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页)

    大天白日，人群喧嚣。

    末日的阳光灿亮而炽热，斜过屋顶，被建筑剥去大半光线，再落到地面时，形成一条光影交界线。

    我在这条线上来回走，灵魂像是被它割成两半，一半潮湿一半guntang，直到天边滚红，最后一个人踩着我黑黢黢的灵魂跳进明亮，我再也等不了，拔腿就往白塔方向跑。

    这已经是苏皓鹤今年第三十七次忘记来学校接我了。

    不过没关系，我认得路，我去领他回家。

    白塔在伫立在城门口，左白塔在左，右白塔在右，我穿过内墙在两塔中间停下叉腰大喘气，眼睁睁看有个黑色身影从城门那头翻过来，以一种极其诡谲的姿势落在我身前。

    “大人？”

    黑发灰眸的少年目光很冷，乜过眸子，站起来同我说：“回家去。”

    “我不要，我要去找苏皓鹤。”

    大人很好说话，嗓音不带情感，还特别敷衍我，“五楼，建议别去。”

    “哦。”

    我才不要听他建议，我连苏皓鹤的话都不听，我转身走向左白塔。

    普通人进不去白塔，但苏皓鹤可以，苏皓鹤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狗仗人势，我脸皮厚，我可以蹭他身份刷开门。

    五楼今晚静悄悄的，走道灯光关了大半，没什么光源，不过也不需要，这条路我闭眼睛都能摸过去。

    这里又是苏皓鹤的地盘，我没什么好怕的，一路提裤腿往前走好久才听到点响动，那声音很奇怪，似笑又似哭，像阴暗里的老鼠在喘气，又像长在海边泥潭里的变异海螺在细吟，尾调尖细含颤，呜呜呜的像有人在压着嗓子撒娇。

    越往前走这声音越发清晰，也越来越熟悉，我见到扇半闭的门，光线和声音都是从门里面传出来，透过门缝，我看见苏皓鹤将一个男人压在研究台上。

    那男人是苏皓鹤刚雇来的小助手，上半身着装整齐，裤子被褪到膝盖，屁股撅在外头，望过去雪白雪白。苏皓鹤两手戴着同样雪白的手套，扶住台沿用另一手在他后xue里抠挖，抽插间带出淋漓水光。

    小助手叫的很好听，够sao够浪，我在门外屏声听了好久，连我都听的心里发痒，但苏皓鹤却像个性冷淡，两唇抿紧，连眉头都是轻微拧巴在一块的，甚至还有闲心勾提镜框。

    直到小助手眼含水光，面色酡红的扭头想要去蹭苏皓鹤的手腕，我像被他俩背景窗户刚露出的星子砸中了脑袋般突然醒过来。

    苏皓鹤的手腕上有伤，我几天前咬的，还没愈合。因为我说我要去加入守护者，他骂我有病，我不服气，跟他打起来了，没打过，被按住后只能咬他手腕泄愤。

    他打得很凶，我咬得很重，等反应过来，我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他好像并不觉得疼，按住我的手劲不轻反重，我更加不服气，就在上头又咬一口，差点给他那块rou咬下来，他一连好些天跟我喊疼。

    “苏…苏博士……别玩了，哈……进来，快进来，我要受不住了…”

    我要推门的手抖了一下，没扶稳门框滑了一下，闹出挺大的动静，苏皓鹤和助手立即双双朝我望过来。

    “苏皓鹤，你下次记得关门。”我并不觉得尴尬，被发现就被发现，反正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偷着看。

    我进来后用脚替他俩踢上门，然后径直走到研究台旁，手肘用力一撑坐在他俩对面那张桌上，荡着腿挑眼看他俩雕塑似的静在那里。

    苏皓鹤的手指还夹在小助手的xue里，有液体顺他手套滴到地上，碎成玻璃渣，我不由得催促道：“苏皓鹤你快点，今晚我想吃土豆泥，再晚购物区就该买不到了。”

    我不知道是哪个字说的不对，助手的眼眸瞪大，瞳孔里水涔涔的，盯我看了三四秒后立即低头，手攥紧裤带似乎是想要提裤子，但是他一屁股的水，又松手扭着屁股去找能擦水的东西。

    很显然研究台上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把自己往后缩了缩，原本粉红的耳垂变得透红，目光从苏皓鹤脸上滑到我脸上，睫毛的阴影落在他眼睑，勾金边，很漂亮。

    他问我，“你要加入吗？”

    “啊？”加入啥？

    还没等我理解是什么意思，苏皓鹤拍了下他手，语调略沉，“他不行，他毛还没长齐。老实点，别当着孩子面儿发sao。”

    哦，我反应过来，我其实是有点想加入来着……我觑眼苏皓鹤，他露在制服外的脖子也跟嘴唇一般红，脸颊倒是依然白净，下身黑色鼓鼓囊囊一大团凸在外头。

    苏皓鹤居然连裤腰带都没解，我顿时发愁，我到底啥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我忧愁的支起下巴对小助手弯了弯唇，安慰他，“我不加入，你们继续做，等你们做完了我要和苏皓鹤一起回家。别担心，你叫的好好听的。”

    我说完那小助手颇为古怪的瞧着我，目光在我和苏皓鹤之间转过来又转过去，紧接着颤着小腿勾到苏皓鹤腰上，眼睛却还留在我身上。

    “不做了，你先回去。”苏皓鹤语气明显不虞，拍开他腿，拿过口袋里手帕在他股间胡乱擦一把然后塞他后xue里，替他提起裤子穿好，临走前还给他塞了个数据片让他带回去处理。

    “出去把门带上。”

    小助手哦了一声。

    我不明白苏皓鹤的脑回路，小助手生的着实好看，门缝阖上前冲我露出一笑，还有两个酒窝深凹在脸颊上，把人送走做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走的呀。

    “人走了，回神。”

    苏皓鹤脱去手套在我眼前打个响指，他手腕上的那个红牙印异常明显，我从小助手的笑里回过味来，趁机抓过他手，凑上去仔细看那两道上下重叠在一起的牙印，问他：“苏皓鹤，你还疼不疼啦？”

    “没礼貌，我是你父亲，以后出门在外记得叫爹。”苏皓鹤随手将手套掷到回收箱里，洗干净手，反身过来揪我的脸，“岁小绵，出不出去？”

    “我不要，外面好黑。”我直接忽略他前一句话。

    经水的洗涤那一圈红色更显眼了，圈边渗血，苏皓鹤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对自己也是这样，今早伤口刚好一点，现在被他这一洗一搓，皮rou往外侧翻。

    我将他伤口放在嘴下吹吹，其实还想再舔一下的，听说口水能消毒，但苏皓鹤抽回了手，转而用两根手指夹住我舌头。

    我懵逼，“呃，呃哈门？”口水糊他一手。

    他逆光而立，神情隐藏在镜片下，撩起睫毛看我时带起细碎尘光。

    “真不出去？”

    我说不出话，因为我在费劲的吞口水，脑子里走神在思考为什么呼吸和吞咽不能同时进行，思考人类的生理构造好麻烦，垂下眼睛时恍惚间瞧见苏皓鹤鼓囊的一团还没消下去，又开始替苏皓鹤担心，听说这玩意憋久了不是萎掉就是炸开？

    我盯住他那里思考的正入神，眼前忽然灯光泯灭，苏皓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条黑布条覆盖在我眼上。

    他距离我好近，双手绕到我脑后在打结，镜框磕在我鼻梁上，冰凉凉，气息是滚热的。