轻微晃动，「所以是偷窃罗？我的天，你是犯了

    1

    什麽错才沦落到这种程度的任务？」

    不理睬对方的讥嘲，伊森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一只长型盒子，这几天已在

    档案资料里看过无数遍，正是他要找的目标。好吧，事情b预期的要麻烦了一点。

    「只是来取回一件原本就属於我们的东西。」他淡淡说着，假装不经意地瞄

    向首饰盒，「看来你已经得手？那是你的目标？」

    卡蜜拉点点头，「客户花了大钱。不过，我或许还会顺便带点其他东西犒赏

    自己，这家的主人有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